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回 步极果无解 圆盆沟有事
第89回 步极果无解 圆盆沟有事
作者:阮 镇
他深情地说:“虹胖,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对你是一片真心,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在众人听来,他在“汪汪汪汪……”地叫个不停。白胖被蒙照源的狗叫声吓唬住了,本来就白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越发显得寡白了。
白胖害怕起来:“你,你怎么是这种声音,你是狗,是狗……”
蒙照源叫着叫着就撕开自己的衣服,在胸上抓挠。
白胖也曾给一个有迷筋的男人吃过步极果。那男人在步极果发力时也是这般狂躁,她一巴掌就把那男人打醒了。
白胖本想一巴掌也把蒙照源打醒,可是,她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把他打醒,他反而更迷幻了。
竟然要撕开自己的胸膛,掏出心来给虹胖看。
白胖突然莫名其妙地涌上一股醋意:“我咋就碰不到这么痴心的男人呢?”
白胖将错就错,扮演起虹胖的角色来,把骨瘦交待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骨瘦交待的什么事呢?
虹胖让蒙照源吃了步极果后,知道他是个有迷筋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甜蜜。
当他决意要到泉眼去冒险的时候,虹胖悲从心起,一时痰阻咽喉,昏死过去。
等虹胖醒来,聋老医生告诉虹胖,是蒙照源口对口吸出了她喉管中的脓痰,救了她一条小命。
聋老医生还交给虹胖一张蒙照源写给她的字条:“虹胖,我走了,您好好保重,我一定会回来看您,蒙照源。”
虹胖反复读,反复想,怎么也看不出这句话跟步极果有什么关联。
虹胖理解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这就足够了。虹胖相信,他真的一定会回到她的身边来。
虹胖把自己的想法全盘告诉了白胖,白胖不以不然,讥笑她是痴人说梦。
虹胖反驳白胖:“姐姐,你遇到几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没心没肺了。我的帅哥哥蒙照源,就不是你遇到的那种男人。我这辈子,就跟定蒙照源哥哥了。”
白胖还是不屑的样子:“你想跟定蒙照源,还不知道蒙照源跟不跟你呢。我的傻妹妹,你醒醒吧。我还是那句话,别把世间的男人想得太完美了。”
在对蒙照源的看法上,姐妹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可是,这并没有影响到她姐妹俩的感情。
白胖把虹胖接回家休养调治。
骨瘦还在白胖家等候蒙照源,他知道蒙照源已经去泉眼,就用手掌立刻报告给瘦老。瘦老作了安排,要他坚决执行,不得有误。
他把手掌让虹胖看,上面显示出这样的文字:“虹胖,我在圆盆沟外纱蒙路三十八号附七号您的家中等您,速来,蒙照源。”
虹胖一看,心花怒放,热血沸腾。也不辩真伪,就邀请白胖和骨瘦,一同回到圆盆沟外纱蒙路三十八号附七号。
虹胖掏出钥匙打开门,却不见蒙照源。
虹胖冷静一想,她并没有告诉过蒙照源地址,也没有告诉过蒙照源手掌的号码,蒙照源怎么会知道她的地址和给她发文字呢?
虹胖这才发觉自己上当了。那么,骨瘦为什么要诳骗虹胖呢?
虹胖质问白胖:“姐姐,你们想干什么?”
白胖莫明其妙,质问骨瘦:“你想干什么?蒙照源在哪里?你说话呀,你哑巴了你。”
骨瘦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原委:“我们饿鹳功逍遥瘦不时到圆点物色弟子,瘦老看中了蒙照源,我们就把蒙照源掳上了车。本来,我们有规矩,掳到弟子后,要直接送到刀削岭饿鹳功逍遥瘦总部,路上不得耽搁。可是,我实在想见你,就趁着他们昏睡的机会,来到了这里。幸亏瘦老和我的那两位师兄弟,在圆盆沟外也有知己。他们也得到了实惠,谅他们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没想到,蒙照源被你的妹妹虹胖相中了,就惹出这些事来。我本来就犯了规矩,蒙照源又到泉眼去了,如果蒙照源不回来,我的祸可就惹大了。我就只好向瘦老报告了。你们不知道,瘦老是我们的二掌门,我的前程,全在他老人家嘴里一句话。你们说,出了事,我能不向他报告吗?按照瘦老的安排,先把虹胖诳骗回家等着。蒙照源不论走多远,步极果发力时,他就会不顾一切地来找虹胖。瘦老他们已经潜伏好了,只要蒙照源一来,就把蒙照源送到刀削岭,向大掌门瘦蕊交差。要不然,我可就惨了。你们不知道,饿鹳功逍遥瘦大掌门瘦蕊,可是个冷血动物啊。我求求你姐妹俩,可得全力配合我啊。”
虹胖不吱声,白胖看着可怜巴巴的骨瘦,动了恻隐之心:“那,你要我们怎么做呢?”
