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644 老大爷，给你换张纸……

老大爷，你让一让，给你换一张纸……

这一句话，听起来声音并不大。

对我而言，振聋发聩！

老大爷，给你换张纸……

这话，就形象得像刚才观看过的电影《长津湖》里志愿军的手榴弹一样，在耳边炸开。

有点让人惊恐了！

我说，不用换了。我们吃得差不多，不用烧烤了。

说话的是中年妇女，餐厅的服务员。

她来换纸，是换烧烤炉子上的垫的那张纸。

服务员一边说谢谢，一边离开。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说，老大爷？我有那么老吗，像老大爷？！

弄得坐旁边的一对吃烧烤的年轻人，也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这对年轻人是笑我呢，还是笑服务员。

自我安慰，多半是笑服务员吧？

这服务员，要是个年轻妹子，叫我老大爷，好像还过得去。

本身是个中年妇女，叫我老大爷，且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叫出了震撼感。

让人想起前几年坐地铁，第一次听到有个中年妇女指着我喊，给我让座。

难道，我在中年妇女面前，就这么显得老气？

服务员看了看我，直说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把你叫老了！

其实啊，也怪不得服务员。

因为这家店子，多是年轻人与家长带孩子来吃的自助形式的烧烤火锅店。

像我与老娘这样的人，特别少。

一条桌，一边十多个人。除了我与老娘之外，一色的年轻人。

这一比对，服务员叫我老娘为老奶奶，我就成了老大爷。

这个店子，还有个特色。、

上了六十五岁的老人，每个人减免三十元。

开始，我不知道有这个优惠。

已经按照正常的价格买了单。

结果，门口的服务员不让进。

我申辩着，不是已经点了号，也已经买好了单（自助餐，提前买单），怎么就不让进了？

我以为是有情安排了熟人，或者是有人插队了。

结果，门口的服务员说，你们两位老人肯定超过了六十五岁，每个人是可以减免三十元的。

原来如此！

我呢，其实还差半年，才到六十五岁。

身上也没带身份证。既然门口的服务员与买单的服务员，也不看身份证。认定我六十五岁以上，那就客随主便。

收银员特意致歉，多收费了。一人退我们三十元。

这岁数，占了半年的便宜。

这下好了，得了一个“老大爷”的手榴弹一般响的称呼！

当下网络上有句很有名的话，叫做“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听了这“老大爷”的一声叫唤，好比岁月神偷式的咏叹调！

我把这句网络话掉过来，叫做“侮辱性不大，伤害性极强。”

2021年上午9点30分     怀化清乐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