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第一个朋友

1944年5月，有人匿名“迅雨”，在上海《万象》杂志发了一篇文章《论张爱玲的小说》。

文章开头，作者对张爱玲不吝赞美，说结构、节奏、色彩在《金锁记》里有了最幸运的成就，动作、言语、色彩暗示得特棒。欣赏之意，跃然纸上。

之后，语气有了点变化，对《倾城之恋》的批评多了些。再是总结张爱玲长长短短六七篇文章像噩梦，无从脱逃。对小姐姐正连载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连环套》也火力全开：

旧小说的渣滓，连现在的鸳鸯蝴蝶派和黑幕小说家也觉得恶俗而不用了。

这是沦陷区的上海。那两年刚依靠《沉香屑》系列在上海一炮而红的小姐姐，划破了文坛的阴郁和沉寂。此时正是她人生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就算你真名叫傅雷，也不能乱写家书黑人呀。《连环套》因此夭折了。

当年，文坛正经人流行一句话叫，老婆别人的好，文章自己的好。不知道咬碎了几颗银牙，张爱玲迅速写了篇文章回击：

理论并非高高坐在上面，手执鞭子的御者。

这事没完。作为后浪鼻祖一样的人物，张爱玲猫在常德公寓写黑稿。新书《殷宝滟送花楼会》讲一个神经质的音乐教授出轨的故事。上海群众集体吃瓜，送傅雷的“普通朋友”成家榴上了热搜。

后浪们就喜欢张爱玲这暴脾气。有的模仿她的穿衣审美，有人发掘她爱吃的美食，更有人按照小姐姐的人生轨迹，出了上海旅游路线。我翻了翻，发现很多线条都在一个地方交汇：

上海平安大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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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岁前，张爱玲随家人在天津的南京路住过六年。她对那里的描述非常冰冷：

一个比较简朴的半旧花园洋房，没草坪。

长大后她住进了上海的常德公寓，是不远处平安戏院的常客。

平安戏院建于1924年，是当年为数不多的电梯公寓。后来，这栋现代化建筑改成了电影院。张爱玲爱这里的生命力，爱听市声，说阳台外的上海在天际云影日色里，底下电车当当来去。兴致一起，还要跑到楼下买份臭豆腐。

《色戒》中为数不多的温馨描绘，就是说平安戏院：

全市惟一一个清洁的二轮电影院，对面就是凯司令咖啡馆，然后西比利亚皮货店、绿夫人时装店。

《色戒》是张爱玲移居美国二十多年后才创作完成的作品，小说中的刺杀计划就打算在平安戏院中展开，又在平安戏院门前落幕。

她应该不知道，戏院当时就剩上半截还能扫到点白楼的残影。而现在，这里已经改成了ZARA的专卖店，底商泛黄，中间大片砖红色，楼顶又莫名其妙地立了两层楼高的迪奥蓝色广告牌。历史的厚重感荡然无存。

这栋近百年的老宅，直到今年才迎来了他的救赎者，一位名为范敏俊的设计师。

范敏俊在有大片花园洋房的静安区长大。那里曾汇集着老上海的旧梦、大都会的风情。他从小就懂什么是十里洋场。

2000年，范敏俊从一名绘画师，变成了一位室内设计师，开始关注上海中心城区的历史住宅改造。

平安大楼这套层高6.5米的套房，空间被范敏俊充分利用分隔。楼下有了宽阔简约的会客厅，也有了楼上私密独享的卧室。

色调黑白相间，穿插木质家居和艺术作品，近百年历史的建筑抛去了新时空下的陈旧和扭捏。点燃壁炉，室内重新变得温暖时尚。

画龙点睛的一笔是，范先生在朝西的餐桌那一面开了一个很细的天窗。阳光正好的时候，你甚至可以根据光线在房间的位置，判断出那一刻的时间。光会在墙面上缓缓移动，等它整个移到房间的正中，也就意味着这一天快要结束了。

又能透过窗子听到街上的市声了，历史的一幕幕转身与当代交织，重叠。

除了平安大楼，范敏俊过去十年还改造了上海500多个老洋房，包括升平街45号的小荣宅、艺术家陈漫的工作室等。一次次妙笔生花，也让曼舍成为欧美旅居客定居上海的首选。

2020年疫情期间，众多欧美客户没法来到中国。范敏俊原本以为这会严重冲击租赁市场。他没想到，一个新的消费群体接棒了，他们甚至把出租率冲到了99.5%。

他们就是中国新的后浪们。

2

直到2020年12月18日，数十万年轻人经历了被拆门换锁、停水停电、深夜赶出家门的悲剧后，蛋壳公寓租户才迎来解决方案。

退租后，蛋壳公寓所欠客户预付租金，将抵偿客户银行贷款，客户无需还款。故事有了一个不算完美的结局。踏着荆棘，年轻人完成了一次成长。

这些事并没有打倒他们对美好生活的追求。今年上半年，各地长租公寓成交量迅速回暖。天津涨了10%、杭州涨了8%，成都涨了21%、上海整租、合租成交量分别上涨了15%和6%。

