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著《鹧鸪声声》第二十二章 水饭鬼的由来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鹧鸪声声
甯普林
第二十章二 水饭鬼的由来
“亲一个、亲一个！哈哈……”
在市运输公司职工宿舍里，闹洞房的人哈哈喧天，王飞兄妹俩与运输公司的部分职工在这里为老许和贺姐举行了简单的婚礼。
王红卫一手操办了这桩婚事，他在洞房门上贴上了大红喜字，还贴上了一副对联，上联是“梅受苦寒花重放”，下联是“爱经磨砺志更坚”。
一个老先生看了赞不绝口：“写得好，写得好！写出了他俩的真情实况。”
王飞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雅苑健康楼已竣工验收，正在搞装饰，贺姐明天就去上班，协助招工工作，这真是双喜临门呀！”迎来了一片掌声。
王飞又说：“我祝贺许大哥与贺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万事胜意，和和美美！我和哥失陪了，大家继续闹吧笑吧，要让他俩急不可耐方休！”又是一阵掌声、欢呼声……
雅苑健康楼的装饰在紧张进行，五楼大会议室、六楼职工住房已装饰完工。王文革和小花已搬来住了，他俩原先的工作都已辞掉，现在协助王飞做雅苑健康楼的开业准备。王飞和红卫经过认真研究，做了人事安排，王飞当董事长，红卫当总经理兼会计，小花当出纳，王文革负责保安工作，贺姐当保健部经理，老许为货车司机，小车由王飞自己开，还要招聘一个娱乐部经理和餐饮部经理。开业前，王飞与贺姐负责招工和对职工的培训，招工按项目要求选人，初中以上文化程度，年龄在18-30岁之间，有本楼需要的某项特长的优先，年龄可以适当放宽。文革和小花负责开业的物资准备，红卫负责写出开业所需物资计划，还要向有关部门写出开业申请报告，办好各项经营证照。
王红卫首先写出了申办《工商营业执照》的报告。来到市工商局，市工商局的领导看了报告后说：“你就是法人王飞吧？”
王红卫说：“我不是王飞，王飞是我妹妹，她现在在蓝天宾馆住宿部当经理，这个'雅苑健康楼’是她创办的独资企业。请问领导贵姓，你就是局长吧？这个执照手续具体怎么办，请指导指导。”
“我姓刘，业务股股长。指导不敢，不过手续比较难办。根据企业经营项目，你们还要到市公安局办理《治安联防证》，因为你们办了歌舞厅，牵涉到治安问题；第二要到卫生局办理《卫生许可证》，因为你们要办餐饮业；第三要到文化局办理《文化经营许可证》，因为办有歌舞厅，还要办培训班；第四要到消防队办理《消防许可证》；第五要到税务局办理《税务登记证》；第六要到环保局办理《环保许可证》；第七要到统计局办理《统计登记证》；还要……凡牵涉到什么部门就要办什么许可证，先把这些许可证办好后再来办营业执照，我们这里好办。”
红卫闻言脑筋都麻了，但不得不把这些单位一一记下。最后说：“刘股长，谢谢指点，麻烦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出了办公室后，心内千头万绪，一团乱麻。
回来与王飞细细商量，排出先后次序，又请教了柳经理，柳经理说：“按照惯例，先到各部门送去报告，一般半个月到一个月内做出答复，半个月后，你还要一个个单位去催，否则，有的单位不会把你当回事。”
于是王红卫就把所有的报告都打印出来，一个一个单位去送，果不其言，都说把报告放这里，研究后再通知你们，于是只得留下电话号码，又把单位的联系电话联系人抄了回来。
