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往事
童年往事

豆 球
豆球,对于城市里的孩子可能很陌生,可它却是我们童年很重要的玩具和伙伴。
妈妈用各色布头6块,剪成一样大的正方形,然后拼缝在一起构成一个空心的正方体,里面装上高粱、玉米等谷物,封了口,这样我们的玩具“豆球”就做成了。

豆球和我们的书本经常是结伴在书包里的。一下课,同学们三五成群,在教室前面的空地划好了方框,叫跳房房或跳房子,有十几种玩法。要上课了,匆忙中也不忘做好了记号,准备在下一个课间接着玩。有时候全班的同学一起玩打人游戏,用一个豆球,一家负责用豆球打人,另一家的人尽可能避免被打着,跑着、跳着、躲着,被击中的人出局,如果都被击中了,两家换防。小时候的冬天,在记忆里是非常寒冷的,可大冬天我们也可以玩的热气腾腾。现在说起来挺单调,可那时候我们玩得很认真,而且乐此不疲,课余时间玩,放学后继续玩。
看着一个个玩得红扑扑的小脸,妈妈挺开心,只是看看我们脚下,刚刚穿上不久的新花鞋已经踢破了底边,妈妈不免有点叹息:唉,这些丫头怎么跟小子一样费鞋呢。可说是这么说,妈妈抽空又在为我做新的花鞋了。

在童年的记忆里,豆球基本一直在伴随着我们长大,在过去农村文化体育活动缺乏的条件下,豆球这样自创的玩具,就成了我们娱乐和锻炼的器材,除了乐趣,也锻炼了我们的体魄,真是一举多得。
我很怀念童年那些无忧的岁月和一起玩着豆球长大的小伙伴。

打 酸 枣
我的家乡地处平川,旧时人称十八村水地之一,是个米粮川。平整肥沃的土地,养育得一代代村民丰衣足食。一眼望去,平整中间或有几个我们称做“wei”的土丘。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墓群,经过多少年的风沙累积形成的,小点的有百十个平方米,大点的有好十几亩大,上面生长着野生的酸枣,一到秋天,红红绿绿的酸枣挂满枝头,那里就成了我们小孩子们的乐园。

一到星期天,一伙小伙伴相邀去打酸枣,说是打,其实都不舍得真打,只是去挑熟的摘,剩下没红的,其他人过几天还可以去摘。酸枣树上长着很密的刺,一不小心,手啊、衣服啊就会被挂破,可没人在乎。人小够不着的,大家互相帮助着摘。在歌声笑声中,快乐地打着酸枣,大家玩得不亦乐乎。然后我们把摘来的酸枣,都倾倒在某一个人脱下来的衣服上,大家席地而坐,共同品尝这些难得的“野味”。
在记忆中,打酸枣是一个很开心的活动,大家并不全是为了要吃,而是在共同的劳动和玩乐中,体会友情的可贵,团结的力量。
前年回了趟老家,家乡的“wei”大都已经没有了,村民们盖房垫院、平田整地把它们都瓦解了,上面的酸枣树也随之消失。现在的孩子们已经不稀罕那样的野味,他们也没时间、没机会去领略打酸枣的乐趣,所以,打酸枣也就只能珍藏在我们儿时的记忆里了。
踢 毽 子
小时候一进入冬季,我们最先准备的玩具就当数毽子了。谁家有漂亮的花公鸡,大家就瞄上了它,然后让大人们帮忙从花公鸡身上轻轻地揪一些好看的长鸡毛和毛绒绒的短鸡毛,每人几根分开,夹在书中待用。
妈妈用皮子和铜钱(或适中的垫片)缝制一个毽子套,把那些毛绒绒的短鸡毛插在中间,把长的漂亮的长鸡毛插在外边,一个漂亮的毽子就做成了。谁要是拥有一个漂亮的、踢起来稳稳的毽子,那可是非常自豪的。

踢毽子很有讲究的,踢的花样有十几种,我们常常也是分开两家踢比赛。首先把这十几种花样编排起来,规定每种花样踢几下,然后每家出一个队员踢,毽子落地这个人算结束,自家队员接着踢,谁家先踢到终点就算赢。碰上会踢的队员,一个人一口气就从花样的开头踢到最后,对家只有傻眼的份了。
我们小的时候都是穿妈妈自己做的棉鞋,底子是用麻绳纳的,帮子是棉花的。我们这样踢毽子一天踢下来,那鞋里都能掬出水来,可我们第二天上学时,鞋和鞋垫总是干松松的,那是妈妈在我们睡着之后在炉子上不断地翻腾着烤干的。当时年纪小没觉得的什么,现在想起来,心里也不知道是甜、是酸、是愧疚,我从来都没有向妈妈说过谢谢,道过辛苦。妈妈一直默默地守护着我们,有妈妈在身边,冬天没觉得太冷,夏天没觉得的太热,有妈妈呵护的童年是幸福、美好的。谢谢妈妈!!!


文字编辑:王志秀 图文编辑:侯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