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句不通错字频出,怎么获兰亭金奖

七届兰亭奖近日揭晓,作品见诸网络后,作为书法后学的小编,忙不迭找来学习一番。

但打开崔寒柏的兰亭奖金奖作品看了一会儿之后,小编却产生了一种细读极恐的感觉——

怎么有那么多字的写法都怪怪的呢?有很多的句子都不太通顺啊!说好的文字审查呢?评委们有没有认真看作品内容?

不,专家不会错的,评委更是权威人士,那难道是我的知识体系出了问题?难道是我学了假的书法?

于是,出于对书法的喜爱和与汉字的敬畏,同时也为了验证一下自己到底有多浅薄,小编特地把崔作中有待商榷的和小编认为(注意:只是小编认为)有明显错误的字句,做了整理,陈于诸方家斧正。

内容如下:

酉字旁如此简省,闻所未闻,可有先例?

匆,最后一笔写成捺,很与众不同,不敢说是错字,但真的很少见。

裂,左上角写成一竖一横,严格讲,也不能算是正确,因为这个字的篆书是这样的

隶变+楷化后,左上角的笔画应该是三个“撇点”,如下图,

而“残”在篆书中“歹”的横可以写成“短竖+短横”的。

至于把“

”和“歹”混为一谈是在隶变之后的事。当然,上面这种写法也非崔氏独创,古人也有,

我不知道是崔老师很博学,曾经临习过下面这段碑文;还是心与古会,一不小心就随手写出一个古人都不太常用的写法来。

侯,咋看着也有点别扭呢?好像是少一横吧!

书法字典里,行书“侯”偶尔有写二横的,

但行书对楷书进行减省本就司空见惯,所以,我们应该从楷书的上游——隶书中去找出处。

好像没找到两横的先例。所以,这个字到底是对是错?请各位书法道友们评判吧!

“需”的异体字,可以写成上下两个“而”(后面有很多地方崔先生都把需写成这样)

但“儒”的右半部分也写成上下两个“而”,我倒是没找到出处。所以,这个字是崔老师搞的组合吗?

我听说,在使用金文甲骨文篆书等书体进行创作时,遇到没有的字可以根据“六书”的法则,去组合一个新字或者借用别的字,但在楷书的创作上,似乎没必要多此一举。

当然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所以没找到出处,还请广大网友有以教我。

落款的小字,崔老师充分发挥“崔氏简省法则”,让我一次又一次刷新认知,原来汉字还可以这么写。

古语有云,草书出了格,神仙认不得

所以,请问崔老师,“秋”的禾字旁可以写成完全没有横画的痕迹吗?我查遍书法字典竟未找到一个先例。

其次,“八抖音”三个字怎么理解?是写给评委的暗号还是什么神奇密码?又或者是我认错了?反正我是不理解。

“脚”中间部分的“谷”也是简省到了极致,如果去掉月字旁,怎么看都更像“节”,你们觉得呢?

“稼”的“家”草法可以这样写吗?

“書”的长竖写这么短,怕是前无古人了吧!

“學”的上半部分写法从何而来?真乃独出机杼!

因为楷书是各种书写字体发展到成熟期的基本架构。

这句话,按照小学生缩写句子的方法写出来,即:楷书是架构。可以说楷书是书体,但说它是架构,令人费解,是否有词语搭配不当之嫌?

“體”的左上角可以如此简省?

经典还是精典?小编查了半天字典,也没有查到“精典”一词。只好去问不太靠谱的度娘。没想到不太靠谱的度娘都觉得“精典”这词不太靠谱。

“开始临帖是要有临像的要求。”这话读起来有种一口气没喘过来的感觉,改成“开始临帖是要有临像的要求的”,似乎好些。可能是崔老师在国外待久了,对母语有些生疏吧。

拟,为简体写法。不知道古代的俗体是否已经有这个字了?

“吻”的勿,起笔动作太大,写的像草书“易”;“特”的牛字旁起笔动作又太小,让人误以为是提手旁;“極” 的右半部分起笔多出一画。

这样的任性行为,实在是让人困惑,这到底是在写草书还是楷书?更何况,无论楷书草书都有其法度,岂能任你肆意妄为?

