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散文：拜年

拜年

文/赵政

正月初一，牛年第一天，我看完春节联欢晚会后，迷瞪了一会儿，就起床，准备和老婆去拜年，拜谁？辛苦了一辈子的老岳父二零一五年去世，岳母前年也走了，我背岳父看过病，端过岳父的屎，倒过岳父的尿……给岳母陪过床。他们认为二女婿的我，就是他们最孝顺的儿子。愿岳父母在另一个世界活的快活。如今，只有我的父母健在。走的人走了，再也回不来了，活的人要好好珍惜，好好生活。老妈说：早点来，我寻思着父母早已等我们，快走。近八时我俩来到我父母家。这已是二十个春秋。

二十年前，六十二岁的父亲和六十岁的母亲，在县城买了四间砖瓦房，处理了乡下小算沟村的土坯房，搬来了。前八年，由于父亲岁数越来越大，打炭、生炉子、劈烧火柴的事干不动了，于是又卖了平房买了现在的楼房。

父亲原在小算沟汽车站工作，说是汽车站，准确地说是尚义汽车站的一个小分站 ，说白了，其实就是父亲一个人的车站。每天路过这里停靠发往张家口市内班车二趟，发往尚义县城的三趟次。父亲既是站长，又是售票员，还是检票员。那时，没有私家车，也没有靠挂车，更没有公私联运车和黑出租，全靠公家车拉客。当时没有“超员”一说，到小蒜沟的客车，全是“大红柜”和二十九座的“长白山”客车，有时能上三五人，有时车上已无座，早早卖了票的，有急事的旅客要到县城办事，他们心急的，绕在父亲身后，想上车，没办法，遇到这些情况，父亲急旅客所急，想旅客所想 ，悄悄从驾驶室送上一两位有急事的旅客，其余只能退票，看看明天怎么样？父亲整天被旅客围拢着问这问那，一些熟悉的旅客递来烟，甚至送来玉米、山药，套近乎，都被他拒绝了，他“秉公执法”，按顺序购票乘车。从不“以权谋私”。在方言几十里无人不晓。

母亲是我们原勿乱沟公社妇联主任。早在“衙门号”友谊水库工作。母亲因为有病，早早办了病退手续，提前离岗了。我的记忆中，好像对母亲工作的事没印象。母亲老说，我跟父亲是一个模子脱出的，走路一阵风，说话像打枪，办事丁是丁，卯是卯，一点也不会轨弯……

父亲退休后，母亲早已病退，在小算沟住了好几年。搬上县城后，已在县汽车站上班的我，每年给老人拜年。说拜年，不是说一声“爸爸、妈妈，过年好”，吃一顿饭，喝一次酒 ，而是和老婆、女儿拿上水果、葡萄，酒，带上祝福，和老人一起包饺子，给父亲捶捶背，母亲揉揉肩，擦擦地，拉拉家长里短。

近几年，父亲耳背，小声说话，听不见。戴耳机嫌不利索，不戴。母亲腿酸腰疼，走不了路，但耳不聋，眼不花，父亲一张嘴，母亲就知道他说啥，是父亲的“移动耳朵”。母亲做不了饭，每天给父亲洗菜，烧水，打下手。父亲做菜放的油多，母亲不厌其烦地提醒，他却无动于衷。气的母亲有几次罢菜。

人常说：家有一老，是一宝。我家有二老，是双宝。老人快乐长寿，是儿女们最大的幸福。要知道，人都会变老，孝顺父母就是善待自己。

常回家看看，尤其是节假日，就像歌里唱的：“找点空闲，找点时间，带上孩子，常回家看看……

作者简介：赵政，退役军人。1989年在部队从事新闻报道工作以来，先后在军内外报刊和网络平台刊登稿件四百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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