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十年记事（四十一）

霸王联的“魔咒”。霸王联是小牛的足球队，今年是连续第三年参加北京市百队杯的比赛。昨天是球队小组出线后的第一场淘汰赛，小牛和受伤的队友观战，最后球队以2:5败北。再次陷入往年的情形。
   每年都能小组出线，每年的小组最后一场比赛他的一个队友都受伤，今年这个队友是左肘受伤，有点骨折的意思，整个左手臂打上了石膏。他们的领队兼中锋更逗，三年的比赛只打进了一个球，自嘲“三年一球”。小牛往年也会受点皮肉伤，今年体肤完好无损，但体力明显下降。说起比赛，别看是业余足球赛，可遇到的对手都经过专业级训练和指导，在场上会充分搞些小动作，比如贴身防卫时用手掐拧小牛的身体，或者用手突袭裤裆，目的就是激怒对手搞乱你的比赛节奏，乱中取胜。看来踢个球还真是有点战火纷飞，明枪暗箭还不少。还有裁判的黑哨，裁判在场上晒得黝黑，吹哨有时也黑，有一年为了照顾组织方的种子队赢得比赛，除了黑哨外，愣是延长比赛到另一方输球为止。小牛作为前锋自己总结出对付裁判吹越位黑哨的办法：不和对方后卫占一条线上，球动了再狂奔总可以了吧。遇到对手的小动作小牛也只停留在口头抗议，玩下三路这孩子真干不出来。
    看来球场是课堂和小社会，孩子们会从中学到化解明枪暗箭的本事。

日上三竿“牛”尤眠。这些天来，小牛几乎每天都睡到11点才起床。然后是写会儿作业，吃午饭，接着写。期间看起来还算专注。昨天班主任金老师来短信告知今天上午会有3个小时的作业答疑，自愿参加。可今天早晨7点半我叫醒他，迷糊一下倒头又睡。还迷迷瞪瞪的说问了其他人都不去。看来去的都是勤谨娃，懒孩子睡懒觉想去也起不来了。
      想想也就是假期能有睡懒觉的机会，就让他使劲补补失去的睡眠。
    杭州回来后，小牛看了一场电影，踢了两晚上足球，作业抓紧完成进行中。昨晚踢球回来直喊腿疼，说是老不运动，猛地跑起来筋骨不适应。休息足了，学和玩的兴致都很高。和我聊一些学习上的认知，我只好装出喜欢听的样子，因为我听不懂他说的内容，都是些物理上的公理、反证、教师用语“显然”啥的。我听明白了似乎他解决了钻牛角尖的困扰，最近在电磁学上入门了，还很得意的说竞赛搞定后，解决普通题就是秒杀。我说你还是淡定把课本的内容学扎实吧，还是要用事实说话，先把分数提高稳定住再说。平时要努力，一些人还没发力，越到最后竞争越激烈。他说：“那是啊，高中三年都得使劲”就好像这小子一直使劲似的。我说：“这是你知应该学和自己要学，别说又是给我学啊。”  “给你学也没关系！”他说，显然是高兴才这样，平时没少抗议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给你学？！给我气的，怎么会是给我学？这个时候，我干脆说，行，就算是给我学吧，我怕你没出息啃老行了吧。往往不欢而散。
     当然大多情况下，是和谐一家亲，进门出门都来个“老爸亲一个！”我嫌热也嫌他身上的汗湿的衣服，直躲。“再来一个！”有时我想，这是开始还账呢。我就调侃：“等我七老八十了，还这样亲不？”
     其实，看着小牛们乐淘淘、蓬勃向上，就是我们做家长最大的欣慰。再苦再累再烦，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