“兒”的写法对否?我找不到出处。广大网友们,快行动起来,使把劲儿,帮崔老师想想办法!小编错了不要紧,如果崔老师错了,那可是打的兰亭奖所有评委的脸啊!

是“那里”还是“哪里”?

“處”的最后两笔是“几”还是“卜”?

“正常的毛笔书写是很快的,仅比钢笔的书写慢些有限。”

“慢些”和“有限“”混搭,很新潮!很崔寒柏!

猜一猜,右起第一个圈里是什么字!

能认出来吗?

谜底揭晓,是——量。

谢无量的落款经常有这种用法,但我依然没有认出崔老师写的这个量字,(这并非我故意找茬儿才这么说,而是真的费了半天劲,直到后面几页又出现同一个字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

同样都是量,做字的差距咋这么大捏?

我反思了半天,觉得大概是因为崔老师把日字头打扮的太个性了,小样儿,换个马甲还真就认不出了!

”擠”的右下角可以这样写吗?细看了一会,崔氏魔法开始起作用了,确实可以这么写,撇和竖之间依稀仿佛的确就是两横。

“兒”的独特写法反复出现,小编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我的知识储备太少了,这个字的出处到底在哪?

觸,把“虫”写成“日”,風,也把“虫”写成“日”,这是崔氏造字法吗?我真的弱爆了,又得求助网友帮忙解惑。

以,把竖提写成短竖,在这幅作品中屡次出现,这样写合适吗?

旁,崔老师的这种写法我也没找到。能找到只有下面这几种:

异体字写法中没有,书法字典中的也没有。

继续在线等网友解惑!

劲,写法奇特,勉强能理解。地,短横隐藏的比潜伏的特工还难找。

作,按楷书写法论之,则撇下面应该有一横;按草书写法论之,竖和底下的横应该合为一笔,类似竖弯钩状。

量字再次出现,也正是这次重现,让小编恍然大悟,知道前面那页上也是个量字。

“能”的左半部分像不像“角”?

“有”像不像“百”?

夜,右边写成类似三横的模样,从何而来?

落款内容中,“毋使我熬夜,老师”下面那个被圈出来的字,我到现在也没认出来!

學的上半部分这种写法也是屡次出现,不知以何为祖?

第二个被圈出的字是什么?

猛一看像草书的“不”字,联系上下文琢磨半天才知道,是“示”,如果小学生写成这样,怕是早被老师和家长打的屁股开花了。

还是我们书法圈有包容精神,不光不以为错,还能斩获兰亭奖金奖!

吻,右边的撇,起笔又重了,这下实锤了,倘若偶然一次出现,可以理解为调锋所致。而两次出现,动作还高度相似,都把撇写成横撇,问题就显而易见了。

是“哪”or“那”?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裡,是衣字旁,圈出來的那个写法接近楷书,不该写成示字旁吧。如果像另一个“裡”一样,把衣字旁用行书的写法去写,也就没这纠纷了。

關,门字框里的关又一次展现了崔氏简省法则的魅力。

然,右上角的点也不翼而飞了。这个字,一笔一划完全是楷书的写法,你总不能拿草书里可以不写那一点作理由来搪塞吧!

融的右边,多一撇。单独写虫时,或有头上加撇之情形,但也是错讹写法。

在融字右半部分的虫上动过手脚的书法家,我只查到一位,

但与崔老师的写法作对比,左半部分又不完全相同。

书法圈似乎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今人把字写错,如果这个错误写法可以从古人那里找到出处,就不算错,如果找不到出处,而是你个人臆造,那就是错字。

故而,我想知道,这个字这么写,是崔老师叫板仓颉的又一创举吗?

學和觸,再次出现,菊花又是一紧,自我怀疑再次占据了上风,难道是我错了?

辦,中间是力,却写成了简体的办。

舊,上面的四个小点,让人迷惑。我知道这是把草字头和右边的点混到一起了,但我还是想搞明白这样做也可以吗?

