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eign & Alien:英语中的 4 种“外国”都有什么用?
在描述中国以外的人或事物时,中文大多使用“外国、外来、洋”等说法,大概对应为英语的 Foreign 这个形容词。
除了 Foreign ,英语中还有 Alien 、Exotic 、Outlandish 等几个词语,也可以用来表示“外国、外来”的含义,但具体含义各不相同,并不能简单地视为同义词。
这些表示“外国”的不同词语,同时也展示了英语文化中看待“外来事物”的多元视角和态度。
在英语的各种“外国”中,Foreign 本质上是一个抽象概念,含义是客观中性的,并不带有褒义或贬义。
Foreign 最常用的含义是“外国的、来自外国的”,例如,Foreign languages 各种外国语言,Foreign holidays 各种外来节日,例如圣诞节、母亲节;Foreign 还表示“与外国相关的”,例如 Foreign policy 外交政策、对外政策。
“国籍”这个维度标准,只是 Foreign 的多种用法之一。Foreign 的本义是表示“外”这个抽象概念,可以用于描述各种具体或抽象的事物,例如人的品格;Foreign 还经常用作各个专业领域的术语,例如:
Dishonesty is foreign to his nature. 这位先生天性诚实,不会欺骗说谎。
Tears help to protect the eye from potentially harmful foreign bodies. 眼睛如果受到异物的刺激,就会流出泪水,起到保护作用。
英语中的 Alien 有时也用来表示“外国”,但同时还可以指“外星人”以及各种来自地球以外的事物。
很多国家都有长期居住的外国公民;例如,持有美国绿卡的人,虽然拥有美国的长期居留权,但仍然保留原来的国籍、并不是美国公民。这些长期甚至永久性地在某个国家居住的非公民人员,有时就被相关国家的政府机构称为 Resident Aliens,含义是“外籍居民”。

Alien 这个词语进入大众文化,主要是通过 1979 年上映的经典电影“Alien 异形”以及其它各种科幻文学或影视作品。因此,在看到用政府部门用 Alien 来描述人时,很多人会感到非常诧异,觉得是在歧视外来人口,把“外国人”视为“Monster 怪物”。

其实,在电影 Alien 上映的很久之前,美国政府就一直在使用 Alien 来描述在美国居住逗留、但不拥有美国国籍的人群了。用Alien 描述“外国人”,并不是美国政府的首创,而是源于两千多年前的古希腊时代。
在古希腊的城邦时代,相当于中国古代的春秋时期,很多“Polis 城邦”中的居民、都划分为“Citizens 在本地出生的公民”和“Aliens 外来居民”,两者的最大区别就是,Alien 不拥有参与当地政治的权利,无权参加选举和投票表决。
和 Foreign 相似,Alien 的含义也非常抽象,经常用于各种专门领域的术语。
作为术语,Alien 本身是完全客观中性的,例如,Alien 所描述的各种“外星生物”,既可以指恐怖电影“Alien 异形”中可怕的吃人怪物,也可以指“ET”等影片中友好的“外星人”。
推想起来,政府机构当初选择用 Alien 来指“外籍居民”,最初可能是看中了这个词语的“中性客观”、希望以此避免 Foreign 可能产生的“不友好”印象,但却没有想到未来的科幻电影会对 Alien 的含义产生更加广泛的影响。

Alien 主要用作形容词和名词,英语中还有与之同源的动词 Alienate,经常被视为“高级词汇”,用来描述人际关系的“疏离、疏远、变得陌生、变得不友好”,例如:
Very talented children may feel alienated from the others in their class. 特别有天分的儿童,会受到同学们的孤立。
The new policy resulted in the alienation of many voters. 某项政策导致民众的反感反对。
在法律术语中,Alien 还用来指“Property 财产”的转让转移,也就是,把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变成不属于自己的这一改变“物主关系”的过程。
美国的“独立宣言”中,就有 Inalienable Rights 的说法,指的是人们天生就拥有的各项权利,不能被外界剥夺。另外,在描述某个地区是某个国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时,也经常使用 An inalienable part 的说法。
在英语中,还有两个描述“外国”词语,比较轻松生动,分别是 Outlandish 和 Exotic ,两者都经常翻译成“异域”。
一般来说,Outlandish 有时可能会带有一些不认同的意味,在字典中会标注为 Usually disapproving,含义是:strange or extremely unusual,例如 Outlandish costumes/ideas 所表示的,就是对相关的“服装、想法观念”的不认同、不接受。
Outlandish 是由 Out 和 Land 这两个词语合并产生的,似乎是在强调,某些事物并不是这块“Land 土地”的原生事物,因此是不可接受的。
Outlandish 有时也用作 Figurative 用法,仅仅表示“怪异、不可接受”,不一定和“外国、异域”相关,例如:As the show progressed, it got ever more outlandish.

和 Outlandish 相比,Exotic 更强调异域事物的“新奇和吸引力”,含义是:from or in another country, especially a tropical one; seeming exciting and unusual because it is connected with foreign countries,大多来自热带国家,让人感到新奇有趣。
今天的日常生活中,可以用 Exotic 形容的事物随处可见,例如:各种不太常见的热带水果,就可以称为 Exotic fruits,另外还有 Exotic flowers/plants/birds 等等,都是指不常见的物种,通常色彩艳丽醒目。

需要特别注意的是,英语中有时会遇到 Exotic dancer 这个说法,其含义并不总是指“异国舞蹈”,而是主要指“艳舞”,含义是:an entertainer who dances with very few clothes on, or who removes clothes while dancing;Exotic dancer 是一种 Euphemism 委婉语,其中的 Exotic 似乎是用来间接指拼写相近的 Erotic.

在这 4 个表示“外国”的词语中, Foreign 和 Alien 有时用来描述人,而 Outlandish 和 Exotic 都是主要用来形容事物,而不是人员。
描述人的“外国、外来”等词语,大多都是在书面场合使用;原因是,在口语交流的过程中,通常都会避免强调对方“是外来的、不属于这里”,避免让对方产生自己 Not welcome 的印象。
尽管如此,Foreigner 这样的说法,也并不是绝对不能在口语中使用。在口语交流中,很多时候具体的措辞并不重要,更多信息是通过态度、表情、语气来传达的;如果双方之间能够感到彼此的 Goodwill 善意、建立了相互的信任,即便使用了不恰当的说法,对方也会忽视,并不会构成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