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monday |《小丑》：这是一个社会的悲剧

第226期

《小丑》

剧情梗概

电影《小丑》故事背景设置在20世纪80年代，讲述了一位生活陷入困境的脱口秀喜剧演员渐渐走向精神的崩溃，在哥谭市开始了疯狂的犯罪生涯，最终成为了蝙蝠侠的宿敌“小丑”的故事

影片的开头，小丑面对着化妆的镜子，做出或哭丧、或高兴的表情，最后硬生生用手强行挤出一个夸张的笑脸，这似乎就是成为小丑之前的亚瑟的真实写照。他为了生计扮成小丑，又因为发笑的怪病而被周围的人投以怪异的目光，遭受“熊孩子”的欺凌

他的生活贫穷而困苦，极少甚至没有值得发笑的地方，但他的母亲、他的职业、他周围的人，都在不断不断告诉他，要微笑、要快乐

所以他长久地带着“笑”的面具，但正因为如此，他甚至没有办法成为一个正常的，可以表现出悲伤的人——当他悲伤、紧张、焦虑的时候，他往往只能发出无法抑制的大笑。这是他最可悲的地方

电影呈现了亚瑟身体中的“小丑”的形成过程。他从一次次压抑、忍耐，但没有人关注、理解、在乎，梦想被嘲笑、破灭，希望转嫁自己痛苦的根源

最后却发现过去自己所了解到的，或许都是假的。当他的精神走向崩溃的时候，他身体中的“小丑”诞生了

影片当中可以看到有许多重复出现的事物。亚瑟在回家的途中，一次又一次爬上漫长的台阶，沉重且压抑；他一遍一遍说他的梦想是当一位脱口秀喜剧演员，但没有人肯定他的努力；他的日记里写着“我只希望我的死比我的人生更值得”

可他的人生湮没在尘埃之中。当他第一次开始反抗的时候，似乎就是“小丑”的开始。杀人后，他看着镜子当中画着小丑妆容的自己，跳着怪异的舞蹈，在崩溃当中得到解脱。当他再一次走过那道台阶的时候，他跳着欢快的舞步自上而下，他成为了“小丑”，也成为了“小丑”当中的一员

这是一个人的悲剧，却也是一个时代、一个社会的悲剧。在这个社会里，富人将穷人当做小丑愚弄，以看他们在泥潭中挣扎为乐，强者将弱者当做小丑戏耍，以随意欺凌他们为乐。穷人、弱者在社会当中不被重视、关注，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所以他们发出的呐喊与嘶吼，也注定没有人听到

电影中也有许多值得深思的细节：亚瑟母亲的病历清楚地告诉观众，她有精神妄想，可亚瑟发现照片的背面也真切存在托马斯·韦恩的签名；影片当中幻想与现实交织，或许某一刻发生的场景只是亚瑟的幻想

亚瑟被抓捕之后的所见，影片当中用了许多慢镜头来呈现这个城市当下的疯狂。社会底层人民开始反抗，“小丑”这个集体选择各种方式进行狂欢，他们呼喊着让小丑站起来，成为他们的领袖。而最后小丑用鲜血画出的“笑脸”，或许才是小丑真正的笑，放肆而邪恶

有趣的是，镜头一转，亚瑟身处在精神病院中，似乎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想。影片的最后，亚瑟走在明亮、空旷的廊道当中，留下一个个血红的脚印，像是昭示着命运在他生命中留下的痕迹，又像是“小丑”在城市之中犯下的罪行

没有人的恶是天生的，小丑的选择，更像是他献给自己生命的一场，撕开这个社会面具，显露出丑恶的一场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