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5)改搭双庆社

梅兰芳回忆录(第一部全集)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一章时装新戏的初试(一)《孽海波澜》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一章时装新戏的初试(二)戒坛寺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1)《女起解》(一)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1)《女起解》(二)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2)《五花洞》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3)《贵妃醉酒》(1)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3)《贵妃醉酒》(2)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3)《贵妃醉酒》(3)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3)《贵妃醉酒》(4)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3)《贵妃醉酒》(5)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3)《贵妃醉酒》(6)

梅兰芳回忆录第二部第二章第二次到上海 (4)结束了上海的演出

改搭双庆社

“我快要离开上海,接到翊文社田际云来信,约我明年新正仍在他那里演唱,这是他听见俞五赶了下来,恐怕我改搭双庆。事实上等他的信到上海,我已经接受了俞五的约请了。同时还接到另一个班社来邀请我的信,我都来不及写回信,就登车北返。俞五在上海玩了好久,一直等我唱完才同走的。到了前门车站,翊文、双庆……几方面都派人到站来接。结果我是坐上了俞五给我预备的马车,回到鞭子巷三条。

“翊文社知道我要改搭双庆,派管事来和我交涉。经过几度磋商,答应正月间先在翊文唱几天,再归到双庆,这样才解决了这场小小的纠纷。

“双庆的演员有一部分是翊文社过来的,如孟小茹、路三宝、谢宝云、高庆奎……其余武生是俞振庭、王毓楼,小丑是王长林,小生是程继仙、姜妙香。

“姜六爷从那时起一直跟我合作到现在将近四十年了。他先唱青衣,是向谢双寿、田宝林学的,陈老夫子也给他说过戏。他在十岁那年,就正式出台。第一次也跟我一样,演的是《鹊桥密誓》他可不是扮一个织女,他扮的是杨贵妃,扮唐明皇的是他的表兄陈秀华。唱到十一岁,赶上庚子年洋兵进城,北京的市面受了这种打击,戏馆停锣,同行都歇着不唱。转过年来他是十二岁了。有一天他到'平介馆’听戏,大轴是吴彩霞和张桂芬的《三娘教子》,吴彩霞临时告病假,管事着了急,正没有办法,瞧见姜六爷坐在池子里听戏,马上派人把他请进去,要求他替吴彩霞唱一出《教子》。姜六爷答应了他们,先回家取行头赶着扮好出场,台下看了,都热烈欢迎。打那儿就搭上这个'宝胜和’班,唱了好几年,越唱越红,因为堂会和馆子赶得实在太累,就在他十八岁上,得了吐血症,只能在家休养。病好了,嗓子老不得劲。搭在俞五的双庆社里,唱些不费嗓子的戏,如《探亲》《浣纱计》……偶然也还单唱一出《落花园》《彩楼配》等戏,但总是不满意他自己的嗓子,就蓄意要改小生。先请陆杏林、冯蕙林教了他许多小生戏,再跟茹莱卿学武工。陆杏林是昆曲小生底子,姜六爷的昆曲都是跟他研究的。这样足足练了两年,就在我搭双庆那年,他从上海做了大批的行头,正式改唱小生了。他最初陪我唱的是《玉堂春》的王金龙,《虹霓关》的王伯党。后来我演的古装戏,全是他给我配的。一晃三十六年,去年我唱《虹霓关》,还是他的王伯党,这也可算是艺林中的佳话了。

(按)平介馆是山西平遥、介休两县的会馆,本有戏台设备。庚子洋兵乱后,大栅栏一带的戏馆子毁坏的很多,各戏班纷纷借用饭庄,如“天寿堂”后改文明茶园,“天和馆”后改第一舞台。寺院如隆福寺,元明寺,护国寺,会馆如平介馆等处,作为临时演出的场所,照样卖座。这里面元明寺地势宽敞,所邀又都是名角,如谭鑫培、田桂凤、贾洪林、陈德霖、金秀山、黄润甫、罗百岁等。每日上座最盛。戏价售两吊二。该寺本在东四八条路北,因演戏改从九条进去。拿前殿作为后台。谭鑫培、田桂凤、黄润甫合演的《战宛城》,又田桂凤与谭鑫培合演的《乌龙院》,都是当时元明寺的有名好戏。

“程继仙是程大老板的孙子,在我外祖杨隆寿办的小荣椿坐科,学唱武生,《乾元山》的哪吒是他当年最受观众欢迎的戏。清朝时代有些亲贵们喜欢戏剧,文武昆乱,样样在行。程继仙出科以后,唱了几年,跟这般亲贵凑在一起,改名德四爷,就脱离了我们这一行,不再出台了。

“民国初年,他又想在红氍毹上一显身手。他从小对小生戏有偏好的,尤其对王楞仙的戏看得最多,印象也最深。这次他要'重作冯妇’,就下决心改唱小生。先找他师兄陆杏林认真研究。果然不到几年,北京城谈起小生一行,都认为徐蝶仙、王楞仙之后,就是这位名副其实的程继仙了。我们合作的对儿戏,要算《奇双会》唱得最多。

“俞五的办事,倒是大刀阔斧,能够放手去做,在当时北京城开戏馆的老板里面,是比较有计划有魄力的。不过有些地方,也跟许少卿一样,喜欢用噱头、夸张来号召观众。如同我前面说的《孽海波澜》,硬把它分成四天,配上四出老戏同时演出,就是他的新花样。事实上这种时装新戏,不能分成四本演的。还有出的戏报,也常跟事实不符。有一次我唱《玉堂春》,他在戏单上注着《带团圆》,其实我还是唱的《会审》。像《大长坂坡》《四白水滩》等新名目,在北京城里都是他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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