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诗菡

拜年期间我又碰见了表弟希希的女儿------可爱的小诗菡。一年不见,小诗菡变高了,只见她穿一身淡粉色的丝绸棉袄,扎着三根小辫子,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甚是惹人喜爱。更让人惊讶的是,刚满三十个月的她,就能和大人清晰自如地交流了。三天短暂的接触,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忍不住要夸夸她。

正月里七大姑八大姨齐聚一堂,人多嘈杂,诗菡不害羞,不怕生,不吵不闹。饭桌上,我说干杯,诗菡也说干杯,诗菡妈妈倒了一点点饮料。诗菡碰了杯就喝完,然后是干完一杯又一杯,干完一杯又一杯。看见牛肉羊肉,她就说,给肉加点油,加点油,吃一口说一句,味道好极了,味道好极了。我们给她鼓掌,妈妈说给大家点赞,她马上给各位竖起大拇指。

她交朋友能力可真不错,众多亲友中,她一下看中了小博,因为小博最有耐心,会照顾她。看见大人玩扑克,她也要了一副扑克,爸爸妈妈有事情不能陪她,她从人群中找到小博,模仿大人样子叫她小博、小博(论辈份该叫阿姨),牵着小博的手,来到一张高高的凳子旁边,示意小博陪她玩扑克。从1234到JQkA,每张牌她都认识。发一张,嘴里念一声,轻轻地,不急不慢。过了一会,她说,“我累了”就走了。只见她从远处搬来一张小椅子,“哼哧”“哼哧”,她用双手抱住椅子,摇摇晃晃,走几步,就歇一会儿,再走几步。那小椅子是木头做的,有靠背,精致而厚重,真是难为小诗菡了。

昨天来到我家,看到沙发上的大狗熊布娃娃,她就迫不及待抱起来。诗菡妈妈走过去轻轻地说:“这是妮妮的玩具,你和姐姐说了吗?她有没有同意?”诗菡望了望妈妈,又望了望妮妮姐姐,说:“我想玩”。征得姐姐同意,她才开开心心地玩了。看到妮妮房间,她想去参观,妈妈又说先去问一问姐姐,到了房间,她看到一个柜子也要好奇地开门看看,……每看一样东西都听从妈妈的提醒,不可以不经主人同意,随便碰别人的物品。妮妮姐姐给她两只乌龟娃娃,她又和妮妮姐姐交上了朋友。

在我家客厅, 诗菡看到楼下花园有小朋友在玩耍,还见到小秋千,也想下去玩。可是爸爸正在给大家拍照。小诗菡就对爸爸说:“爸爸,不要拍照片了,带我下去玩。”爸爸一开始没听见,诗菡就拉着爸爸的手,又说了一遍。爸爸蹲下身子,温和地说:“可以的,我,一边带你玩一边拍照片,好不好?”说完,爸爸抱着诗菡,下楼玩开了。

当然,诗菡也是有脾气的。饭后,妈妈给她喝一种营养品,仅仅喝了瓶子中的一半。诗菡不高兴了,眼睛瞪着妈妈:“不喝完,浪费!”涵妈解释,这营养品她每次只能喝二分之一。看到茶几上还有小盆友剩下喝了一半的果汁,诗菡又说:“不喝完浪费!”我马上回应了一句:“不知道是谁喝的。”诗菡接了我的话:“我也不知道。”大家听了哈哈大笑:“诗菡,太棒了。”

她还会捉弄人呢。在外公住过的老宅,我给大伙讲了一个诗菡爸爸小时候捣蛋的故事。讲完这故事,大伙就装模作样去敲打诗菡的爸爸,诗菡也就学着我们的样子,用小手一边拍打爸爸的肩膀,一边说:“坏爸爸,坏爸爸。”大伙又被她逗乐了。

第一次见面,我问诗菡,谁给你扎这么漂亮的小辫子。她回答是阿公,诗菡妈妈解释说确实是外公,早上刚扎完便去杭州了。第三次见面我又问,今天的辫子又是谁扎的?她朝我调皮地笑了笑“不告诉你。”诗菡妈妈白了她一眼,她又和妈妈眨了眨眼,笑一笑说:“妈妈扎的。”

我找到了一箱沙盘玩偶,给诗菡玩。她边说边把玩具一件一件地拿出来摆在地上。“这是小桥,这是老鹰,这是小椅子,这是小树,老牛走呀走,走到了桥上……”“凶恶的老虎,呀呀呀!”她从箱子中找到一只老虎举给我看。

“哎,形容词'凶恶’她都能说了,好厉害呢!”我惊讶极了。

“她会说很多形容词的。”诗菡妈妈说。

“这形容词是怎么进入她脑子的?”我很好奇。

“我和诗菡爸爸每天轮流给他讲故事,应该是故事里学到的吧。”

午睡时间到了,妈妈催促诗菡睡觉,可是她舍不得这些玩具。她想了想就说:”玩具们,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动,一动也不动,我要睡觉了,等我醒来再和你们玩。”说完就和妈妈去午睡了。

醒来一看,玩具们果然没有动。诗菡又高兴地和玩具在一起了,接下来要去姨婆家吃晚饭,怎么办?妈妈和诗菡商量,先把玩具送回家,经过主人同意可以先带走两个玩具。诗菡选择了香蕉和草莓,然后把快乐地玩具放回在箱子。晚饭后在姨婆家,诗菡把玩具还给妮妮姐姐,妮妮不小心把香蕉一分为二,弄坏了。诗菡说”lan”了””lan”了,我们听了好久以为是“烂”了。后来终于明白,她说的是“断”了,香蕉被弄“断”了,因为一分为二,确实是“断”了最为贴切,这是唯一一次我误会诗菡的地方,呵呵!

聪明活泼能干的诗菡是怎么造就的呢,背后是爸爸妈妈的精心呵护。菡爸希希,我记得他小时候的各种调皮捣蛋,六七岁的时候会拉外公山羊胡,会偷偷藏起外公的遥控器,尤其是播放天气预报的关键时刻,会放鞭炮吓唬比他小的小p孩⋯⋯我心想,长大看他怎么当爸爸。

一眨眼,希希也做爸爸了,三十二岁还是一副娃娃脸,笑起来就有两个小酒窝,有健身习惯的他身材总是那么好——脱下有肉,穿衣很瘦,无论怎么看永远是个高中生。娱乐的时候他可以是k歌高手,能把老派歌手费正清的声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健身的时候,他可以从杭州骑行200公里回老家……这一切不妨碍他成为一个有责任、肯担当、温柔有爱的爸爸。从女儿出生的第一天,他即开始陪孩子睡觉。他的意思,丈母娘和老婆白天帮忙已经够辛苦了,所以晚上的时间就交给他了,把尿、哭闹、喂奶都是老爸一手抓。

爱的本质是时间,诗菡爸妈每晚给她讲故事;中午一点半,妈妈就会陪孩诗菡午睡;晚上八点,哪怕爸爸嗨歌正起劲也要陪诗菡回家,因为诗菡要睡觉了。陪伴孩子、尊重孩子包括尊重孩子的作息规律,这并不是许多年轻的爸妈能够做到的。理解了这一切,就不难理解希希夫妇为什么能带出人见人爱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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