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后重逢,往日可否重现? ——关于电影《江湖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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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后重逢,往日可否重现?
——关于电影《江湖儿女》
喜欢贾樟柯的电影,从大学时候第一次接触《二十四城记》的时候就喜欢,也许有一种地域上的亲近感吧。那种山西北部的方言,让人听着带劲,尤其是从赵涛嘴里吐出来的字字句句,饱含了多少对于过往时光的回忆,真是百听不厌。《江湖儿女》也是如此,爱恨却是比以往的片子有别样的味道,也许它从一个侧面还原了我们曾经生活过的一片土地上一小撮人的梦想吧。
《江湖儿女》的故事也不复杂,复杂的人物的内心。故事开始于2001年的山西大同,巧巧(赵涛饰演)和斌斌(廖凡演)是一对相恋多年的恋人,她一心希望能够成家过上安稳的生活,但斌斌身为当地的黑老大,心中有着更高远的志向。同时,他的黑老大的地位也给他带来招来很多仇家,荷尔蒙膨胀的辍学少年们受了蛊惑急于取代他的位置。斌斌终究遭遇了一场意外,在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情况下,巧巧拿着斌斌私藏的手枪挺身出,鸣枪救了斌斌。在警察的调查中,巧巧一力担下罪责,使得自己因为非法持枪而被判处了五年的监禁。
五年后,巧巧刑满释放,世界已大变模样。然而,巧巧心中的爱始终没有变,她毅然踏上寻找斌斌的路。终于在重庆找到了那个自己爱着的男人,然而经历过五年前的事变之后的斌斌已经不复往日的雄心,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职员。在确知斌斌已经另有新欢的情况下,巧巧含泪毅然离开了,回到了他们曾经爱过的城市和土地,开始了自己打拼的岁月。
三年后,斌斌因病归来,已是半个残废。巧巧看着他归来的模样,内心爱恨交织,但依然选择了与他相守、帮他看病,与他一起过起了小日子。在这个时候,巧巧才觉得这个男人真正属于了自己。然而,在昔日手下兄弟的调侃声里,这个男人的尊严在一点点坍塌……终究,在身体康复的时候,他选择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这部电影虽然看完有一年时间了,但这些故事情节我还是记得非常真切,特别是关于赵涛和廖凡地戏,演得入骨入髓,让人沉醉不已。影片中在山坡上的场景,前后各有一场关于二人的戏。之前一场是廖凡教赵涛用枪的,赵涛小鸟依人的满足和陶醉,廖凡雄心蓬勃的傲然,意气风发,让人沉醉仿佛回归古代的侠客。之后的一场,赵涛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廖凡,望着远山沉默不语,风吹乱了赵涛的长发,也让廖凡胡子拉碴的脸上布满犹豫,弥漫在空气里的秋色苍凉,似乎在告诉我们各怀心事的两个人终究零落江湖的。
整部电影看下来,既有少年的意气风发,又有中年的苍凉犹豫,更有对未知的迷茫和绝望,这一切都在两个人物身上得到最好的展示。同时,随着时光的流逝,江湖也在渐渐淡去,人也走进寻常的日子里了。所有的过往都成为回忆,不可追忆,否则泪流满面。
其实,当我看着赵涛替廖凡顶罪的那一刻,我们就知道,属于他们的江湖故事已经结束。虽然,赵涛做出这样的抉择时因为爱,但让我们看到一个江湖老大内心的虚弱无力。从那一刻起,廖凡已经认输,不是输给时间,也不是输给那些少年,而是输给了深爱着他的女人,更是输给了自己。廖凡因爱而变得平凡,这一刻起他才懂得了赵涛心里想要的安稳。赵涛因爱而坚强,她始终懂得自己内心所要的时什么,无论廖凡曾经的不可一世,还是后来的平凡,以至于落魄,这些她都是能够接受的。她唯一接受不了的就是,廖凡悄悄的离开。看着她黯然神伤的背影,甚至觉出了绝望和孤独……
我特别中意贾樟柯关于“江湖儿女”这个命名。虽然这里没有侠客,但是这里有一个时代的缩影,有一个关于侠客的少年梦,更有一代人特有的情怀。“儿女”,更是喜欢的不得了,内在的亲和力,让我回想起这片土地特有的魅力,想起曾经生活在这片土地,如今在外打拼的一代人。“江湖儿女”,硬生生让我从一个电影里读出了一片土地上一代人的青春侠客梦。

(照片均来自网上)

醉翁的诗:
落下,在每一声尖叫里重逢
怀抱冬夜的人,怀抱着玫瑰
醉翁随感: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万千迷人故事,几分欣喜,丝丝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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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乡土美文:味儿
一条没有名字的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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