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纪事（七十六）2014-4-14

空巢的味道。小牛住校8个月，渐渐地，父子间的交流因时间的短促变得很少，感觉淡然。
小牛的一贯袒露的心中志向，我有时感觉，这样早的背上心志的负担，是不是失去了别的什么，这么早就这样想，很累吧。还有人真的执着追求什么，活的也会很累。总之，我并不希望孩子活的太累。看着孩子消瘦的脸，和睡眠不足的样子，我只能嘱咐，吃好些，按照作息睡觉，别熬夜。每周的生活费给的足足的，以保证他在校外可以吃饭。我确实感受到，孩子似乎翅膀硬了，我能做的就是给钱吧，其他，愿意和我交流才说说，不愿意，你说什么人家嫌烦。还是初中时的态度，他说的想法、目标，我只能表示嗯，对啊，好！要是有点劝解的意思，就会被认为是泄劲。这种感觉，似乎是我已经完成了使命，孩子自己走上轨道一般。
    他发感概道，我要冲向目标了。这话反而使我迷惑，你不是一直在努力吗，其实你只要把文科成绩提高，名次自然就上来了。他却说：“我说的不是这个”，原来指的是物理竞赛。前天接他回家，一直到半途还是不爱言语。后来才明白又在走神思考问题。
     在学校，小牛开始经常打排球，而且开始有时和女生一起打。这倒是个不错的现象。他扣球很好，和我说起来，把排球的战术占位规则和扣球要领说的一套套的。说了学习的过程。总起来说，他的接受能力很强，很快掌握要领，扣球“砰-砰！”的力度很大，砸在对手身上飞出去了。打篮球就不在行了，他的篮球动作总带有足球的习惯，冲撞别人，这样一来别人总的小心防范，眼镜可是易碎的物品。聊排球我能和他说很多，说起八十年代中国女排的崛起是如何战胜东洋魔女的，说起稳如泰山不苟言笑波澜不惊的教练袁伟民，铁榔头郎平、二传手孙晋芳，说起大学宿舍一楼道的人看大彩电转播的实况比赛，欢呼，敲脸盆碎酒瓶子闹腾-----
      其实他在学校还是挺充实的，学习、运动、吃馆子。就是不会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我也不好打给他，不知道是否在学习。就这样家里一周，六天不见孩子，接回来住一晚上，带上银子和换洗衣物就又返校了。空空的巢，会这样一直空下去了，聚少离多。我们品尝了父辈、祖辈不曾有过的味道：独生子女大了，没有续接的哺育，变得心无傍依。
     从现在，似乎一下子看到了今后漫长的岁月，确实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一张小牛三岁时稚嫩的照片，随身一直携带，放在钱包里，不知不觉的十几年过来了，看看，想想拍照时的情景，感觉还是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