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日课202丨做人做事光明磊落，不搞阴谋诡计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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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符节、别契券者，所以为信也；上好权谋，则臣下百吏诞诈之人乘是而后欺。探筹、投钩者，所以为公也；上好曲私，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偏。衡石称县者，所以为平也；上好倾覆，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险。斗斛敦概者，所以为啧也；上好贪利，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刻与以无度取于民。故械数者，治之流也，非治之原也；君子者，治之原也。官人守数，君子养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故上好礼义，尚贤使能，无贪利之心，则下亦将綦辞让，致忠信，而谨于臣子矣。如是，则虽在小民，不待合符节、别契券而信，不待探筹、投钩而公，不待衡石称县而平，不待斗斛敦概而啧。故赏不用而民劝，罚不用而民服，有司不劳而事治，政令不烦而俗美；百姓莫敢不顺上之法、象上之志而劝上之事，而安乐之矣。故藉敛忘费，事业忘劳，寇难忘死；城郭不待饰而固，兵刃不待陵而劲，敌国不待服而诎，四海之民不待令而一。夫是之谓至平。《诗》曰：王犹允塞，徐方既来。此之谓也。（《荀子·君道篇第十二》02）

合符节、别契券者，所以为信也；上好权谋，则臣下百吏诞诈之人乘是而后欺。探筹、投钩者，所以为公也；上好曲私，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偏。衡石称县者，所以为平也；上好倾覆，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险。斗斛敦概者，所以为啧也；上好贪利，则臣下百吏乘是而后丰取刻与以无度取于民。

合符节、辨认契券，是为了取得信任。符节，古代出入门关时的凭证，用竹片做成，上书文字，剖而为二，双方各存一半，验证时两片合起来完全相符，才可通行。契券，古代的一种凭证。古人在竹简或木简上刻字，刻好后剖为两半，双方各留一半，验证时将两半相合，契合的便有效。但如果君主喜欢搞权术阴谋，大臣百官也会乘机跟着搞欺诈，信物也就成了摆设。抽签、抓阄，是为了公正，但如果君主喜欢偏私，大臣百官就会乘机营私。抽签、抓阄也是可以作弊的。用衡器来称量，是为了公平，但如果君主喜欢偏斜颠倒，大臣百官就会乘机邪恶不正。各种量器量具，是为了统一标准的，但如果君主热衷于贪财，大臣百官就会乘机多拿少给，没有限度地盘剥百姓。

故械数者，治之流也，非治之原也；君子者，治之原也。官人守数，君子养原；原清则流清，原浊则流浊。

所以各种器物与方法，只是政治的末流，而不是源头；君主，才是政治的源头。官吏坚守条例，君主则保养源头。源头清澈，下游的流水也清澈；源头混浊，下游的流水也混浊。

以此比喻上行下效，最恰当不过。

故上好礼义，尚贤使能，无贪利之心，则下亦将綦辞让，致忠信，而谨于臣子矣。如是，则虽在小民，不待合符节、别契券而信，不待探筹、投钩而公，不待衡石称县而平，不待斗斛敦概而啧。故赏不用而民劝，罚不用而民服，有司不劳而事治，政令不烦而俗美；百姓莫敢不顺上之法、象上之志而劝上之事，而安乐之矣。

所以君主爱好礼义，尊重贤德的人，任用有才能的人，没有贪图财利的思想，臣下也会很谦让，忠诚谨慎地做臣子。像这样，即使是老百姓之中，不需要合符节、契券也会有信用，不需要抽签、抓阉也会公正，不靠衡器称量也能公平，不需要各种量器量具也能标准统一。不用奖赏而民众就能勤勉，不用刑罚而民众就能服从，官吏不费力而事情就能处理好，政策法令不繁杂而习俗就能变好；百姓没有敢不顺从君主法令、依照君主意志而为君主效力的，而且对此感到安乐。

故藉敛忘费，事业忘劳，寇难忘死；城郭不待饰而固，兵刃不待陵而劲，敌国不待服而诎，四海之民不待令而一。夫是之谓至平。《诗》曰：王犹允塞，徐方既来。此之谓也。

民众在纳税时不觉得破费，为国家干事时忘掉了疲劳，外敌作战时能拼死作战；城墙不等修整就坚固，兵刃不用淬炼就坚硬，敌国不等征服就屈服，天下的民众不用命令就能齐心协力。这叫做真正的太平盛世。《诗经》中说：王道遍行天下，徐国也来朝拜。说的就是这种情形啊。

大家互相玩阴谋诡计，整天彼此提防，表面上风光，实则提心吊胆，过得没有安全感，最终还是难免被算计。然而，做事光明磊落，自然也就心安理得，无忧无惧。

我们已经逐字逐句学习完《论语》《孟子》《大学》《中庸》《道德经》，家训《聪训斋语》《澄怀园语》《曾国藩教子书》。《荀子日课》《家塾教学法》正式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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