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池 | 萍聚

萍聚
萍聚
文/秋池
萍聚就是一场场诗意的邂逅。
曾经,网海中一篇文章后一句不经意的留言:“一人一椅,一书一茶”,便成就了一段十多年的交情。曾经,一次途中搭车,便得一友夜夜通宵,要为自己作一幅画。无论网海还是人海,总是由一连串美丽的邂逅,编织成一段妙不可言的人生,人生也就有了故事。
于是,世界很大,世界也很小。

萍聚,这浪漫而又温馨的字眼便是这般美丽邂逅的产物,原来,每个人,无论古今,都有着相同的际遇,只是时空不同。我们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或浅谈或深交,或者,从此嵌入彼此的生命里有了长长久久的交结。我们也总是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或擦肩而过,或波澜迭起刻骨铭心。
因着荷花的吸引,我们去了荷塘,因着太阳的暴烈,我们在荷塘稍事游览后临时驱车去了思南塘头一个叫做郝家湾的古寨子。

 这沿途的每一个顿点都漫不经心而又妙不可言,看似随意,却总似冥冥中上天的安排。不然,怎么会在途中遇上板桥,怎么会遇上威武霸气的孙斗轩大将军的雕像?要不然,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位明朝洪武年间因功被奉为忠翊武勇将军的武将?有资料说,“朝廷功赏孙斗轩板桥军业一庄,并授以孙斗轩板桥千户之职世袭”,那么,我们现在身处的便是这位武将军的地盘了!
当地政府为将军修建了一座崭新的威武宏阔的大城门。走在城门下,但听回音缭绕又凉风习习。情致瞬间被激活了,停下步伐,取出原准备在荷园里去吹奏的长笛短笛数支,两位男士彼此相和,悠扬清丽的笛韵在他们的指尖弹跳间流泻氤氲,一时间暑气尽消。

一曲《渭水秋歌》,幽幽地随风沁进骨髓,让人柔肠百转,要化进这絮絮凉风里悠悠地荡它开去。如泣如诉的《枉凝眉》让心跟着纠结跟着痛,跟着飘在这绿色的林园里。仿佛,黛玉轻捧手绢,正从林间盈盈而来,要觅得一处葬了残花的所在。半圆的城门把苍穹拱成一个日月鉴,湛蓝的天空被裁剪成一个弓弦,轻轻从空中扣下来,把几堆蓬蓬松松的白云嵌进那明亮的蓝里,再在白云下牵起绿树参天,铺下如毯绿茵,一个清丽流光的景致就在眼前了。像一面镜子,像一幅山水画,像天空倒影的湖面。此时,不自觉地牵起裙裾,我想要做一只翩飞的蝴蝶袅袅冉冉到这宝鉴里做一个灵动的点缀,做一场绝世之旅,哪怕就像那云朵一般随风变幻了消散了。

身处城门下,身前身后都有半圆宝鉴仙界,而我们刚好处于这宝鉴中间两面观景,谁说我们又不是正置身于仙境了呢!
旅行的快感不在终点,而在旅途中的种种不经意间的邂逅。
 烈日成了蛊惑的激情。郝家湾里的石头墙院里一定装着许许多多大宅院的旧事。只是如今,墙院斑驳,门第破败,只剩下院门兀立,一如耄耋老人空洞眼神里的回响与绝唱。每个宅院门前的鱼池里流水潺潺依旧,只不知你是否记得当年那蹲身濯足浣衣的女子?还有那池中嬉戏喧闹的小儿?你也一定记得被院门深锁的深闺女子凭窗向外窥视的情景。还有这一道道依旧坚强驻守的石头墙延伸出的一条条小巷,成了深锁的家家户户联结的纽带。漫步在石头院巷里,依稀间,我们又仿佛际遇着来自清朝的老爷子,镇远府学生员郝朝相,长衫飘飘,白须冉冉,背着双手踱着方步,在他亲手设计和建造的风水民居建筑群间巡视,跟着他的步伐,我们领略着“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的建筑风格和理念,老爷子也一定在寻思这样的理念是不是依然旺着他的族人,是不是依然得到后世的传承,我们哪里忍心告诉他,他这诗意栖居的得意之作后来竟会毁于战火?不过,应该可以让他稍感欣慰的是,他砌就的石头院墙,龙门,鱼池依旧固守着当年的风貌,它们也依稀显示着当年宏富的气象。假以时日,它不但会是一段记忆,还会是一段美妙的寻古之处。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老爷子宅院对面的石碾房,早已被岁月碾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断壁残垣犹自勾勒当年石碾不倦绕行的情景。可是,现在把这一切当着游乐器材的小辈们,哪里知道它们碾的是当年的生计?他们眼里,只看见这些有着深深浅浅凿痕的石块们自己被岁月碾到一地狼藉。
时空在这一天里的轮换,一群朋友便有了一天里现代与古代的碰撞,或生浪漫之意,或生幽古之情,也有了现事与故事的演绎。
人与事,原本就是一体。着一把椅子,置一杯香茗,捧一本好书,不期然,我们又将演绎一场人与时间,人与空间,你与我,我与事的萍聚。
作者简介:秋池,本名徐岚。贵州印江中学英语教师。虽然当年一直以英语作为自己的第一爱好并最终以之为职业,但骨子里对于母语的崇尚和爱从来就没有消减过。在教学中对学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想学好外语,必须先把自己的母语学好,这既是学好外语的基础,又是文化自信和民族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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