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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天成打电话给郑明霞,明霞这时正好一人在小店里,那么徐天明到哪里去了呢?他到超市里买有关饭店里用的佐料。明霞听到包里“嘀嘀嘀······”的手机响声,她也没看手机,就去接:“谁呀?”“谈什么心,现在天明不在店里,也没人来吃饭,我这时正闲得很。”“明霞,和你说实话也不要紧,前两天伍媚和一个姓高的,为了我争吵起来,最后两人打得头破血流。我真感到伤脑筋,明霞我俩干脆结婚算了吧。我俩一旦结了婚,伍媚也就死下了这条心了。”“伍媚这个姑娘很优秀,她那么爱你,你就答应她,你娶了她一定很幸福。天成,我的好弟弟,你就听我这个姐姐一次吧!我是个苦命人,到哪里都不得安身,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这个人从来不骚任何一个男的,也从来不得罪任何一个女的,可祸事偏偏降在我的身上,那个章凌宇经常到我这个小饭店里吃饭喝酒,一喝就喝的醉醺醺的,喝多了什么荤话都讲,甚至对我动手动脚。他的老婆都来和我吵好几回了,同时也骂她的老板。我开店生意好得很,可我觉得好景不长,我真想不在这里干。好,不说了,那个章凌宇带来两个人来了,肯定要在这里吃中饭。”说后把手机挂了。天成本想和明霞好好聊聊天,可她店又有来了生意,她真感到很失望。其实明霞也想和天成多聊一会儿,毕竟是家乡人,而且对她非常好的家乡人。“章老板,你好!”明霞现在真的不想章老板来照顾他的生意了,因为他老婆知道回到店里来吵闹的。果然不错,章凌宇来店里坐下还没十几分钟,他的老婆就打他的电话,章凌宇看到老婆的电话不想接,但不接也不符合常理,哪有老婆打电话不接之理呢,所以接了。
“你肯定在那个骚女人那里。”其实刘淑琴也是一个很贤惠的女子,但她眼里就是惹不得沙子,就是看不了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一旦看见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连那个女的都要遭殃,为这事她与一些女的本来是好朋友,最后却反目成仇。有的是她丈夫的问题,有的是人家女的问题,但大部分是她的丈夫的问题。比方说,明霞,就是她丈夫的问题,她丈夫死盯着明霞不放,经常以酒装疯调戏明霞,明霞怕得罪他,再说开这个小饭店,凌宇也有功劳,所以她也不骂他,只是往边上岔。可刘淑琴不这么认为,认为两人都有问题,因此她说后乘车火速赶来了。“郑明霞,你还真有魅力,把我的老公的魂都勾去了。弄得他不到你这个店里吃也到你这个店吃。”“淑琴,我叫你一声大姐,没有事实根据不要找不到坟山乱磕头。你丈夫经常到我这小店来吃,不是我叫他来的。再说我本分做生意,四面八方的顾客来此,我都热情招待,不存在勾引任何男人,包括你的丈夫。”
“你不勾引他,能说得清吗?原先这个饭店他很少来吃,自从你'天霞饭店’开业以来,可说他已踏破了门槛。”“请你不要再侮辱我的人格了,我没有勾引你的丈夫,他要来,我怎不能阻挡吧。不过我也说过他,以后少来或者不来,他说照顾我生意,应该欢迎才对,没听说还拒绝。你说说叫我有什么办法,假如你开饭店别的男人来吃饭,你应该怎么去做?”刘淑琴觉得明霞讲的不无道理,觉得明霞长得和其他女的不一样,特凡的漂亮,实在招男人喜欢。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看上去仿佛只有二十几岁。但她总认为明霞就是以自己的美貌来勾引男人,吸引男人。天明开的小饭店,不就是靠他的老婆赚钱。“你就是以你的美丽相貌来勾引男人到你饭店吃饭,以美貌换金钱。”“我没有,你老公自愿来的。不是我打电话叫他来的。不信,你问问你老公。”
章凌宇实际上也爱他的老婆,也怕他的老婆,但他好这一调调子,喜欢和女人搭骚,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章凌宇今天壮着胆子说:“这不关郑明霞的事,她没有勾引我,是我自愿来的。”“你就喜欢沾花惹草,正好碰上这个烂货,一个想,一个勾,一拍即合。”明霞听了肺都要气炸了,真是有怨无处伸。正在这个时候,天明从超市里买东西回来了,见到明霞很生气的样子。不解地问:“来人吃饭应该是很高兴的事,怎么还生气呢?”“不是我侮辱她,她就是凭着自己一副美丽的面孔来勾引男人,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刘淑琴仍坚持己见。“漂亮难道有罪吗?我觉得我的老婆绝非是你说的那种人!”徐天明坚定地说。明霞听天明讲“老婆”二字,心里总感到不适。天明这样讲只好认了,因为他俩说好了的,对外称夫妻,对内是假夫妻,这样才不会惹来麻烦,可是还是惹来麻烦。因为郑明霞在男人眼里就是个绝妙佳人。人长得美丽本身是件好事,尤其是女的。可是在明霞身上却偏偏引来许许多多的麻烦和是非。明霞始终不服,不服也得服,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
