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粉”徐益 文/袁如芸

        徐益当外公了,而且一下子添了两个外孙女。徐益特别兴奋。他发了大小花的照片给我看,大花有一头茂密的黑发,小花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二朵花的共同点是山根高耸,将来都有挺直的鼻梁,两个大美女! 
        徐益的爱孩子爱家人是众知的。而且与某些男士不同,他爱家人是溢于言表,并以此为荣的。他孝顺老母亲,经常去探望照顾,在饭店吃饭每次要为老母亲留菜,并为母亲在养老院生活能力的点滴进步而衷心赞美。 
        他与女儿似父似友,父女俩一起去参展,观剧。归来却各回各家,情愿在微信上隔空评论,遇到不同意见,也会满舌生花,针锋相对,全然忘了两人在家庭中各自的位置。 
        前二年徐益太太生病,且病情较危急,徐益日夜陪伴。我们几人去医院探望,介绍病情时徐益毫不掩饰他的焦虑之态,并且告知,治疗中,需用很多进口自费药。医生说用什么药,他就答应用什么药,刷卡时毫不手软。

        他与张铁牛是好友,牛哥经常关心询问徐太太病况,他也向牛哥衷情倾诉,两个男子汉此时都表现出对家人关爱的心照神交。 
        一个周六晚,牛哥联系我周日一早去医院探望徐夫人,可到早上大概嫌我动作缓慢,怕徐益焦灼,直接弃我不顾而径去。二个挚友形象是跃然而出了,却空留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徐益从一介知青,一路奋斗到上海电视台广告部副主任。这里的艰辛不言而喻。他是1970年7月下放皖北农村,1978年底才返城上海。他既已“八年抗战”,他也曾“曲线救国”,但终无了局。最后还是随知青大返城才归的家。
        但在这八年中,他并非一撅不振,而是脱虚向实,苦练内功,在坎坷中积蓄自己。他自学英语8年,无师自通,竟达到读原版著作并能进行笔译的程度。
       最近他上我家来,拿起原装的药瓶,随口就译出药品标签的英语。全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已对英语“缴械投降”那般的悲观。他还广拜名医,孜孜不倦学习中医、针灸、五官科的医学知识。
        据说,曾用扎针治好农村老妇多年不愈的偏瘫;也曾治好农村小孩的顽症沙眼。听来成绩斐然。当然,我们朋友圈中,无一人敢找没执照的“徐医生”看过病。 

徐益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在电视台做广告时,年轻轻(三十多岁)就参加了《中国广播电视学》这本经典著作的编写工作,在电视广告学术界早早就奠定了地位。他策划的“卡西欧家庭演唱大奖赛”的广告方案,使这个节目在当时的上海,乃至江浙,都家喻户晓,播出时万人空巷。

        著名的申花口号“领先一步”,也是出自徐益。不管是申花洗衣机,热水器,后来的足球俱乐部,这个品牌的理念,以及系列CI《企业识别系统》的开发,均出自徐益的策划。
        当年申花是上海的名片和符号,申花的“领先一步”,与“滴滴香浓,意犹未尽”、“今年二十,明年十八”等广告语,都是上海人至今还津津乐道的著名广告词。 
        徐益爱写杂文、散文。他喜欢汪曾祺的文章,为此他去高邮探访汪老的故居,去杭州观看汪老的“百年书画展”。徐益写的文章确有汪老气韵,看似漫不经心,随手拾掇,但其中的疏密虚实,远近高低,意境均在情感与技巧的结合上。
        他的文字平淡质朴,把日常生活美化得恰到好处。不过,以我的观点看,他的散文并非十全十美,素材虽然众多,结构实在松散。我曾在群中点评徐益,散文太散,散到毫无结构,没有精气神。 

徐益倒也谦虚地接受此批评。作为回复,不几日他就在群中批评我:使用标点不当。书名号、括号不分;分号、顿号串用。这确是我的软肋,我写文章图快。菜单上先出现什么标点,我就使用该标点,事后也不作检查。

        明知徐益这是借题发挥,我却无可奈何。 各位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好斗的XX。其实我们在群中,互相切磋是常态,大家对别人的文章,褒贬予夺。被批评者,也是从谏如流,借以努力地提高自己的文字水平。在这点上,徐益是属于既对自己克己严责,也对别人击瑕指失的排头兵。 
        随着对汪曾祺老先生文章阅读理解的加深,慢慢地我发现汪老的文章,思想通融合谐,文字宁静自在。但对文章结构却从不去苦心经营。因之写的散文不空洞、不浮夸、不病态。有古典名士风的魅力。原来徐逸的松散结构是秉承了汪老的传统,是汪老的好学生啊!
        徐益身材匀称,穿着时尚。夏天聚会时,他身着高支棉的浅色衬衫,配着西裤。袖口、领口的扣子都系得规规矩矩,我刚一见时差点错以为是某位前来授课的教授。
        他与人交谈少语纳言,有时甚至神态恍惚,身在此处,思绪不知飞向何处。初觉似乎很高冷,难以接近。其实他是个内心炽热,性子急,诸事都乐于与大家分享的直男。 

《皖北记忆》与《沧桑五十年》系列,徐逸均是编委,我未参与,不予置评。“沧桑皖北”的公众号,分工上看他担任技术总监,其实全部的整体规划设想,每一点的布局都是他与老束他们共同谋划而成的。

        为了使“沧桑皖北”有个良好开局,他自己就先试水“十非斋主”。公众号注册前两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试着先注册一次,语气急躁,不由我反对。我对于他忧怕注册失利而有点纷乱的心态很理解,遵嘱而间接地助上了一点微力。
        在以后的公众号运行中,徐益又不断研究技术手段,与老束他们反复探讨技巧,使公众号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受欢迎! 
        徐益的宁静淡泊,风流倜傥的风骨气度,吸引了很多粉丝。我有一些同学和朋友,从未与他见过面,却对他发表的文章篇篇不拉,认真阅读。与我沟通时,经常对他文中的内容如数家珍,比我还熟悉。 
        去年五月我们一群人包车去金山,其中一项内容是游“金山卫抗战遗址纪念园”,古城墙上有“溟镇”二字。大家对“溟”不很熟悉,不能辨识。我告知与“冥”同音。湘湘(吕敬湘)反驳:“不对,徐益不是这么说的,等下看他怎么说?”

我一个资深语文教师,连这两个通假字都不认识吗?但湘湘是文学女青年,又是徐益的铁杆粉丝,她既认徐益为权威,我哪能硬同她去“辩说”呢?何况,连我自己都还是要更多地“粉粉”徐益的……

编后长短语一一
        这篇文章的标题是时尚的,尤其是刊用在了"沧桑皖北"公众号上。这篇文章的内容是时尚的,尤其是叙说了"沧桑皖北"公众号主创者的新鲜故事。这篇文章的写法是时尚的,尤其是信笔直落无甚起承转合。正是这时尚款的后面,作者想要告诉读者的,倒是一位传统款的"老知青",低调不张扬,深学不招摇,让我们结识了同代榜样的皎洁德性,让我们见识到下放知青的儒雅品性。在知青群圈中,这样的文章也已是不得多见了,认真编发出来不啻是一个抢救。同时也感谢作者,若不是如此贴近"粉"写徐益,我们又何从如此亲切感知徐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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