半个月后，一个个单位去催问。首先到公安局，办公室说治安是余副局长管，于是就找到余副局长，余副局长说是治安股主管，先到治安股签个意见来，于是来到治安股，治安股长说，先到保安公司签个字来。于是又来到保安公司，保安公司卢经理说：“根据贵楼的规模，至少要安排六个保安人员，人员由我公司统一派往，贵单位与我公司签订保安人员用工合同。我们保安公司是市公安局的直属企业，我们的保安人员是公安局统一培训的，素质比较高。全市各单位的保安人员都是我公司统一调配的，你单位与我们签订用工合同后，我们就在你的报告上签字。”
红卫闻言傻了眼，只得对经理说：“卢经理，安排人的问题，我们研究后再答复你，麻烦啦。”
随后来到卫生局，卫生局办业务的股长说：“这事我们商量了，还要履行两道环节，第一我们要到贵楼检查一下，看看你们的消毒设备、食品储藏设备合不合格、厨房排水排污装置合不合理。第二道环节是，你们所有餐饮部服务员都必须到我们指定的医院检查身体，办好健康证。”
红卫闻言，知道一下办不成，只得说：“谢谢指导，我们一定照办。”
接着来到文化局，主管业务的刘副局长接待了王红卫，他说：“王经理，你的报告我们看了，有关手续我安排了文化稽查队队长帮你们办理。”于是又找到了文化稽查队队长，他说：“我们根据领导研究的意见，这样办理：一是你们举办音乐、器乐学习班的问题，我们文化局有个'文化娱乐事业开发公司’，也搞培训，我们是不是联合统一经营，教师由我们安排，教材、考试、晋级标准由我们统一测定，器乐设备由我们统一采购，你们出资购买，教师琴师我们与你们签订用工合同；还有你们要出版《科学生活顾问》和《家庭保健》两书，应到出版局办理版权证书和出版手续，要有正规书号，否则是非法刊物，不准印发，请你们先把这些手续办好吧。”
红卫闻言惊呆了，愣了一会说：“队长，谢谢你的指点，我们回去研究后再来办理。”
接着来到消防队，队长姓鲁，他说：“你们的歌舞厅、大餐厅、大会议室都装饰好吗？”
红卫说：“正在装饰。”
“你们在装吊顶时，必须要安装自动灭火装置，还有合理配套的紧急备用活动门，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可以随时打开活动门出入，这些必须在装修中同时做好，建筑时没有考虑到的，还要改造；每层楼都要安装消防栓，灭火器，器材由安装公司供应并负责安装，才符合专业要求，我们到现场检查拍板，你们先商量好。”
“队长贵姓，你的手机号码多少？”
“我姓鲁。”说着递过一张名片。
“谢谢，那，明天再来。”
立刻又来到税务局，税务局的领导很客气，他们说：“等你们的营业执照办好后，我们再帮你办税务登记证，随到随办。”
红卫问：“为什么要等到那时才办？”
马局长说：“按法律程序是这样办，因为我们要看看你们企业核资多少。”
“呵！谢谢你，麻烦啦！”
最后来到了环保局和统计局，环保局要求要到现场看一下。统计局说拿着《工商营业执照》来办就是了。
王红卫把各部门讲的情况全部记录在册，没想到这些证照这么难办，情况这么复杂，好像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回来后和王飞一商量，觉得当务之急是消防队。因为消防设施必需在装修中安装下去。
第二天，红卫请来了消防队正副队长、消防安装公司经理，工程设计师和施工员等六人来到雅苑健康楼，他们边看边说，这也不行那也不合格，看完后来到蓝天宾馆开了个包厢，进行商议。
消防队长说：“每层楼要安装一个消防栓，内装一个专用水龙头和消防专用软管，一旦发生火灾，自己打开龙头，拉起管子就可以灭火，每一层楼至少挂十个灭火器，全楼每一层都要装上自动喷水装置，达到它的温度就会自动喷水灭火；歌舞厅、大餐厅和大会议室要多安两条活动门，一旦发生紧急情况，随时可以打开出入。”
