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静:忆那年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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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指间,又到了一年高考时。
最近天气炎热,与之相映衬的是大街小巷热议的话题——高考。细细思忖,离开高考考场已经12年了。
曾几何时,听到“高考”二字依旧心有余悸,每逢高考之际,心里特别的焦虑,做什么事都紧张兮兮,度日如年,寝食难安。不知过了多少年,高考的余毒终于从心底拔除。静下心来,那年的高考情景历历在目。
2009年6月6日,和同学一起去熟悉考场——县实验中学,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脚有些哆嗦,眼睛仔细搜寻着一切关于考试的信息,唯恐遗漏任何细节。找准了考场,心里轻松了不少。返回宾馆的路上,和同学谈着高考后的憧憬,故意高声阔论,以转移注意力,从而驱散仅存的紧张。
晚上,匆匆吃点晚餐,带队教师给我们讲述答题策略,并且给我们加油打气。晚上,我们为了缓解压力和紧张,几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很快洗漱好,都有点睡不着,是兴奋,马上要踏上新征程了;是紧张,生怕发挥不了正常水平,与自己的理想学府失之交臂;是不舍,离开高考考场,我们将各自策马天涯,青春面临散场……我怀着的就是第二种心情,那一夜,我一直想让自己休息好,眼睛一直紧闭,可是心里跟明镜似的,连蚊子偶尔的叫声都听得真真切切,不知什么时候,实在是累了,支撑不住了,睡着了。
6月7日,一大早大家都兴奋地收拾着,再三检查考试用品,确保无误,成群结队赶往考场。考场门口黑压压一片,全是沉甸甸的人头,都是送考的家长,有的一家全部出动,孩子临进考场,还拉着孩子的手说:“不用紧张,按平时考试来就好,加油!”语气听起来轻松,看着孩子远离的身影,家长的双眉都堆到了一起,边凝视孩子前进的方向,边踱来踱去。
“铛、铛、铛”,考试的钟声响了,坐在座位上,心被紧紧地揪住,仿佛要窒息。顷刻间,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我坐在进门的第一个位置,望着窗外,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监考老师发了试卷站我旁边,我的心快要撞出来了。手在颤抖,脚也在不停地抖动,字写得歪歪斜斜,脑子一片空白,理智告诉我要从容镇定。我微闭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反复几次后,感觉好多了,埋头题海,渐入佳境,不知不觉语文考试快结束了,试卷也答完了。交卷时,心里很平静,谈不上满意,也可以说没有遗憾。
走出考场,送考的家长如洪流一般涌动,期盼的眼神寻觅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希望。假装着微笑迎接孩子,只字不提考试情况,而是递上一瓶握得发烫的饮料。就这样,经历了第一场,第二场人就沉着多了,所以第一天状态还不错。
高考第二天,就是我的魔咒!因为文综是我的弱项,平时无论怎么努力,似乎总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真的是捉襟见肘,无可奈何,答题时间紧张,可又不知怎样支配,如遇一头拦路虎,备受煎熬。好不容易交卷了,我已经失去了信心,可也不敢说。
对于当时思想极端的自己,老是遵从的是完美主义,做就做好否则就不做,那时并不知在人生转折时任性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并且会给自己以后的人生留下多大的悔恨。文综之后,总觉得无望,一切都毁了,所以在最后一门英语上,已经有放弃的念头,开始破罐子破摔,信手涂鸦,本来不差的英语,却交了一份烂卷!
自此,很长时间,每年高考我都会做噩梦,无论身边有没有高考生,都衷心希望他们得偿所愿。时常会想,我当时的任性,让父母买了单,他们一夜间不知苍老了多少。每每忆起,我的任性,我的对自己青春的辜负,对人生的不负责,是对理想和生命的亵渎,铸就了一生的遗憾,因为它是没有回头的路!
愿考场上的莘莘学子们,坚定信念,沉着冷静应考,最终蟾宫折桂,为梦启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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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静   濯港镇小学教师

编委会

曹锦军

总编

湖北省作协会员

湖北省摄协会员

魏鲜红

主编

湖北省作协会员

唐亚红

执行主编

湖北省作协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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