弧,迷之走位。

處,这个字又出现了,小编心中甚是忐忑,于是又去查了一遍字典,确保自己的认知范围内确实没出现过这种写法。

不过就在把简体字“处”打在屏幕上那一刻,小编才顿悟了,原来右边写成卜,是受简体字的影响。

然而,不幸的是,这次的“處”字,受到的虐待更严重了,不只是右边的几写成卜,连雨字头也开始严重的偷工减料了。隶书也有把雨字头搞成这样的,作为书坛晚辈,我们可以借鉴这种手法吗?

相当一个阶段,词语搭配不当,“相当”不能用来形容“阶段”。口语中,可以说:相当长一个阶段;书面语更严谨,应该是“一个相当长的阶段”。

以,依然是任性的崔氏写法。

體,左上角再次极尽简省之能事,而右上角的曲,小短竖则肆意穿插游走在右下角的豆字中间,与前面把“書”的长竖肆意缩短形成呼应。

看完这幅作品以后,小编的疑问是,如果楷书中可以随意简省笔画,那以后的书法作品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难道把汉字搞得面目全非、缺胳膊少腿,就是当代书法的创新方向吗?

接下来,我们再看看草书作品

持,右边的横拖泥带水,写的更像是“守”。云,简化到小编眼珠凸起。

上图中右侧被圈出来那个字,没背过这首诗的话,谁能把它认出来?

以我粗浅的学识,苦搜冥想,依然没能认出这是个“夜”字!

水的草法似乎也不大合理,怀疑崔老师在收笔时,手多抖了一下。此的起笔很隐晦。

不过这两个字的问题,在崔老师的汉字体系中,这应该不算啥。是小编吹毛求疵了。

幾,下半部分的行笔路径也很崔寒柏!

樹,圈住的部分交代不清。

霁,中间部分,总觉得少了点啥。

境,这个提土旁也是很奇崛。

臺,把至的草书简化成左右三连摆,也是旷绝古今之大手笔。王羲之都不敢这么写。李白跟着大喊,我可没教他这么玩!

再看落款,第二个字——象,草法的下半部分,和前面的“家”下半部分处理手法,如出一辙,是不是很崔寒柏?

第四个字,你觉得更像“中”还是更像“下”?

新一轮的认字比赛现在开始,第一行第二个字是什么?

是“与”,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遊,子的橫像脱缰的野马快要飞出去了。

花的草书,看行笔路径,问题不大,看笔画粗细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歌,左侧下半部分离奇的夸张和断连,增加了字的辨识难度。

聲,草法似乎也省略的过头了!

当然有人会说草书吗,本来就不容易辨认,而且可以简省,你这是吹毛求疵。

但是,草书出了格,神仙认不得。凡事都得有个度吧!而且每一个字都有其固定的草法,你崔寒柏再任性也不能自创吧。

何况作为兰亭奖金奖作品,在今后的四年里,不知道有多少书法小白会奉为经典,拿来学习临摹,其流毒将何其深、何其远?

登,上半部分最后一笔有误

随意选取几个古人的字,即可看出问题所在。

野和侵的草书,也是迷之凌乱。

落款的臺,第一橫怎么成缩头乌龟了,要两边都出头才对吧?

望的右上角再次出现崔氏抖动。

右起第六行那个字,我保证你想破脑袋也猜不出来。

经过对比原文得知,这是个——舟!

而我认识的舟是这样的

没有那个古人有如此胆魄,敢把舟的第一笔横着拉那么长,而且还搞起起伏不定,鄙陋如小编者,怎么都看着像“并”头上的两个点。

这个字我真的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为崔老师开脱,只能再次向崔老师的胆魄致敬。

夜字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反正我也没查到出处。

在这个字的处理上,崔老师彻底纠正了古人爱兜圈子的“歪风邪气”,用简洁的笔触论证了汉字有进一步简化的必要性。

阙,刚开始没认出来,等认出来之后有种恍然大悟茅塞顿开的感觉。

好了,找茬行动到这里就要结束了,不得不感慨,要读懂崔老师的作品,既要有丰富的文字学知识还得有丰富的联想能力,不然你真的容易认不全。

得,小编也不是专业评论家,所以议论之语就不多说了,是非对错,还是交给屏幕前的书友来评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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