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物探兄弟”,看他们的野外生活


 编者:吕殿杰作为石油系统的摄影记者,10多年间在塔里木盆地跟踪拍摄了有关物探施工人员野外作业及生活的片段。他镜头下这些在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或沙漠腹地存在的工人,值得我们去了解,他们的那种坚毅的信念也是深藏于中华民族的动力。

张平权背着一桶汽油去钻井点。由于高原反应,他嘴唇发紫,双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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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物探是石油生产产业链中的第一环节,也是最艰苦的环节。这个行业要求从业者必须“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测线经过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物探队员也必须过去。
在塔里木盆地找油找气,更能体现出物探工作的不容易。素有“死亡之海”之称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和“雄鹰和黄羊都到不了的地方”的秋里塔格山,正是物探队员时时要面对的,他们往往一干就是几个月,在沙漠腹地或大山深处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
物探队员找油找气的地理环境基本是大山或沙漠,被人称为“黄羊和雄鹰到达不了的地方”(请留意画面的左上角和右下角穿红工装的施工人员)。
在海拔3200米的工区,物探队员在徒步为小营地施工人员运送给养。
钻井施工。施工人员在山体上钻出18米左右的下炸药的井孔。每钻完一口井,就要把钻机拆卸开来,人抬肩扛转移到下个钻井点,安装好接着打钻。有时,他们的脚下就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悬崖。
正是这样的工作环境造就了物探队员特殊的生存能力及克服困难的能力。物探工区多因地处深山大漠很少为外人所知,在人们眼中就显得格外神秘,大家更是亲切的称呼他们“物探兄弟”。
测量施工人员正在攀爬绝壁。
2020年5月,钻工们在海拔3900米(雪线以上)的大山里,冒零下15度的严寒和高原反应奔向钻井点。
物探,全称为石油地球物理勘探,包括重力、磁力、电法、地震等勘探技术。最常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是地震勘探,就是通过人工产生的振波,如同医生给病人做CT一样,有目地的对地球的“身体”进行扫描检测,从而发现油气的藏身之地。
常用的激发方式有炸药激发和可控震源激发。激发产生的振波如同石子抛入水中产生的水波一样,遇到不同地质层系会发生反射,反射回地面的振波由埋在地下的检波器接收,再传输给地震仪器,形成最原始的地震剖面,再综合地质、测井、钻井等资料对地质层位进行判断,最后查明地质构造或圈闭,为油田提供钻探井位。
在海拔3700米工区,收工后的钻工李锦成,由于高反严重,工友帮助他吸几口氧气。
钻工李忠身背几十斤重的钻机配件向下一个钻井点攀爬。
钻机组成员起早奔赴施工现场。由于头天晚上山里下雨,山顶极易有落石砸下,钻工们屏住呼吸快步穿过危险区域。
民爆队员工经过3个多小时的不停攀爬终于接近了直升机投放炸药的地点。由于秋里塔格山的高陡难爬,施工方决定动用直升机投放炸药,每分钟费用450元人民币。
测量工每天在上百米高的绝壁上爬上爬下进行测量施工。画面中只是他们要下的第二个台阶,有的时候一个台阶400米的保险绳都不够用,施工难度极大。
下药组工人方迎春正在对下炸药环节进行录像制作自证视频,确保整个下药地震采集达到甲方要求标准。
比如说一个两千平方公里的工区要布检波点10多万个,这10多万个点的每一个点,要先后有测量人员来进行50米一个点的逐点定位,然后钻井人员一个点一个点进行钻井。接下来民爆队人员把特制的炸药下入钻好的井孔内然后封井,等下一道工序的人员进行放炮采集。也就是说这10多万个检波点的每一个点要先后有4波人前来施工,每一个点不论是在高山之巅还是在断崖峭壁,一旦定位就必须前往施工。通常情况下,一个上千平方公里的工区,至少要干6至8个月,这6至8个月间,物探人员要一气呵成完成施工,没有回家休息的可能。
就是这样一群干物探的人,为国家的能源事业、能源安全,在拼命地干着常人无法想象的一项工作。

《我的“物探兄弟”》系列作品

在物探现场,基本是男人的天下。由于近年来,干这种高强度工作的民工越来越少,也会招些女工,她们在长时间碰不到女人的男人眼里咋看都没够。
查线女工周德芳,每天20几块电瓶的更换工作,感觉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有一次她驾驶着沙漠摩托翻了车,她一直心有余悸。查线工每天要24小时待命,只要哪里测线有问题或电瓶没电,她就要立即奔赴哪里进行维修更换。
在沙漠里查线的小夫妻,在没有任何取暖设施的帐篷里等着查线指令,大漠里的气温接近零下30度。
朱德兵,47岁,重庆人。2005年元月开始进疆干物探至今。在去工地途中,朱德兵一边用雪搓着冻起泡的耳垂,一边讲着他的故事。由于他一直干物探的活,每年在家待不了几天,媳妇在儿子4岁时就离家出走了。没办法,孩子只能由父母带着。听说来新疆干活挣得能多点儿,他就来到新疆,这一干就是10多年。如今儿子已经读大学了,每年3万多的学费,让朱德兵感到压力很大。
查线工李德坤已经在工地干活4个多月了。长期的野外施工,已经和外界隔绝,人也有些显得木讷了。
家住甘肃武威的陶亮已经在沙漠里坚持快半年了,钻井作业每天一身泥水,沙漠里的低温有时衣服上结了冰,头发也像野草一样。
皮卡车驾驶员赵俊熙,每天除了在工区开车,还要和大家一起干活。沙漠里的大风让他头发里满是细沙。
“在这么高的地方打井太难了,钻井设备、油料和生活物资全部都要靠直升机吊运上来。由于缺氧,我们都有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眼睛里常常布满血丝,嘴唇发紫干裂出血,总感觉胸闷头痛。”“特别是爬坡的时候,喘得厉害。不光是人,就连钻机设备跟我们平时在低海拔的地方钻井区别都很大,马达转速不够,钻机的动力也达不到常规的要求。” 在塔里木依北海拔3700米工区,4Z-016机组操作手寇光磊舔了舔干裂流血的嘴唇说。
抬工(工地上专门负责转移钻井设备的人)崔志坚吃着简单的午饭,他的手已经伤痕累累。
测量工苟超每天在沙漠里徒步行走超过15公里,他的脚已经干裂。
收工回来的晚饭,是让钻工们感到最幸福的东西。吃完饭基本就睡下,第二天还要起早接着干。由于地处高原,饭菜有时是夹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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