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声、九声音阶其内部多释性越发丰富,利用五声性调式的多释性特征,我们可以在调式转换方面做出很多色彩性的旋律线条。下面以本人的几首歌曲作品来做一说明。《飞天》是2008年我为中国神六宇航上天而作做,王健老师的歌词以敦煌飞天壁画的形象作为比对,在古代的中国人就对上天充满了期待和憧憬。歌曲的前奏就是离调进入(bB大调进入G大调)。“那么遥远”这段回忆古代敦煌飞天,转调到bB大调,回到现实时“彩画飘飘”又转回G大调。当再一次述说敦煌古画时,调性又转到bB大调(“乘祥云”),再一次“乘祥云”时,又回到现实G大调,全曲在bB—G——bB—G之间穿梭数次,为古代的敦煌与现代的宇宙飞船之间“时差”搭建了一座桥梁。小三度转调二级关系调性带来的这种“跨越感”,其中C,D, G, A 四个音是两个调性中的共同音,都可以作为两者间转调的“媒介”。
姚恒璐,作曲家、音乐理论家,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1994年获得英国利兹大学(University of Leeds)作曲专业第一位哲学博士学位(PhD)。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创作音乐作品百余首(部),在国内重要的音乐刊物上发表各类学术论文百余篇。在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任教二十余年, 创作的音乐作品涉及室内乐、钢琴曲、交响曲、协奏曲、民族器乐曲、合唱和艺术歌曲等各种领域。2000年入选国家教育部第二批艺术类学科“跨世纪优秀人才培养计划”,为人文社会科学音乐类唯一入选人。2009年起任中国音乐家协会音乐分析学会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