“谁说漂亮有罪,可漂亮你不能勾引男人呀!我的男人是有问题,可你不那样······”“不是那样不那样,是你男人的问题,我的老婆跟我好几年了,她,我了解,是个心地善良,作风正派,十分贤惠的女人。”天明打断刘淑琴的话说。天明说的一点没错,自从她丈夫去世以后,她不随便爱一个男人,很纯朴,至今只爱一个男人,那就是赵华明。“你的老婆表面和善、贤惠,对你如此真心,背地里却偷人养汉,你真是个孬种,戴了绿帽子还不知道。”刘淑琴的丈夫经常到这里来吃喝,天明总是以对待老朋友对他招待有加,根本不知道他的好朋友对明霞有意思,只是知道章凌宇酒多了说些调戏明霞的话,明霞有时用巧妙的话语把他搪塞过去,有时直接地回击他,丝毫不朝下句讲。天明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便问明霞。事情已到这个份上了,明霞觉得不说不行:“开始我不知道他只是对我开开玩笑而已,后来背着你竟然和我动手动脚。”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可你竟然欺负到你的朋友身上来了,你是个整猪没开边!”天明气得脖子青筋直冒,真想举手打他,可却忍了。“不管怎么说,你老婆一定有问题,只是她不敢面对!”刘淑琴仍坚持原话说。她认为女人长得漂亮就是祸水。明霞气得到楼上去了,来了的生意也不做了,天明真的不会炒菜,急得来回踱步。气得捏紧拳头就向章凌宇打去,章凌宇也反击,也捏紧拳头朝天明猛力捶着,像下雨点似的,他两从店内打到了店外,招来左邻右舍,招来一些过路客人看热闹。刘淑琴也不拉架,直奔楼上,跑到明霞的房间,揪着明霞的头毛不放,明霞虽是柔弱,但人家找上门来打她,她也好不退让反击之,揪住淑琴的头毛死死不放。好一个精彩武打片,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淑琴用手抓明霞的脸,想把明霞搞破相,明霞头向后仰着,生怕和伍媚那一次打架一样,把脸抓破,明霞手软心慈,只是把她头毛抓住不放,根本不抓她。可淑琴不那么想,总是想把明霞脸抓破。她破口大骂道:“把你抓破相,看你骚不骚,看你勾引不勾引男人!”说着脚踮起来抓她,明霞有经验,她怎么抓也抓不着。“请你放郑重点,不要一而再,再而三说我的不是,谩骂我,诽谤我,侮辱我的人格!”明霞气怒恨不得钻地洞。淑琴一点也不考虑别人难受不难受,只顾骂得过瘾,骂得痛快。就这样你揪着我,我揪着你从楼上打到楼下。真是女子单打,男子单打,就这样相互揪打着,大骂着,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还没结束,引来无数观众“看戏”,谁也不敢劝说拉架。他们打得不分胜负,谁也不甘示弱。正在这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两个警察从这儿路过看见了,把他们拉开了,双方气喘吁吁,觉得十分劳累。但谁也没伤着谁,其中一个警察问明事由,说没有证据不管什么人不能瞎说,更不能侮辱人格,淑琴表面上承认了错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另一个警察说,此事就此过去,不许再发生了。谁再找谁,发生了不幸的事,谁负责。
一场不该发生的风波终于停息了,警察走了,“看戏'的人也散了。可天霞饭店里却一片狼藉,桌子、椅子和板凳等东西弄得乱七不糟,有的还损坏了。明霞和天明自认了,算是倒霉,也不找他俩了。章凌宇和刘淑琴走了,临走之前,刘淑琴说:“我们的好朋友就此了断,我们是仇人,不要再见面了。最好你俩远离这个地方,不要在海口做生意!”明霞和天明听了此话,没有接下句说,省点事算了,免得再起风波。天明心里说:仇人就是仇人,没有朋友,照样日出日落,日子照样度过。一个多年的好朋友,就为这件所谓女的勾引男的不正常的关系而反目成仇,真是不值得。事后,他俩把店里重新整理了一下,恢复了原貌,显得很平静。晚上明霞一个人睡在床上,总是为白天发生的事难以睡着,左思右想。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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