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土豪老舅要为他外甥包一场歌舞。俺娘说了怕扰民,俺爹回应要低调,所以,婉拒了。真正的理由,我想是他们不愿意老舅在这上面烧钱。老舅天生就是“小贩”的命,在别人还都上学的年龄,他就已经对学习、对学校失去了兴趣。他热衷于挣钱。从在电影院里兜售小碗的花生瓜子起家,卖过鱼、卖过虾,卖过大西瓜……说来也奇怪,他到街上绕一圈,就能看到商机,别人打的鱼,他一转手,就能赚笔小钱。老舅不愿意上学,可能还有一个愿因——近视加散光,眼神不得劲。我时常记得小时候,他买来红果,自己串糖葫芦的情景,眼睛都快要贴到竹签上了。有一个远房姨姥不无担心地对姥姥说:“你看老三丑成这样,也不认啥字,还能说上媳妇吗?攒钱吧,将来给他买个媳妇儿!”孰料,我老舅自已骑着带大梁的自行车驮着大箱子卖冰棍的过程中,遇到了同样吆喝叫卖的舅妈,两人一见钟情,开始了他们白手起家、共同创业打拼的生涯。像滚雪球一样,把他们家的钱越滚越多。老舅信奉“读书无用论”,所以,当他家我弟弟考到班级倒数第三的时候,他是这样说的:“我儿子有进步了,比上次前进一名!”我揶揄他:“那是因为上次倒数第二的那家伙拉稀了没来。”缘于舅舅们对学习“绝缘”,我家姥爷恨铁不成钢,所以在挑选女婿的时候,就特别留意有文化的人。我爷爷在庄里应该算是首屈一指的文化人,我爸那个年代正值文革,虽然也不上学,但他会自发地读书做题。可能是我家姥爷看出了他是一枚潜力股。所以,在我妈貌美如花的年龄,别人提亲的时候,姥爷心里总要掂量一番。终于,有一次,提到了老王家那小子,躺着休息的姥爷一下子从炕头儿坐起来,说“这个中,就他了!”于是,我妈就委身下嫁了我爸。为啥叫下嫁呢?原因很简单。我妈自诩,当时,她是全庄第二的大美女。第一的那个,我每每好奇她长什么样儿,但据说是远嫁了个军官走了,一直也没有得见。我仅知道第二的美女有着大眼长辫,台上演戏跳舞时,会饰红灯记里的铁梅!而彼时的我爸,充其里就是跟着我姥爷赶车的一穷小子。(搞不懂,不上学的时候,咋还劳动还赶车,还一起下地,看啥样板戏,至于我爸和我姥爷咋结的组,不详。此处略去一万字!)时至今日,我妈还时常委屈地控诉,“你说我一'全庄第二’怎么就嫁了你呢?两孩子,一个大眼睛的也没有。都随你小眼睛,最可恨的是,连一帆的小眼睛都遗传了你,你说说,你都坑了多少代人吧!”我爸但笑不语,他默认啊,因为一帆的长相和他姥爷如出一辙。唉,无怪乎,当弟弟把小梅带回来时,我妈眼前一亮,这回,我们家的基因要重新改写了——我们小梅那双眼睛,真的是漂亮至极呀。相貌的遗传应该是基因的显性吧,其实,我家老爸的隐性基因才够强大。比如说,记忆力吧,都退休这么多年了,谁要问来学校里的大事情、小数据,统统记得倍儿清楚;再说适应力吧,会淘宝、会微信,会给村里的广场舞大妈编辑视频;再比如说,特长方面吧,也是吹拉弹唱的好手。
这不,自己网购了支唢呐,加入了老友的吹奏行列。我弟回家说,你还会吹喇叭?吹牛吧?!哼,他儿子竟然敢说他老子吹牛,他不甘示弱了。主要是他老伴还怂恿:“去,取你的唢呐去,给他们吹个!”然后,我爸就甩开大步,径直去老友家取回他的家伙,让嘹亮的唢呐声划破寂静的夜。
我捂着耳朵告诉弟弟:“咱老爸不光会吹喇叭,还会拉二胡。只要他会唱的歌,他都会拉!”老爸证实了自己的功力,扬眉吐气后终于做罢!
累死我了,第一次模仿六神磊磊的写作风格,上面铺陈这么多,其实是为了做个广告。 我在编辑这篇文字时,就一个初衷,晒几首歌曲。因为俺爸打趣地说了,还用请人演歌舞,我们家人齐上阵,吹喇叭有了,打鼓的有了,跳舞的,唱歌的,一抓一大把。这些人喜欢K歌,热爱生活。我编辑几段音乐,一是测试插入音频功能,二为消遣一下!归根结底是为了证明,我们家有着具备音乐细菌的人。
当然,我是个例外!
实践证明,一个微信公众平台一次只能发布一段音频,只得合成了一下。
还不保准能不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