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节特刊] 钟学明的诗《长兄如父》

长兄如父

——父亲节献给我的长兄

父亲走的太早太突然

走时你还没有长大成人

我更不用说

扒在母亲怀里还没扯落奶头

当时家里除了多病的母亲

上有八十岁的曾祖母和六十岁的祖母

下有我们姊妹三人

可后来我却依然走进了学校直至高中毕业

人们都说长兄如父

是的

别的父亲怎么呵护孩子

你就怎样呵护我

比如那时农村没有安装自来水

每天你除了起早贪黑参加集体劳动挣工分外

还要趁出工之前去村口外的水井挑回几担水

所有的家务活哪怕我做得了的

也不让我沾边总是自己一肩挑

人们都说长兄如父

是的

别的父亲怎么爱护孩子

你就怎样爱护我

记得一九六八年举家搬迁排市钟

正是青黄不接连烧饭的柴火也没有

收工后你带着我去十里外的亲戚家

挑柴以解燃眉之急

晚上回来走到河北街老渡口

正碰上那里放映电影

你看出了我的欲望

让我把一担柴放在河边去看电影

而你摸黑来回渡两次河跑两趟路

硬是让我满足了心愿

人们都说长兄如父

是的

别的父亲怎么疼爱孩子

你就怎样疼爱我

一九七一年做三峡工程

你派去参加前线建设

在工地上半年省吃俭用

民工都说你最苕

冬天的长江边狂风怒吼

有时更兼大雪纷飞

你不舍得买顶棉帽御寒

就连春节肉也不舍得吃一餐

用节省的钱给我买回两套毛线衣

和尼龙袜，还有解放鞋

说是让我在外读书赶上伴

站着不比别人矮个头

而你自己旧衣服穿去破衣服穿回

没有购置一寸纱布头

要知道那时的你

也正值青春爱美的时候……

啊，我的长兄

都说亲兄弟情同手足

你在我身上体现的爱何止这一点

除了手足情

还有如同父母般的养育恩堪比天高地厚

时间过得真快

你离开我们快十七年了

十七年来

我对你的思念无时不在

如富河水长流

写于2021年“父亲节”前夜

钟学明，男，中共党员，大专文化，阳新县人。曾在乡镇及县部办委局工作40余载。退休后，近水垂钓、临窗诵读唯吾所好；写作益智、太极养生唯吾所愿；世界大美、人事繁芜唯吾所爱。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