骨瘦说:“我在这里陪着虹胖,你返回圆盆沟内渺飘巷十四号,在家里等着蒙照源。蒙照源一到,你就把蒙照源往这里领。”
虹胖知道自己被软禁起来了,骨瘦把她当鱼饵,钓蒙照源这条大鱼呢。
虹胖大骂骨瘦不是东西。
白胖听从骨瘦的吩咐,回到家中等候蒙照源。为了骨瘦不受到大掌门瘦蕊的处罚,白胖一定要把蒙照源交到骨瘦手中。
可是,蒙照源产生了幻觉,错把白胖当成了虹胖。
白胖被蒙照源那烈火一样的真情彻底熔化了。白胖满脑子都是忌妒和激情,骨瘦对她说了些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白胖狠狠打了蒙照源一个耳光后,蒙照源反而要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白胖紧紧按住他躁动的双手,泪流满面,出气也粗了:“别这样,别这样。”
白胖说着,把耳朵紧紧贴在他的左胸。他那强有力的心脏搏动,一下一下撞击着白胖的耳膜。通过耳摸,又一下一下地撞击着白胖的心房。使得白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软软地瘫倒在他的怀里。
他勾下头,探索到了白胖的嘴唇。他深深地亲了白胖一口,突然,一股剌鼻的气味,呛得他泪水直淌。
蒙照源把白胖推到一边,蹲在地上,大咳不止。
白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劲地为他捶背。
他咳了一阵,吐了一些粘稠的痰,觉得缓过气来。
他四处张望,不见虹胖,回头看见白胖,十分奇怪,就掏出本本和笔,写道:“白胖姐,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虹胖怎么不见了?”
白胖看着醒过来的蒙照源,惊诧不已。难道深吻别的女人,会解除步极果的力?
白胖不解地看着蛮咪,问:“蒙照源怎么不会说话了?他原先说得好好的啊?”
蛮咪说:“他先前是什么样,我不知道,我见到他时,就这样了。”
白胖看了蒙照源写的字,说:“我刚来,我没看见虹胖。”
白胖在肚内却盘算开了:“从来没有谁能破解步极果的力,现在,我能破解了,真是撞大运了。”
白胖不动声色,她要进一步测试蒙照源是不是真的彻底醒过来了,就淡淡地问:“蒙照源,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啊?”
蒙照源想了一会,摇摇头,写道:“我只记得在哐府和小保姆沫紫麦聊天呢,怎么会在这儿呢?”
蛮咪和客师傅二人,看着蒙照源神奇般地恢复了正常,觉得不可思议,面面相觑。
白胖又问:“你不是来找虹胖的吧?”
他一拍脑门,急速地写道:“是啊,我把虹胖寄放在聋老医生处,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走,白胖姐,我们去聋老医生那里看一看虹胖吧。”
白胖又探问了一阵,发现,他只记得步极果发力前的事,步极果发力后的事,就一概不知了。
破解步极果的方法无意间让白胖找到了,这将给白胖带来无法估量的好处。
白胖凭这一手,就能为那些深受步极果折磨的人提供有偿报务。解除别人痛苦的同时,她也就有了飞石。
白胖高兴万分,这是蒙照源给她带来的财富,蒙照源无意中成了她心目中的财神。
白胖一时冲动,忘情地在蒙照源的印堂上使劲吻了一下。正好吻着蒙照源印堂上的蝶状红晕,只见蝶状红晕上留下了一个唇印。
蛮咪眼巴巴地看着白胖亲吻蒙照源,眼巴巴地看着留在蒙照源印堂上的唇印,心中顿时醋性大发。
蛮咪拉起蒙照源的手,语气十分和软:“他叔,我们已经到医院找过虹胖了。医院说,虹胖已经康复回家了,我们不必再去医院了。他叔,我们现在就回泉眼湖吧。”
蒙照源疑惑地看着蛮咪,写道:“嫂子,你说什么?我们已经到过医院了?虹胖已经康复回家了?”
