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研究]我的《枫丹白露》

我的一位大画家朋友称我经常去画画的这块绿地为我的枫丹白露。那是巴黎郊外造就枫丹白露画派的一片森林。在我的“枫丹白露”中发生了如下的浪漫:
有穿过这繁华都市中荒芜丛林绿地的路人,见我兀自一人正在作画,忽然问道:“大爷,您在哪个老年大学学的?”
“我像大爷吗?”我惊诧回头。
“不像不像,”他搭讪地笑了。
“是啊,不像也已经退休数年了。”我看向他:“从小爱好。”
他赞扬一番,告辞离去。
愣愣地看着作画的傢什,忽有悟,这干瘪的颜料,脱了毛的笔,画框是涂了涂料的胶合板,哪样都是业余,人能不“业余”吗?
伪装的太好了,连个油画箱都没有,拿个大米包装袋盛颜料和笔,胳肢窝夹个简易折叠凳,随心方便,笑了。鲁迅先生就曾批评过艺术家的颓废派头,蓬头垢面,领带打的松松垮垮,以显示自己非同凡响的异数气质。其实大可不必,认认真真投身到自己的“爱好”中,人的个性自然体现出唯一。
你问我为什么画作的尺寸都不大,而且不用画布画?这也是我想过多次的问题。之所以有荷兰小画派的称呼,就是荷兰当时普遍需求绘画作品的空间不大,所以画作的尺寸都不大。我的绘画储藏空间同样狭窄。另外自己制作板材作画,则别有一番滋味,你不妨试试当一个人的生命痕迹融入你触手可得的物件之后,是有野兽撒尿划定领地的拥有感,心理预期很瓷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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