王飞边听边想，这样整栋房子都成了水管网了，这个造价太大了，再加上五楼六楼已装饰完毕，重新拆装损失太大了，只得向队长求情，经过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了协议，歌舞厅和大餐厅各多安装一条活动门，安装自动喷水装置，每层楼安装一个消防栓，每层楼挂四个灭火器。并与消防安装公司签订了安装合同。中午招待了一餐，每人发一包中华牌香烟。
紧接着是卫生局和环保局了，他们都要求到现场察看，王飞明白。于是第二天把两局的正副局长和业务主管领导请到蓝天宾馆包厢里进行了“商量”。
王飞说：“谢谢各位领导百忙中来指导我们的工作，我们现在的设备设施尚未办齐，一定按各位领导的要求办理，餐饮部的员工正在培训，按领导们的要求全部检查一下身体，办好健康证，本楼的垃圾自己买一个垃圾桶，保证不乱丢乱倒，请各位领导放心。各位领导的关心和支持，我在这里表示衷心的感谢，我先敬各位一杯，祝各位领导身体健康，万事胜意！干！”
席上两局领导都说好办，相信你们会按要求做到。王飞想，这两个局应该可以摆平了。
至于公安局的问题，治安是余副局长主管，只要他在报告上签个字，伍局长就会批准。但此时此刻余某怎么会轻易放弃用权机会呢？他要等王飞来求他。王飞心里也明白，人到矮檐下，谁敢不低头！没办法，只得向余某去求情。于是拨通了余副局长的电话。
“喂，余局长吗？”
“哪位？”
“我是王飞，关于贵局保安公司要安排六个保安人员到我单位的问题，请你帮个忙，我这个小小单位原先打算我大哥一个人负责保安。根据上级要求，我想最多安排两个人。请你向保安公司打个招呼，你的恩情我王飞不会忘记的。”
现在要摆平文化局了，与文化事业开发公司有利益冲突的项目暂时不搞，只搞一个歌舞厅，重新写了个申请报告，由王红卫送给了刘副局长。
红卫说：“刘局长，为了不影响文化事业开发公司的利益，我们决定培训班和出书问题都不搞了，只办一个歌舞厅，请你批一下吧？”
经过半个多月的周折，公安、消防、环保的许可证办好了，卫生局和文化局又走了几次，不是这个不在家就是那个休假，王飞心里明白，公安局安排了两个人，消防队购买了消防设备和揽到了安装业务，环保局买了他的垃圾桶。文化局要求安排人一个也没安排，卫生局也没得什么利益，所以他们迟迟不办。王飞没法，只得再次亲自上门拜访了。
首先找到了文化局刘副局长，刘局长很客气，亲自为王飞倒茶，他说：“漂亮的王大经理，你怎么有闲工夫到我这个冷门来了？”
“来看看你呀，伟大的局长，你很忙吧？”
“不忙不忙，有何见教？”
“她呀，原先教书，确实喜爱文艺，那时为解决两地分居问题，我想了很多办法，才把她调进市供销总社，当时是好单位，谁知几年后就垮啦，世事难料呀！人到中年万事休，下岗不下岗，在家教教儿子朝朝灶，不也是这么过来了。”
“她四十多岁的人了，能行吗？”口头这么说，心里只恨王飞说迟了。
“中年人经验丰富，我们太年轻，以后还要靠她帮助呢，你跟她商量一下，如果她愿意的话，此事就这么定了。”
“好吧，我跟她说说试试。”
“那么，再见。”王飞想，这个问题一搞定，那印发两书和培训班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下一个目标是卫生局屈局长了，对他的情况不太了解，还得见面后察言观色，慢慢地探清他的脉像，掌握他的症结所在，以好对症下药。于是来到了局长办公室。
王飞说：“屈局长，很忙吧，叨扰多次，今天还要来麻烦你一下。”