蛮咪点点头:“是啊,不信你问客师傅。”
客师傅连忙搭腔道:“是啊是啊,我们真的已经到过医院了,虹胖真的已经康复回家了。”
他疑惑地看着客师傅,写道:“你是客师傅?我怎么没见过你啊?嫂子,你认识他?”
蛮咪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他听得目瞪口呆。
蛮咪说:“他叔,虹胖已经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你哥哥绵泡蛮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客师傅也在一旁催促蒙照源回泉眼湖。
白胖亲了蒙照源印堂上的蝶状红晕后,脑海里慢慢浮出稀奇古怪的场景:时而是骷髅遍地的荒郊,时而是窃窃私语的新房,时而是血肉横飞的战场,时而是通体舒畅的澡堂……
白胖时而对着蒙照源嘻笑,时而抱头惊叫,四处躲藏。
蒙照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拉住白胖,问:“白胖姐,你怎么啦?”
其实,人们听到的还是“汪汪汪,汪汪汪汪”的狗吠声。
白胖翻着白眼,冲蒙照源傻乎乎地笑。
蛮咪的醋意全消,浮起一丝怜悯:“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他叔,这可咋办啊?”
步极果是圆盆沟外的特产,对于外界人来说,十分羡慕圆盆沟外拥有步极果,总认为步极果是神秘果。
眼下,白胖无意间破解了步极果的力,又无意间陷入思绪混乱之中,这是什么原因呢?
谁也不知道。
如果,白胖就此神志不清,那么,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怎么破解步极果的力了。
蛮咪目睹蒙照源深吻白胖之后,蒙照源咳出了许多脓痰,就恢复了神态。
蛮咪还没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又见白胖疯狂地亲吻蒙照源的印堂,在蒙照源印堂的蝶状红晕上留下了唇印,白胖就疯癫起来了。
蛮咪认真思索后,问蒙照源:“他叔,嫂子问你一事。你可得据实回答,不能有一丁点的隐瞒。你刚才深吻白胖时,是把白胖当成虹胖了吧?”
蒙照源很是惊诧,写道:“嫂子,你在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深吻白胖姐了?我也没想过虹胖。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嫂子不可乱说的。白胖是骨瘦的女朋友,骨瘦与我又是师兄弟,我怎么会去深吻师兄弟的女朋友呢?我一个堂堂样备诏公子,怎么会做出这般苟且之事呢?”
蛮咪看到蒙照源写着“样备诏公子”,不觉心头一颤,生出一个古怪的念头:“蒙照源现在是样备诏公子,将来不就是样备诏的诏主了吗?如果我能做诏主的女人,即便就是做个妃子,也是何等的荣耀和富贵啊。”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蛮咪不禁暗下决心,要拼一把。
就凭她蛮咪的风姿和手腕,拿下一个毛头小伙,只是早晚的事。
于是,蛮咪就开始了拿下蒙照源这个毛头小伙的行动。
蛮咪从此刻开始,完全抛弃了嫂子的身份,扮演起纯情青涩的少女角色。从此不再叫蒙照源“他叔”,改口叫“蒙照源哥哥”了。
她说:“蒙照源哥哥,这是真的,真的是你紧紧抱着白胖,深深地吻了白胖。蒙照源哥哥,你深深地吻了白胖之后,你就清醒过来了。”
她边温情地说着,边伸手去捋蒙照源额前的乱发。
她对蒙照源印堂上的蝴蝶状红斑感到神秘,早就想摸一摸。但是,碍于叔嫂的面子,不便触摸。
现在,在蛮咪的心中,已经把蒙照源当成情人了。她为蒙照源捋着额上的乱发,捋着捋着,蛮咪就趁机轻轻地抚摸蒙照源印堂上的蝶状红斑。
她看到蒙照源印堂的蝶状红斑上,有一个清晰的唇印,心中顿时冒出醋意:“好呀,你个白胖,竟然把唇印也印在了我的蒙照源哥哥的印堂上。我不准任何女人碰我的蒙照源哥哥,我要把白胖的唇印抹去,换上我的唇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