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杂谈：也谈猪八戒的“渣”与“痴”

“人渣”本来是个贬义词，本指道德败坏，行为恶劣的人。在男女关系中特指朝秦暮楚，喜新厌旧的登徒子。在后现代的语境中，更是生出了名士风流，纨绔多情的意味。长久以来，徐志摩更是人们喜闻乐道的“人渣”典型。出身方面，徐家本为江浙士绅豪族，并没委屈同为名门出身的张幼仪的世家门第。论才貌，新月派诗人的名号也并非浪得虚名。他写给林徽因的《再别康桥》，虽则有违良俗公序，却也被无数痴男怨女奉为倾诉衷肠的情爱华章。

嫦娥奔月

无独有偶，我们的八戒同志某种意义上也是这样的一个渣男形象，甚至还有徐志摩没有的痴情与嚣张。先说八戒的“渣”。八戒是西行四众众唯一的好色之徒，可以说是见谁爱谁。看见白骨夫人幻化的妙龄少女，八戒不由自由地心生怜爱；乃至于明知道盘丝洞的美人儿都是妖精所化，也要化作鲶鱼精戏弄一番，以至于被祸遭擒。在西牛贺洲，更是拼着一身剐，也要把各位菩萨睡一把。

八戒招亲

八戒尽管好色，但也并没有辱没西行途中的各位“女菩萨”。八戒本是天蓬元帅，法力高强，风流倜傥。在出身门第方面，除却各位菩萨幻化“珍珍、爱爱、怜怜”外，也算是配得上西行路上的各位美女娇娃。在高老庄，八戒无疑是对得起高家父女的。首先，八戒是位农耕能手，可以为高家积累丰厚的物质财富。再有，猪八戒武功了得，可以满足高家顶门立户的安全需求。难能可贵的是八戒对高翠莲的一片痴心和百般怜爱。在猪八戒背媳妇一节，八戒被悟空幻化的高翠莲百般戏耍、捉弄，不离不弃。乃至于，取经路上，只要散伙，八戒总是把高老庄作为自己永久的，也是唯一的归宿。

猪八戒背媳妇

猪八戒无疑是忠于高翠莲和高老庄的，这体现了他的世俗情感寄托和对生活的责任感。但其对于嫦娥的前世今生，至死不渝的爱恋则更为真切地表达了其对于情爱追求的纯贞，乃至于无可言喻的失落和沮丧。嫦娥是帝喾的爱女，羿王的遗孀。尽管八戒对她有着骑士般的肝胆，但在封建等级的秩序中，他对嫦娥的爱恋也只能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柏拉图式的幻想。

再别康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