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42)

言论(42)

聪明的人好学习,愚蠢的人好为人师。

——俄罗斯谚语

测试一个人是否具有一流智识的标准,就是看他能否同时在头脑中持有两种相反的观点,又不失行动力。

——司各特·菲茨杰拉德《崩溃》

头脑必须清楚,心地必须纯洁,肉体必须干净。

人生和哲学是背道而驰的:没有懒惰就没有幸福,只有废物才会得到满足。

不和男人交际的女人渐渐变得憔悴;不和女人交际的男人,渐渐变得迟钝。

真正正派的人,只有在抱着保守主义或激进主义的明确信念的人们中间方才能够找到。至于所谓稳健派,他们爱的是奖金、年俸、勋章和升官。

不能用温情征服对方的人,用殴打也征服不了对方。

人不能抵抗恶,但能够抵抗善。

死人并没有耻辱,然而会散发出很利害的恶臭。

与其受到混蛋的称赞,还不如被他们揍死的好。

真诚的人才有真理。

主人不在时,仆人把自己的房间指给客人看。

世上要没有我们多好啊:过去就没有我们,一切不都非常美好吗?

有一棵树枯萎了,但它还是和别的树一起随风摇晃。

生活好比排队进监狱。

历史理应不是帝王的家谱和争斗的史实,而是思想的历史。

——《契诃夫手记》

“一个人只需要三俄尺的土地。”

“你说的是尸体,而不是活人。人需要的是整个地球。”

——《契诃夫手记》

管得最少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

——(美)托马斯·杰斐逊

如果说诗引入了陌生,它是通过熟悉的途径达到的。融入陌生之中或将我们与它相融,诗意是熟悉的。它从不彻底剥夺我们已有的一切,因为支离破碎的词语和形象带给我们的感情是已经被体验过的,固定在已知的客体之上。

人抛弃生养他的大地母亲的行动打开了奴役的道路。人的生命陷入平庸的绝望。于是生命表现出不足,不足和贫乏把他化为丑陋的虚荣,压垮了他。大地在他脚下像一堆垃圾。在他头顶上的天堂是空无。由于缺乏足够强大的骄傲站立在这空无之中,他匍匐在地,目光被束缚在地面上,对天堂致命的自由感到恐惧,他在自己和无限的空无之间确认了奴隶和主人的关系。像盲人一样绝望,他在一种可笑的放弃中寻求可怕的安慰。

——乔治·巴塔耶《内在经验》

我们渴求着故事,而如果没有现成的故事,我们就自己去编造。这些故事讲述的是我们的根源、我们的意义,以及世界是这般模样的原因。人类不喜欢含糊不清或模棱两可的状态。如果发现一些无法理解的事情,我们就想对其做出解释。如果我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发生这种事以及这种事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就想找到答案。这时,一名欺诈高手会非常乐意前来帮忙——他最大的专长就是精心编织一个故事。

——玛丽亚?康妮科娃《我们为什么会受骗》

结局是大多数作者的弱点。

——乔治·艾略特

结局可能源于疲劳和乐观的结合。

——(美)菲利普·罗帕特《散文写作十五讲》

1937年夏天,他(罗素)在《国家》上发表了一篇文章,题目是《被压迫者的优良美德》,分析了压迫者常常显示的某种感情用事的特征。他认为,其表现形式是,将优良美德归为被压迫者。被压迫者被认为具有美德的原因恰恰在于,他们受到了压迫。罗素声称,就对无产阶级的态度而言,人们依然处于感情用事的阶段:
对无产阶级的钦佩与对水坝、电站和飞机的赞赏一样,是机器时代的意识形态的组成部分。从人的角度考虑,它作为观念乏善可陈,类似于关于凯尔特人的魔法、斯拉夫人的灵魂、妇女的直觉以及儿童的天真的信念。假如不良的营养、很少的教育、缺乏空气和阳光、不健康的居住条件以及过度劳动对培养人有好处,胜过良好的营养、户外的空气、充足的教育、宽敞的住房和合理的休闲,那么,整个经济重建问题就不复存在。

——(英)瑞·蒙克《罗素传》

改革的路径最终可归结为以下两种。传统的结构性改革议程推崇“大爆炸”(big bang),即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做出尽可能多的改变。从政治角度看,这种方式一般会紧抓经济危机产生的改革机会,因为改革者担心一旦经济恢复正常,改革机遇即会消散。大家能容忍大爆炸式改革带来的高失业率和缓慢复苏的代价,盖因认为今后会有更大回报。如果有一些外部“稳定器”能在短期成本上升时避免经济大滑坡,这种改革或许会起到最佳效果。

20世纪90年代初的波兰即为此中典范。在与西方世界隔绝了半个世纪之后,成为欧盟成员国的前景和恢复“正常欧洲国家”的承诺推动了波兰的改革,最终克服了改革之初的高失业率和经济失控。

相反,如果缺乏外部稳定器,主流大众可能就会强烈抵制大刀阔斧的改革。拉美的玻利维亚和委内瑞拉在20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就遭遇了这种困境。

第二种方式是渐次破除制约因素,改革以不那么激进的方式推行。支持这种改革的政治逻辑是,早期的改革成果能为后期改革及改革者提供政治支持。如果改革能找准制约因素,早期的增长回报将十分可观。

中国大陆是其中最经典的例子,而韩国、台湾地区和印度也于不同时期开展了不同版本的渐进改革。由于这些改革只是局部改革,并未触及内部人,保留了他们通过市场力量和政治网络获益的能力。这些内部人一般都对持续改革热情不高,因此改革可能停滞不前,早期的增长收益或将烟消云散。

——(土耳其)丹尼·罗德里克《贸易的真相:如何构建理性的世界经济》

思想的冬天比气象学的严寒更加让人绝望。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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