传统普租市场出租周期约为45天，上半年自如的成交周期只有15天。到了8月，又缩短到9天。

无论多少年过去，年轻人的气质都是相似的。他们和张爱玲一样，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这中间，除了因为长租机构能够弥补普租市场结构性供需失衡，提供高品质独立空间外，可能也离不开另外一些人的努力。

去年那个冬天，我看到了很多陌生人挺身而出，拿出了自家一套闲置的房屋、一间次卧、一个储藏室，甚至只是一个床位来免费收留无家可归的年轻人。他们准备好了食物、热水，或者就是一盏暖灯，给年轻人们留一丝温暖。

前几天，北京望京也有一名个人二房东，将从我爱我家、自如等机构高价租用的房源低价转租给个人租客，然后套取巨额租金跑路了。

目前，这事涉及到的数百位受害者，有50多位涉及自如房源。但自如很快宣布，这50多位租客超过500万的损失：

自如全额承担了。

长租机构行业真的经历了一轮思考。其中最深刻的变革，也是自如新倡导的增益租模式。不同于过去单纯的委托租赁模式，增益租是由房东承担房屋的装修租金，市场不好时，自如给房东提供一份保底收益，市场好时，双方再就增长收益分红。

从此，空置率暴涨诱发金融暴雷的风险被大程度规避掉了。支撑这个模式运行的是，自如的设计、装修体系成熟，品质远高于市场，被租客认可。

同时，自如借助规模和供应链优势，装修成本又低于市场。这改变了双方收益模式，帮房东、租客分担了风险。

现在，增益租模式已经在北上广深等众多城市铺开，有四万间房源，上万业主签约。他们的满意度是99%。

自如还在做另一件事。

2019年开始，自如CEO熊林开始寻找一位能满足现代年轻人消费观念的合作伙伴，给自如找一个产品掌门人。他做了无数次面谈，出了无数次差，终于，在2020年6月他和范敏俊有了第一次会面。俩人一见如故，拥护同一个理念：

我们希望更多人能拥有好的设计、美的居住。

今年四月，范敏俊率团队加入自如。范先生成了百万间在管房源的首席产品官。

3

2011年2月20日，知春路罗庄西里一套不到60平米的两居室被打通六人间，住进了10个北漂青年。也是那天，另一位北漂青年熊林在网上联系20套房子，却没有一套是真的。两个月后，他和两位80后同事，在东四环一家麦当劳店写下了两个字：

自如。

他们对21世纪年轻人住房产品的愿景，都在这两个字里了。又过了两个月，自如在八通线果园完工了自如的第一间房子。房间里的家电来自海尔，家居来自宜家，非常青涩的房间，但马上被秒杀了。

十天后，一位叫双喜的自如员工欣喜地说，他为这份工作感到自豪。因为刚刚一位业主给了双喜20块钱去买水，他用这20块钱给业主家大门：

装了一个猫眼。

十年后，这伙创业者，已经成为租赁行业的先驱。自如的房子有了170多种生活服务品类，170多万套智能设备。

这十年，他们经历过2012年北京特大暴雨，客服接报修电话接到大哭的崩溃，经历过2020年新冠疫情行业的寒冬，也获得了在十座城市，一套一套的改造了100万间房源，服务了500多万年轻人的巨大成功。

今年10月20日，自如十周年举办了2022年的新品发布会。范敏俊作为首席产品官发布了三条居住产品线的升级，包括了可能是由老洋房、老公寓、老北京四合院等住宅改造而来的居住艺术品曼邸系列、高端住宅一对一定制服务设计的曼舍系列和研发年轻人喜爱的心舍系列。

这当中，我还是最关心更普世的心舍。

更普世化，更适合年轻人，意味着和前两者相比，心舍的房源面积适中、租赁成本更低，但品质却不低，性价比更高。

比如心舍在虹桥新做的一套40平米的房子，他是“老破小”房源的代表，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如何能做到艺术性和功能性的统一，这对产品和设计师来说是更大的挑战。

这种小房子的一个巨大痛点就是卫生间都很小，这间只有1.5平方米，却做到了干湿分离。门采用了意式极窄边框们，里面是夹丝玻璃，过去这是放在意式极简的高端物业中的。

同时，作为做老洋房出身自如的产品官，心舍中范敏俊当然也用了很多豪宅设计了手法。比如智能马桶就选用了壁挂式，不仅造型非常漂亮，打扫起来也没有一点死角。

整体看心舍的房子，采用了棉麻、豆沙的暖色调，也用了人皮肤非常愿意接触的软装材料，这样无论在质感和颜色上，整个房子的基调都实现了和谐统一，小空间也做出了质感和美感：

给人以尊严。

这放在十年前是不太能想象的。我又想起了这次发布会主题中的一句话：

昨天不是今天的样子，明天也一定不同于今天。

2013年5月5日，熊林收到一封刚来自如两个月的同事邮件，他问“我是否该离开了？当初加入自如豪情万丈，现在发现好多不完美。”

熊林回复了他一段话，他选择了留下：今天你看到的一切，昨天不是这样，未来肯定也不是这样。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就在于让变化发生吗？

我们的成长也必定会成为所有变化中最闪亮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