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提前给老师拜年》郝跃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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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前夕，  接到崔合义同学电话，“我有时间了，咱们明天去看刘老师吧。正好提前给老师拜个早年”。“明天呀。这个.....”，我犹豫了。虽然一起去看望47年前的高中班主任刘兴林老师，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但因为他一直没时间，所以未能成行。因为疫情的原因，儿子的企业通知员工春节不放假，因此他无法回家过年。为了看一年未见的儿子，更重要的是儿子已经老大不小了，对象的事一直没有着落。所以，与其说是为了团圆，不如说是为了催婚。我只好屈尊自己倒流，找儿子去过年，行程正好是明天。因为我不会网上买票，已经提前通知了儿子买票。所以，时间上发生了冲突。但是“提前给老师拜个早年”的建议，诱惑力实在太大，我无法抗拒。

　　     合义的电话是晚上十点左右打过来的 。于是，  我一方面和合义确认他能提前到达的时间，一方面赶紧和儿子联系，让他推迟给我买票的时间，以确保不错过这次看望老师和提前拜年的机会。合义电话里说，他给老师带点玉米糁、辣椒土特产。都是自己地里种的，属于他的劳动成果，体现了对老师的感恩和尊敬之情。我虽然曾分别于2019年9月和2020年3月，在《绛州文学》写过两篇关于刘兴林老师的文章。一篇是刘老师教我们唱歌的《歌的记忆》，另一篇是关于刘老师坚持体育锻炼，提高身体素质的《贵在坚持》，都寄托了自己对老师的感恩和尊敬之情。

但我确实没有属于自己的物质特产，带给老师。时间确定后，临时准备了两盒礼品，准备等合义来了之后，看情况再买点其他东西。合义是搭顺车从30里外的龙兴镇北梁村赶过来的，到我那儿已近中午十点。车把他放到小区门口，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因为自己身懒胆小、怕出事故、方向感差、加上笨，所以没学会开车，平时靠一辆电动自行车代步。电动车座面较小，一个人骑没问题。偶尔带我老娘去医院看看病，还让老娘紧抱着我的后腰，以免不小心把老人家掉下去。现在临时找交通工具，怕时间不赶趟，只好用我的电动车凑合。我们把现有东西塞到踏板上，已经满当当了。我说咱们出去，再给老师买点水果什么的。合义看看车子，说“实在没地方放了，电动车那么挤，手里也没办法拿。少就少点吧。老师在乎的是咱们这份情，又不是拿多少东西”。

　　    虽然都在县城，也知道老师所在的小区，但是，从来没进去过。到达小区门口，就被人脸识别系统挡驾了。好在碰到个好心人，用他的脸面，把我们送进了大门。小区其实挺大，乍一进来，有点找不到北的感觉，费了点周折才找到刘老师家。老两口知道我们要来，早早就泡好了热茶，静心以待。

　　    见面之后，共同回忆了学生时期的学习、生活、聊了班里的同学，和这么多年的个人发展及家庭情况。我虽然没有去过老师的新家，相对而言，联系还是还是比较多的。而且和师娘早就相熟，也曾有过工作上的关系。所以，两两相对，合义和刘老师47年不曾见过面，就像有一首歌词里说的，不知道“有多少知心的话要说，有多少热情的歌要唱”，他们两个聊得热火朝天；我和师娘也说得非常投机。

　　   因为我有行程上的安排，看过老师之后，就想及时撤退，刘老师坚持要留我们在家里吃饭。一边告诫师娘陪我们说话，一边穿衣戴帽出去采购。说“很快的，马上就回来”。几分钟功夫，就像变戏法似的，买回了烤鸭、黄瓜、猪头肉、豆腐干、西红柿、面条。而且拿出一瓶女婿孝敬他的二十年陈酿汾酒，要陪我们喝一杯。我因不服酒，所以，素常不沾酒，不想让老师开瓶。合义虽然平常喝一点，但在老师跟前可能有些拘谨，也极力阻止，刘老师却坚持要打开。老师说“47年了，你们还记得来看我，我很高兴”。可见老师是真激动。

　　  因为家里再无他人，只好由刘老师和师娘分别担任摄影师，先后用老师的手机，拍了刘老师、师娘和我们的两组照相，以示留念。为了不拂老师心意，我还是郑重地端起了酒杯，和老师、合义一起碰了杯。刚喝了一小口酒，就觉得脸红头晕，有点受不了。刘老师和师娘看到我的表情变化，立刻阻止我再喝。合义赶紧把我的残酒，倒进他酒杯里，替我解了围。他们是用那种酒瓶上自带的大酒杯，每人一杯地对喝了几杯。师娘体恤我，拿过两盒饮料给我代酒，我很感动。

　　为了替我节约时间，要么师娘陪我们说话，老师买菜切菜；要么我们和老师边吃边喝，师娘忙着烧水煮面。吃过饭，刘老师看看时间已经13:17分，就催我：“你该走了。赶紧回家收拾，准备出发吧，不要误了火车。”师娘也叮嘱“把该关的水、电都关了，不要留下隐患”。老师想留下合义尽兴的。为了不影响两位老人中午休息，合义坚持“客走主人安”，非要和我一起出来。因为刘老师和合义都喜欢唱歌，两人还约定，“有什么好歌发过来”。

　　    白驹过隙，师恩难忘。弹指间，离开学校已经47年了。几个人互相看着白发苍苍的对方，不免感叹岁月的迅忽和无情。同学群里看到我们和老师的照片，也唏嘘不已。徐建国同学感慨地说：“哈哈，都成老头了”！张莲花也深有体会“徐建国同学说得很对。当年帅气的小伙和美女都成老头老太太啦。时间过得太快了。转眼间，几十年啦！只要咱们身体健康，幸福过好晚年就好。祝老师同学快乐安康！”

　　   因为时间匆促，没有来得及当面给老师说出拜年的话。想在此，代表我和合义，提前恭祝老师、师娘“新春快乐！健康长寿！”“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也祝同学们牛年更牛，春风得意，万事随顺！

　　2021.2.8于介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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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郝跃文。男。62岁。山西大学中文系汉语言文学专业专科毕业。新绛县税务局退休赋闲。山西省作协会员、运城市作协会员。作品发表于《山西日报》、《生活晨报》、《三晋都市报》、《山西家庭报》、《中国散文网》、中华作家联盟《四大纸刊社》、《作家新干线》、《神州文艺》、《绛州文学》《山西作家文苑》等刊物和平台。2020年获《中国散文网》第七届“相约北京”征文二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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