【阅读悦读丨散文】程睿《天堂和地狱的故事》
文/程睿
【作者简介】程睿，小学语文教师。近二十年的学校生活已将她深刻地体制化，单纯、直率、理想化、书卷气，这些特质已经融入血液，成为她本身。她亦不是善言者，故常借苦写抒怀。虽外表淡然，但内心热情，是一对矛盾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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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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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走进教室，我一如往常提醒每一个孩子：准备好课本、练习大册子，然后将自己调至“静音模式”并将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
等全体起立再坐定之后，我一如往常走向讲台，拿起粉笔在平时板书课题的地方写下五个字：天堂和地狱。字写得很醒目，和平时的课题一样醒目。
我扭过头，注视着他们，看到了六十张脸上困惑的神情。一个男生小声嘀咕：啊，天堂？地狱？孩子们并不知道，科学老师意欲何为。
我问孩子们，知道天堂和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吗？有的说：知道、知道！也有的说：啊，那可不知道!“闭上眼睛，我带你们去感受一下吧！”先去的是“天堂”。孩子们笑嘻嘻的眯上了眼睛，很期待的样子。“天堂是一间大房子，中间放着一张大桌子，桌子中央放着一锅汤，桌子四周围着好多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长长柄的勺子。他们舀了汤后，并没有送到自己嘴里，而是送到了对面人的嘴里。如此大家都喝到了汤，有说有笑，显得很快活。”看到了了吧，这就是天堂！孩子们快活地点着头。
接下来咱们去“地狱”吧！有的孩子吐舌头，有的孩子咧嘴巴，有的刚眯上眼又睁开了，看起来有点不安的样子。我说：“别怕，地狱也是放着一张大桌子的房子，桌子中央同样放着一锅美味的汤。桌子四周围着好多人，每个人的手里也都拿着长长柄的勺子。”讲到这我扫视一周，每个孩子都很平静的样子！我拉长声音继续讲着：“但不同的是，他们都因为舀了汤后，不能送到自己嘴里而大哭大闹，万分痛苦。”听完故事，孩子们都睁开了眼，有的咧嘴巴，有的吐舌头......
“天堂和地狱的差别在哪儿呢？”我问。有人举手，站起来说得非常好：“什么都一样，但地狱里的人很自私，而天堂里的人能为别人着想。”我补充道：“只想到自己，想不到别人，所以他们过得很……”“痛苦”！有孩子接了我的话。“想到别人，别人也想到你，所以过得很……”“快活”！孩子们听懂了故事，齐声接着我的话。
这个故事跟我们的“科学”有关吗？孩子们一脸茫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科学课上老师竟然讲起了故事，这帮孩子还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我继续发问：想想看，在以往每节科学课宣布下课的时候，我们教室里有没有“地狱”里的情景呢？只见坐在中间第二排的那个被我叫做“电脑”的小男生立刻举起了手。
反应真快呀！我心里感叹着。只见他一站起来就将手指向了墙角平时放学生作业本的桌子上。他说：“每次上完科学课，放学前大家全都挤到那儿去了。挤得你死我活地抢自己的作业本。”那个情景像是在哪里？“地狱!”孩子们异口同声的回答着。你们喜欢哪里呢？“天堂！”
“那如何改变呢？开动脑子想点办法吧！班干部和大家课下讨论讨论，相信你们一定有办法。”
至此，我的这堂科学课的宝贵时间已过了将近一半。新课没有上，只处理了一课练习，但我觉着值！因为我相信，那个总在放学前目睹的如地狱般的情景不会再有了！
记得上学期几乎每次上完科学课，我都会挡在墙角那张桌子前，不准孩子们去取作业本，赶着他们快去楼下站队放学。可他们总会和我“斗智斗勇”。
昨天上完课，我站在那桌前，一本作业也没让取走。站队时，一个柔弱胆怯的女孩担心自习前交不了作业，哭了！我有些受不住了，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怎么办......突然想起十余年前贾志敏老师讲过的故事——天堂和地狱。我决定今天把它分享给每个孩子听。有点晚，但幸好想到了。
注：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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