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诗】感恩诗词 崔 嵩 总第85期 2020年4月30日

感 恩 诗 词
崔 嵩
诗词的水平可以高可以低,自己不必苛求自己,别人也不会刻意挑剔。做人则不可以,做人万不能低俗媚骨,戾气如尘,务必高标准、严要求,这在信息开放的今天,是公共需求,大众需要。
秦桧是被历史雪藏和人们唾弃的书法大家,其《深心贴》为宋代巅峰之作,在高手林立的宋代独树一帜,生生杀开一条血路。然而他是奸臣,一跪天下谢罪千年,至今不得平身,毋庸置疑他还要继续跪下去。
康生离我们不远,其书画文字非同凡响,狂言:用脚趾头夹着树棍写字也比郭沫若强百倍不止。所言极是嚣张跋扈!论才当属翘楚,论人实为党棍。当然郭沫若也好不到那去,论才倜傥风流,剧作《蔡文姬》、《虎符》、《高渐离》真是巅峰仰止,另诗词,书法,甲骨文样样精通,但是论人则评判多为负面。
人无完人,不可非左既右。人在屋檐下,低调点,附庸一下,不必责备。李白为求前途也曾弯腰献媚。天子一但召唤,他兴奋了高呼:”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他想当官,他也当上了官。但是,他毕竟是诗仙,最后辞官而去,徜徉名山大川,诗作万古流芳。杜甫一生漂泊,穷困潦倒。他也有幻想:”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时时想念着朝廷。梦终归是梦,好在梦中杜甫独有一份清醒,写出了:”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等,千古名句。终被称道诗圣。岳鹏举民族英雄,一阙满江红撼天动地,然而结句还是归于“待从头,收拾旧河山,朝天阙”,忠心耿耿,明白无误。但英雄就是英雄,岳鹏举并不因为一句“朝天阙”失色,这与他的人品优劣挂不上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他的爱国忠心与山河同在,日月同辉。
我们热爱生活,学着写诗,快乐困顿皆是一个过程,如果这个过程,对自己、对他人,心存芥蒂,横加指责,自以为清高而藐视一众,实属活的太累,大可不必,结果必然沦为笑柄。
我进老年大学诗词学习班二年多,一是学作诗词水平大有长进,二是精神饱满,非常充实。试想,春来冬去四时皆美景,人情世故放眼都可赞颂;特别是天南地北走上一圈,旅游观光、品尝美食,还顺手作诗填词,抒发豪情,正是应了那句名言:生活充满阳光。因此感恩生活,感恩社会,感恩众人,无疑是一种当然。
在老年大学里我真佩服几位年龄稍大的诗友们,他们的谦虚谨慎让人感动。有位老大姐七十多岁,天天老师老师叫着,不耻下问,令人动容。我问她:“你怎么这样热爱诗词”?她说“很淡,没有那么热爱,就是想玩玩”。我顿悟,就是一个玩吗,所以,水平可以高低,心中没有压力,更无利益冲突,那来的嫉妒恨。常说,大一岁多两心眼,大两岁多四个心眼,诗词学习班的人绝大多数就一个心眼“玩玩”!当然,“玩玩”说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内心里还是暗使劲,不然点灯熬油,摆平弄仄,昨天一首律绝,今天一阙词赋,明天还有思谋大作,干嘛呢。足见人老心不老,诗词的道路无比宽阔,尽可以大展拳脚。
诗词是高雅艺术,诗词天地是一片净土。心静、心稳自然乐在其中,万不可杂念纷纷扰扰,臆想嘈嘈切切。应当学学李白对崔颢的襟怀,学学杜甫对李白的尊重,学学李白与王维两不相干的共事修养。
诗词学习班有老大哥,人好、酒也好。为诗词我与他抬杠,讨论下半夜。第二天见面我说我的观点错了,他说他的看法有误,两人对笑,不知道谁错了。结果不重要,都是敞亮人,不就是个“玩玩”吗。两人真要坚持各自,结果必然一拍两散,你去你妈家,我去我妈家——去他妈的!如此就不是诗词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长此以往,谁和你共事呢,谁和你交往呢。
一把年纪,前途通透必然。人都不能免俗:老伴孩子、锅碗瓢盆、白菜土豆、狐朋狗友。但是没有理由去苛求他人,包括苛求自己。至于诗词水平在有生之年高低任之,无所谓,好也罢赖也罢,只是玩玩罢了。玩他个地老天荒,冬夏春秋,玩他个返老还童,倜傥风流。



崔 嵩,包钢退休职工。2017年初喜上旧体诗词并尝试写作,后来报名参加包头市老年大学诗词学习班,跟着赵连生老师学习诗词写作基础知识,再后来进入老年大学诗词研修班,直至今天。三年来勤奋学习,笔耕不缀,徜徉在诗词的海洋里,小有收获,颇为欣慰。今后的路还宽,当然还有长度,我将努力用诗词去铺就,不求有为,以求自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