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逗号

搬家逗号

我在楼下书房擦地板,他在楼上睡饱了下来找我,有话要说的样子,等我站起来,他神秘地手里握着什么宝贝似的:亲爱的,辛苦了,这是给你的礼物。我接过来,是房门钥匙。最后一个装修工人带着他的所有工具撤场了,不管是五个月还是半年,装修总有完工的时候。哼,看我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他还有空这么矫情。

话说回来,今天确实累得不轻。原本以为六月底住着躲夏的房子并没有多少东西可搬,谁知清理出七八个蛇皮袋的旧书,还不说儿子小时候玩过的玩具,加上他做壶的全套家什,乖乖,足足装满一辆依维柯。唉,下四楼、上六楼,负重爬楼玩了一个上午。我真得佩服自己年轻时有耐心,所有东西一律包裹捆扎得严严实实,就连儿子小学读过的课本和磁带、看过的画报和杂志,全都规矩地分类集中。实在是不能承受的岁月之重,所有舍不得丢掉的经年收藏重又筛选。嘴上说的断舍离,心上却还有点不忍。这时找个借口却容易:反正有地方放。

超负荷劳动的周末,让我迷茫的是我的负荷极限在哪里。上午手脚不停地下楼上楼搬挪各式包裹,吃过午饭回来舍不得休息继续拾掇。擦完所有房间的地板和地砖,将搬来的东西归拢到位。然而,这还只是粗略收拾。只有真正住进来了再不慌不忙地慢慢摩挲。已经觉得体力透支了,直到六点钟才回家,累到不想吃饭,可是却不能不做啊。刚巧一罐液化气用光了,他费力所剩无多的最后力气装好新罐子,只好将就着中午从饭店打包回来的剩饭剩菜,添一碗青菜鸡蛋汤,草草杯盘,夜色渐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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