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湘文艺】许光辉/外孙幼时趣事 / 开普饭

“党在我心中”特刊征稿启事

外孙幼时趣事

作者：许光辉

一条牛

我岳父喜欢下象棋，有时候岳父来家小住，为了迎合岳父的爱好，我也要陪他对弈一下，于是家里便有两副比较高档的象棋，平时没人玩。外孙两三岁的时候，就让玩象棋子，因为拿到手上有沉重感，他也喜欢玩。那天中午吃过饭后，我正坐着，孙儿突然说：“外公，我要跟你下象棋。”他不满三岁，又认不得字，分不清棋子，我只好把棋子红黑分开，每人一份。

我们的玩法，就是他拿一粒子出来，我跟一粒子，同时说是什么子,意思是告诉他认子和认字。玩了一阵,他出了个炮，我跟了个车，我嘴上跟着喊了一声“车”！这时候宝宝手里拿个“象”一拍，说“一条牛”！我扑哧一笑：“这是什么牛啊？”他说是：“大水牛！”

宝宝理解的字

中午休息的时候，宝宝在床上仰卧着把两手张开，两脚也张开问我：“外公，这是个什么字？”我说是个“太阳的太字”，并解释说，两个手手是一横，从头到腿是撇和捺，小鸡鸡是一点。

谁知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他把小脑袋俯在桌面上，问：“外公，这是个什么字”？我还没转过弯来，他自己就说：“这是睡觉的睡字。”等下他把碗一放，人站到椅子上：“这是个什么字呀？”然后又自己回答：“站”字。接着他扶着椅子抬起腿做个骑马状，说：“这是骑马的骑字。”等下又把五指张开，做个老鹰抓小鸡的动作，说：“这是一个抓字”。

人体画

那天我上班，他外婆要准备做饭，就让他一个人玩。他不知怎么找了一圆珠笔，从脚背到大腿，乱七八糟画得满腿都是。得意间他又找了个盛菜的不锈钢碗戴在头上，然后跑到厨房扯扯正在择菜外婆，问：“外婆，我像怪物吧？”外婆一看笑了：“我看你还是像个中国人”（因为那几天电视上正在播放潘长江等主演的《举起手来》电影，可能是想做日本鬼子的丑样子）。后来我从办公室回来，门一开，他就从沙发上跳起对我喊：“外公，你看我漂亮吧？”我一看，忍不住说：“漂亮”“漂亮！”

好长的胡子

端阳节时，家里按照传统习惯买两把艾叶菖蒲放在门口两边。热天了，又20多天了，艾叶和菖蒲都干了。今天出门的时候，孙儿扯一根干透了的菖蒲，一边玩一边随我下了电梯。出电梯后，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外公，你看看，我的胡子长好长啊!”我回头一看，原来他把干得像一根线一样的菖蒲草叶子含在嘴里，叶尖几乎拖地了，难怪他说胡子好长。

我知道不是烂啦

外孙有个表姐，在湖南民族学院读书，周末时来我家玩。有一次，她穿了条牛仔裤，上面有些洞洞。孙儿见了，就走拢去轻轻地摸一下，说姐姐裤子有洞洞。外婆逗他说：“怪姑姑没缝好，烂了。对不对？”孙儿说：“我知道不是烂的，是时尚。”“是时尚吗？”“回答正确，”孙儿挺神气地说。

良心还在

我们家的电视是小宝的专利了，整天就是动画片、熊出没。有时我也想看下新闻或湖南娱乐频道的“跑得快”。今天下班后，看到孙儿正在客厅里玩小单车，我就把频道调过来了。看了一会，宝宝发现了，说：“外公，看动画片好不？”我说，让外公看下打牌好不，你先玩会。他见我不肯换台就要去关电视机，我说：“宝宝，你良心呢？不让外公看，良心没有啦。”这时他在胸脯上摸摸，地上看看，一副在找东西的样子。我问他良心还在吧？他把小手放心胸口上，说：“良心还在。”

我要将它们一网打尽

一次，我在电脑上写东西，他坐在我身后木地板上玩。为了让他安静，我随手给了几张白纸，一支笔。宝宝接过白纸后，先是在纸上胡乱涂鸦，可能是认为画的不好，又折呀叠的，然后就慢慢将纸撕得粉碎。

将纸撕碎之后，他又不声不响地一片片把碎纸捡起来，放进纸篓里。因为撕得太碎了，捡了很久没捡完。我对他说：“宝宝不捡了，等下外公来扫吧。”宝宝说：“那不行，我要把它们一网打尽。就是要把它们一网打尽嘞。”

吃辣萝卜条

那天朋友办客，请我们全家在宾馆就餐。正式上菜前来了一碟子冷菜，什么萝卜条、生姜、藠头之类的，都是用了尖辣椒泡出来的，又酸又辣，很爽口。冷碟上来后，宝宝看到辣萝卜条色彩非常好，立马夹了一根。他往口里轻轻舔了一下，发觉很辣，吃不了。他先是想放回碟子里去，环视了一下桌子旁的客人，好多都不认得，可能是认为客人面前放回去不礼貌，于是又缩回来，打算吃掉。舔了一下，辣，不行，又准备放回碟子。如此三四次，总在犹豫中。最后他一狠心，把那个辣萝卜条送进了我女儿口里。我问他为什么自己不吃给妈妈吃，他说：“妈妈是大人哒！”

这飞机是怎么掉下来的

金鹗山公园里摆放了一架退役的歼-5战斗机，是由中国人民解放军航空兵第十八师装备部捐赠的，用以开展爱国主义和国防教育。那次我带宝宝去金鹗山玩，便去看飞机。他感到新奇，要我抱着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看了个遍。看完后他老是抬着头向天空望了又望，我问他望什么？他一脸疑惑问我：“外公，这飞机是怎么掉下来的？”我告诉他，飞机是空军部队送给我们岳阳，给小朋友看的，不是掉下来的。他又问我：“刚才上山的时候，我没有看到能走飞机的路？”“飞机是拆散后再装的。”我告诉他，可他还是似懂非懂，我只好说。“你长大了，今后会知道的。”

桃花溪

在金鹗山“中日友好园”所在的那个山坡里，有一条自然形成的小溪，终年有水流动。为了美化优化自然环境，金鹗山管理处就利用溪水的地理自然环境造了一座人工小岛，并在小岛上和溪旁栽植了很多桃树。有一次我带宝宝去那里玩，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我们玩得很开心。我对宝宝说：“这里有小岛，有桃花，是不是叫桃花岛呀？”宝宝说：“外公，这不是桃花岛，是桃花溪。”

水又没动

外孙两岁多的那年，我们是在海南三亚过的年。吃了饭后，老在海边玩，也游过几次泳。回岳阳后，有次带他到了南湖玩，我看南湖水面比较开阔，就笑着问他：“宝宝，这是海吧？”宝宝见问，满不在乎地说：“这怎么是海呢，你看看，水又没动。”原来在海边玩的时候，他已多次下水，知道海水波动的味道，所以说话也是脱口而出。

我要长大了才能当叔叔

我在家排行小，年长的哥哥姐姐比我大20来岁，加之我结婚迟，女儿结婚也迟，所以哥姐的曾孙就比我的外孙年龄要大。一次侄曾孙来我家来做客，就开口叫我家宝宝为“小叔叔”。宝宝听到后，不做声、不回应，并用狐疑眼光看看我，一本正经地对我的侄曾孙说：“姐姐，我是小孩子，要长大了才能当叔叔。”我一听，笑了，问他：“那叫你名字好不好？”宝宝高兴了，说“好”,并拉着曾孙一起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