“不麻烦，不麻烦，什么事，请说吧？”
“上次我们在蓝天宾馆谈妥的事，现在设备已经办齐，请你再去看一下，帮我把许可证办了吧？”
“王经理，相信你，不用看了。”
“那请你给业务股打个招呼，把证办一下。”
“行行，别着急嘛。哎，王经理，我看到你们的招工广告上要招一个餐饮部经理，现在招到了吗？”
“没有。”
“我有个人年纪大了点，你们要求三十岁之内，所以一直没开口。”
“他是什么人，年龄多大啦，原来干什么？有什么专长？”
“他是我的弟弟，叫屈志强，今年四十五岁，原来在市招待所餐饮部负责，市内各大宾馆建立后，招待所没法生存了，市政府就将招待所卖给了私人，我弟弟就下岗了，一直闲置在家，你看……”
“哎呀，我的屈局长，你怎么不早说，我们正缺这样的人材，我们招工广告上写得很清楚，有专项特长的年龄可以放宽嘛！那行，我请他担任餐饮部的经理。”
“王经理，那太感谢你啦。”
“待我把手续办完，听候通知来上任吧。”
屈局长拿出报告，签上了“同意办理”，递给王飞说：“请到业务股去办证吧。”
王飞找到业务股扈股长，他接过报告看了局长的签字后说：“管申请表的副股长不在家，你等天再来吧。”王飞没法，只得回去。
第二天王红卫再来催办，又说申请表没啦，要到省厅去拿，还要等几天。红卫回去和王飞一商量，觉得姓扈的定有个人目的，王飞决定再亲自出马会会这个姓扈的。
王飞驱车来到卫生局业务股，对扈股长说：“扈股长，你好！你的工作太忙了，办证的太多了，我的经营许可证已等了两个多月，请你挤出时间帮我办一下吧。”
扈股长闻言，觉得王飞话中带刺，来者不善，但自己的目的一定要达到。于是说：“王经理，对不起，让你百忙中亲自来办，实在过意不去，你打个电话来就行了嘛！”
“那就麻烦你办一下吧。”
“好！一定办，我想打听件事。”
“你们的服务员招齐了吗？”
“已经招齐。”
老扈叹了口气说：“说来我实在没用，我这个人不会吹不会拍，又是死心眼，一个孩子二十一岁了还没有工作，你能不能照顾一下，到你那去当个保安什么的，能行吗？”
王飞说：“我们的人已招满，保安都是公安专训的，目前无法安置，开业后，根据需要再帮你安排好不好？”
“王经理，我知道你是办大事的人，绝不是势利眼，四十五岁的可以安排，二十一岁的应该也能安排，公安局安排了两个人，卫生局安排两人也不多，请帮我考虑一下吧。”
王飞闻言，扈股长是非逼着安排不可了，于是转个弯子说：“扈股长，我不是不同意安排，只是暂时无法安置。另外令郎才二十一岁，可以去考公务员或读研究生深造呀，怎么会到我这个民营企业来打工呢？我是想他应该有个好的前途。如果他自己硬要来的话就来吧，企业多个把人无所谓，明天来报到吧。”
“王经理，谢谢你了，我也实在没办法才求你，不是要挟你，请你理解，请你原谅。”说完递给王飞申请表，五分钟就办好了《卫生许可证》。
王飞想，为了开业，只得答应，反正所有聘请人员只签一年合同。
扈股长送到门外说：“王经理，慢走，以后还望多多关照！”心里说：我孩子若不是脑膜炎后遗症，智商差一点，我会求你？你算什么！
经过两个来月的周折，公安、卫生、消防、环保、文化等部门的经营许可证均已办齐。王红卫拿着这些许可证来到工商局业务股，刘股长在原报告上签上了：有关许可证均已办妥，请领导审批。要红卫去找侯局长。
红卫来到局长办公室，见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瘦老头，于是上前说：“您是侯局长吧，我是雅苑健康楼的，我们申办营业执照的报告送来两个月了，有关部门的许可证均已办妥，请您批示一下，把营业执照办好。”
