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川 | 难忘恩师

2006年2月5日(正月)12:26与老师师母合影于新登老师家中,墙上为老师自己创作的字画.
难忘恩师---钱诩老师
和风细雨润物有情栽桃李满园馥,
青壁素案育人无私写丹青一世正.
昨天中午刚离开办公室去食堂的路上接到老婆的来电,告诉我一个"不好的消息",我赶紧问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听到的回答是"钱老师去世了"。我怀疑,我发呆,我震惊,我心痛,我不知道天怎么在旋,我的头在晕。怎么会呢?我赶紧打学洪(老师的大儿子)的手机,得到的证实是:4日上午,钱老师因为老年性突发肝炎经过抢救无效而永远地离开了我们。记得最近与他的通话,我问他身体怎么样,他还告诉我很好的.
我心里很痛,吃中饭时就眼泪止不住了,赶紧回房间。很想请假回去见他最后一面。下午监考了2场,17:00下楼遇到校长,即向他请假,他没有允许。晚饭后一直心里很乱.到深夜12:00多,我心痛不已,很想哭,很难受。无法进入睡眠的一个晚上。起来就写短信给学红,边打边流泪。信息记录如下:
“学红:很难受,很想哭,很想在钱老师面前大哭一场。自中午得知噩耗以来,我心痛不已。十三岁外坞读初一以始二十八年的交往,思想的沟通、情感的交流、人生的指导、学业的教诲,历历在目。种种原因,不能前来面跪泣拜,望请师母等亲人谅解。愿老师能够感应学生遥遥异乡的戚戚怀念与深切的追思。老师的恩情,胜似父亲,在我人生的每一个阶段给予无限的关心与爱护。
和风细雨 润物有情 栽桃李满园馥,
青壁素案 育人无私 写丹青一世正.
学生范陆平泣拜

2007年5月6日14:27登攀鹿山途中
今天打开电脑再次反复看老师的照片。其中有正月里我与夫人红花去老师家,与老师师母的合影;有去年"五一"节期间(5月6日)邀请来富阳我家时,我带老师与师母上东吴公园,一起登临鹿山山巅的照片。照片上的老师依然精神矍铄,气色优好。看照片,思老师,我的泪湿润了我的眼眶。
昔日的生活片段,亲切的往事,涌上心头。自1981年接受老师的教育以来,犹然眼前。钱老师与我同生肖属鸡,长我三轮,今年76虚岁。他曾经在洞桥中学当过校长,“文革”期间吃过许多苦,据说还关过真正的“牛棚”。平反后复出再执教鞭。我的寄父蒋华墉是位离家在胥口上练教书的小学老师。当年他俩一起喝酒时,十三岁的我还是一个站立或坐在他们身边的小男孩。每当他们对饮时,是寄母(又是我堂姑妈范菊蓉,于06年元旦前病逝)叫我去畈里小店打来的酒。年幼的我勤快,很受这些长辈大人的喜爱。钱老师是我的初一(1981年)语文老师,1982年7月新崤中学并入胥口中学后老师到高平中学工作了一年,1983年10月当初三语文教师商碧莲老师调去胥口小学,回来接任语文教学的又是钱老师,这样我的初三期间再次接受了老师的教育。他对我的培养与关心连续不断,为我能够1984年成为唯一一个升入富阳中学的学生创造了条件与精神引导。当其他同学就寝了,我依然可以(特殊化了)在他的房间看上半小时或者一个小时的书,我就比别人多了许多时间的利用与学习的进步。尽管初三我是英语课代表,却更象语文课代表。他特别欣赏我的作文。记得后来我上了富阳中学后他还把我的文章拿去给他的高平中学的学生当范文。
他一直赏识我,认为我是他的优秀的学生。我一直在老师的鼓励与赏识下成长的。可是我后来成为了与他们一样的老师(职业)。1991年我师范本科毕业,记得老师与刘建华校长叫我加盟高平中学,给我规划了一条很平坦的道路,可是我后来听从了李校长(表姐公公,富阳中学校长)的建议去了万市高中。今天的人生路依然曲折,与当时没有听从老师的安排也有关。当然人生没有后悔的路可以重走的。也许今天我的敬业精神已经无法与当年的他们相比了。9月12日寄父病逝,14日晚上我与钱老师通话达10多分钟,认为健康最重要。因为正月里寄父(83岁)依然可以快乐炒麻将,可几个月后病逝,永远离开了我们。刚过去四十五、六天,想不到钱老师也紧随寄父而去,这都是出乎我们意料的。我欣然希望他们能够在天堂相聚,并且天天可以举杯同饮,希望他们一样的朋友一样的快乐一样的文化人的品味生活。
面向老师长跪三拜,以表学生哀悼之情! 呜呼哀哉!
2008年11月6日晚于慈溪浒山

2007年5月6日14:57登临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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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范川
编辑|盛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