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蓝|算命,一次个人经历 1201
算命,一次个人经历。
邹蓝/文,图
实际上那次是别人算命,我离了十来米在一边看。
1987年7月,中央讲师团中国社会科学院豫北分团,俺,世经所的郑JN,外国文学所姚JM三个在新乡支教的,上半年课程结束后还没考试,哥仨约着去了华山。
说到这里,要提一提中央讲师团的事。1985年胡耀邦总书记提议北京各大部委级机构,每年抽调一批中青年到一个特定地区支援中小学以及大专的教育。中国社会科学院负责豫北的新乡濮阳地区。因为早定了我去英国进修,因此第一批我没去。第二批1986年下去。不过我从英国回来是10月了。单位通知我,春节过了去文化路的新乡师专(现在是新乡学院一部分)顶替已经去了的本所(西欧所,现在的欧洲所)健康不算好的老胡胡康D。我没二话就答应了。相对于北京,到新乡文化物质生活都差一大截。不过我刚从英国回来,算是一个好事,因此觉得理应替单位去担这份苦差事并把老胡顶回来。
于是具体安排是老胡上一个学期到寒假,寒假后我顶下一个学期。与我一同到新乡师专的还有现在世经所的张所长。
我们仨坐火车到陕西最东边潼关县的孟塬车站,三四公里沿铁路向西就到了华山进口的玉泉院,然后青柯坪千尺幢百尺峡的到北峰,再苍龙岭金锁关到中峰,南峰,西峰巡视一圈原路下山。
从千尺幢百尺峡下来快到青柯坪时,见路边一算命的。他俩凑了过去。我没去。想了个歪招。用英语远远说了两句。我想给算命老汉导入一个其他因素,看看他会不会被我故意引入的这个因素带歪。
我观察着算命的,见算命的听我的外语后抬头往我这边看了一下。他们走过来时,我问,算了什么命?他们说,老头说他们将来会出国的。
那时,懂外语的都想出国。算命老汉不会不知道这个。我说了英语,老汉知道他俩懂外语,于是这么应景一句,完全符合我的判断。说到出国,一年后我离开中国社会科学院去了国家体改委的研究所,新乡回来当年年底去巴黎联合国教科文秘书处当了一个月的临时工。姚则去了欧洲读博又回来了,在某特别行政区大学教书。而郑,因为对电脑钻研很深,后来干脆去一家外资电脑公司。他后来出国去没有我不太清楚。当时在新乡,他在新乡师专路对面的新乡教育学院,我第一次玩电脑游戏就是在他那里。电子五子棋,我每局必输。那是我到现在为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电子游戏。我对此不知为何不感兴趣。这新乡教育学院,现在也归入了新乡学院。
我头一次上华山是1979年夏天。那次累惨了,还在西峰道观睡了一夜。下山后大腿小腿涨得走路都疲惫不堪,南同蒲线夜车从孟塬到榆次,挺到住处躺了两天没出门。这次一天上下华山,却一点事没有。在西峰,我们看到三个十来岁的孩子,在斧劈石旁边小空地上追逐打闹,我们看得面面相觑。稍微一滑,就摔下几百米高的西峰悬崖。少年郎确实是无知无畏。打架都不知轻重,动辄下致命狠手的。
下山后沿铁道回孟塬站,坐火车回新乡。途径华山东边的皇甫峪,现在是北峰缆车所在地。于是进入山沟先去凉爽一把。当时木有开发是个野山沟,山沟里凉风习习凉爽无比。找了一个清澈的水潭,裸体游了一阵。忽听远处有人声过来。忙不迭爬上来穿上衣裤。原来是一帮本地年轻人进山游玩。
乘凉游泳后,我们仨沿铁轨走回孟塬车站,上火车回新乡。
那年我们在新乡是1987年上半年,国内大事是大兴安岭一把火烧了几十天。人家调侃说,春晚费翔唱了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全国唱开。不料大兴安岭真来了一把大火。
20210726

在西敏寺大桥英国国会河对岸自拍 199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