侯局长接过报告看了一下，说：“你这个报告请重写一下，雅苑健康楼的固定资产价值多少，我们要核资办证，请写清楚再来。”红卫只得回去重写。
第二天又将报告送到侯局长手里，侯局长说：“还要到刘股长那里签个字来。”
刘股长看了重新打印来的报告，一边签字一边说：“可能还要走一趟。”
刘股长笑着说：“那是领导的事了，请你去问他吧。”
红卫拿着重签的报告再次找到侯局长，侯局长说：“请把报告放到这里，我们要开局长办公会审批，请等几天再来吧。”
王红卫没法，只得回去，把刘股长的话告诉了王飞。过几天又去催，说还没开会。
王飞想，工商和税务不但是开业的关键单位，而且是以后企业生存的关键单位，不能得罪。她对工商局侯局长和税务局姬局长有所了解，于是就对红卫说：“哥，据我了解，工商局侯局长、税务局姬局长都是老色鬼，还有统计局赖局长，明天下午一并请到蓝天来，晚餐时每人安排一个漂亮小姐，定一个带有按摩室的包厢，招待他们一餐，这是没办法的事。”
王红卫只得违心地安排了这一活动。
经过两个多月的折腾，《工商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治安联防证》《消防许可证》《卫生许可证》《环保许可证》《文化经营许可证》《统计登记证》均已办好，两兄妹松了一口气，下一步专做开业准备了。
谁知第二天，派出所送来了办理临时人员暂住证的通知。
社区送来了办理企业登记的通知。
居委会送来了办理户口登记的通知。
王飞傻了眼，企业还未开业，麻烦事越来越多，搞得心烦意乱。红卫见妹妹愁眉苦脸的样子，就说：“飞飞，把心放开些，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过去乡里人信迷信，家里小孩子生病了，装一碗饭，里面加些水，到晚上倒放路边，这叫'倒水饭’，倒了水饭后，小孩子病就好了，你知道倒水饭的来历吗？”
“不知道。”
“从前，有个鬼兄从远处回来，见弟弟清瘦，就对弟弟说：'你为什么这么瘦？’
鬼弟说：'我们这里的人穷，没人敬我们，怎么不瘦？’
鬼兄说：'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开窍，人有我们就有呀，人不给，稍施手段，他们就乖乖地拿来。’
鬼弟闻言高兴地说：'施什么手段？’
鬼兄说：'人都把小孩当作命根子，你让其小孩生病，他立刻就会敬你。’
鬼弟依言，让一小孩高烧，其父母立刻焚纸烧香，敬以三牲酒饭，并叩头说：'菩萨保佑，让我儿平安。’
鬼弟高兴地对鬼兄说：'果然灵验，略一施法，即得三牲酒饭，还有冥钱。’
鬼兄说：'人还怕灾难，尤其是那些经商、办厂的和富户们，企盼顺就，我们时而往顾，他们必须天天敬我们，我们岂有不富之理？’
鬼弟茅塞顿开，依兄之言，屡屡得手，一发难休，很快富了起来。
其他鬼向鬼兄弟学习，个个向人频频出手，搞得人无宁日，鬼一多，人已无法应酬，逐渐菜不甚丰，酒不甚好了，最后一碗饭打发了之，并在饭中加水，影响鬼的胃口，让他不想再来。所以人们称这种鬼叫'水饭鬼’。”红卫看看王飞，然后诡密地说：“因此，如果'水饭鬼’来了，你连饭都不打发一碗，恐怕不得安宁。”
王飞闻言，哈哈大笑……
【作者简介】宁普林，1941年生，湖南邵东灵官殿镇人。从事教育、文化工作十年，交通管理工作二十五年。自幼酷爱文学，博览群书，精通诗词歌赋，擅长故事小说。数十年来各类作品纷纷靓丽于各级报刊、杂志。著有《三余拾碎》《鹧鸪声声》《鬼侠》《申真人传奇》《上广西》等。是邵东远近闻名的传奇小说作家。荣获绿汀文萃2018年度最勤奋作者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