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不期而遇
初中时候,同桌给我起了一个外号“阿虫”,忘记当时的缘由了,估计可能因为他知道我特别怕虫子。这个外号跟着我从初中到高一...起初因为对虫子的厌恶,对这个外号也尤其厌恶;做茶后,有一波朋友叫我“阿苏”,“阿苏先生”,孩子们叫我“阿苏阿姨”...很奇妙,这个“阿”字就是会让人觉得亲昵又柔软。
记得当年第一届国际大专辩论赛的决赛辩题就是“人性本善”和“人性本恶”。我当时也跟着正反双方很投入得在家人和同学圈子里辩论了一番

当时年少,更喜欢评判善与恶,黑或白。而其实,人,是高级动物,但也终究还是动物,因此我们天生就带来的都有动物性和人性两面,动物性通常就是我们说的恶,人性就是我们通常定义的善。比如贪婪是典型的动物性本能。完全脱离动物性本能也就立地成佛了,而作为普通人的我们,这一生修习的过程就是控制动物性本能。进化的程度高低也正是通过人性与动物性或者说觉知痛痒的能力在一个人身上占比高低来展示的。
整理了几段陈丹青的发言:
1.你的出国,是不是一次跨过门槛的过程?在国外,让你感触最深的是什么?
陈丹青:我对出国热没有看法。一个现代国家的国民本该出入自由,改革开放只是将事物恢复应有的状况。
2.您觉得在现代社会做一位绅士有困难吗?哪些困难?
陈丹青:我也不晓得我们如今这算不算“现代社会”。豪宅、美车、会所、雪茄、高尔夫球,并不就是“现代社会”。但如今“做一位绅士”一点不难,谁见过绅士呢?还以为很像。
3.您在高级西餐厅会如何表现,比如点菜、点酒等细节?
陈丹青:很抱歉,我亲历过饥荒年代,至今不顾吃相。别问我这些雅问题。我不会因为自己是所谓艺术家就在“高级场合”装自己。
假如在昂贵的自助餐厅,我会在没人瞧见的片刻多拿好几只牡蛎。团坐点菜的场合,众人客气——也许真的饱了,或过惯锦衣玉食的日子——不再动菜,我要是谗,还会伸筷子。
4.您是说现在的孩子都是伪天真、伪善良吗?
陈丹青:从幼儿园开始,孩子长期受的就是伪教育,都是装出来的开心、装出来的惊喜、装出来的激动,而且一装就是一辈子。
5.现在有些家长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在家上学,或者去私塾、书院;但有人担心这样长大的孩子,将来不容易融入主流社会,您怎么看?
陈丹青:这在今天的中国是顺理成章的事,因为大家对社会不信任,对教育、医疗更不信任。医疗你没法自己医,教育还可以自己教。
我不担心小孩在家上学将来就无法在社会上生存,正好相反,人的适应能力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在各种环境当中,人都会成长。
6. 您对现在的家庭教育怎么看?
陈丹青:多数家长都是失败的一代,扭曲的一代。我很少遇到有眼光的家长,但我也理解,他们只有一个孩子,只是这孩子太惨了,那还叫孩子吗?
所以,我认为家长是第一凶手,学校是第二凶手,他们合伙把孩子弄成跟他们一样,这些孩子长大后又成了下一茬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