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古穿越记Ⅲ | 28：明码标价不闲聊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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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古小古穿越到了一个不知道哪里的后宫，意外和雨清晨一组汇合。明明是汉朝，可那里的妃子却知道元朝的《西厢记》和明朝的《三国演义》《水浒传》……

第二十八章

明码标价不闲聊

原来是虚惊一场。

古小古他们从时空洞里回来之后，王大海正无聊的一个人坐在古小古的床上抠手指玩呢。

“王大海你去哪儿了？你怎么回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到底跑哪儿去了？咋回事儿啊？”一见王大海，古小古就霹雳吧啦一通，也说不上来是激动、紧张、关心还是责问。

“你可吓死我们了，我们还以为你丢了，再也回不来了呢！”面包仔也扯着王大海的袖子说。

王大海不太明白，一脸淡定地说：“我没去哪儿啊，从那个洁癖家出来以后，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呀。我还问你们这是去哪儿了呢，这么多美女，也不带我，真不够意思。”

“你们看吧，我就说没事儿吧，你们就知道瞎担心，整的跟悬疑电影儿似的，至于么。”雨清晨不在意地往床上一躺。

“可是不对呀。我听王大海这意思，感觉他好像是跟你们一起从那个有洁癖的倪瓒那里回来的，对吧？”李汶泽说。

“就是一起回来的呀，怎么了？”王大海还没有弄明白他们这是在分析什么。

“你别打断李汶泽，听他说完。”古小古制止王大海。

李汶泽接着说：“可是你们看，你和面包仔从倪瓒那里回来以后，我们正在朱元璋那儿，你们应该看到了。然后你和面包仔又去了文征明那儿，你在文征明那儿的时候，我们也看到了。可是那会儿王大海还没回来呢。中间这段时间，他去哪儿了？”

“对对对，我也是这个意思。有时候穿越完，我能感觉咱们是一起回来的。但是每次，我回来以后都得等你们俩好长时间。我等你们的时候，你们去哪儿了？”面包仔也问。

“人家古憨憨不是说了嘛，我们是从古代回来的，那么远的路，不得有个时间、有个先后顺序呀？”雨清晨还不觉得是问题。

“可问题是，回来的路上，我们去哪儿了呢？”古小古问，接着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就跟睡着了一样。”

“在时空隧道里呗，这还用问么。”雨清晨又不在乎地说。

“好，那就算王大海在时空隧道里。可是咱们又换地方穿越以后，原来那个时空洞就关了呀，那王大海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呢？”古小古提出问题的关键。

“你这么一说倒是个问题。”这下雨清晨明白了，他又回头问王大海：“老王，你咋回来的？”

“哦对了，是古憨憨他们仨和我一起回来的。然后她们又着急忙慌地走了，我忘了跟你们说了。”王大海淡淡地说。

“又是它们仨……它们到底在干什么呀……”面包仔喃喃道。

“回头见了它们仔细问问不就得了，现在它们又不在，瞎想也白搭。咱们接着去穿越呗，这回咱们一起去。咱们还没一起穿越过呢。”雨清晨催促起来。

“对对对，咱们这回一起去，看看能碰到啥事儿。”王大海一如既往地兴奋，并不觉得自己的“失踪”是什么大问题。

“可是现在时间有点儿混乱了呀，刚刚穿越的朝代都不对，一会儿汉朝一会儿明朝的，到底是去哪儿了，谁知道这次又会跑到哪儿去呀。”李汶泽倒是有点儿担心。

“陆恩海哥哥，你知道我们刚才那是穿越到哪儿去了吗？这回你又不在。”古小古看向一直不曾插话的陆恩海问道。

“我没有看到你们发生什么事情，你给我讲讲，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们分析分析。”陆恩海说，经过这段时间和他们的接触，他不再一句一个“在下”的，改学会用“我”了。

“就是在一个后宫的大院里，有很多妃子侍女，100多个人吧，有王昭君，有……”古小古便一五一十地把刚刚穿越的所见所闻，都跟陆恩海复述了一遍。

“我觉得你们这可能是穿越到画里去了，我听着像是明代画家仇英（qiú yīng）的《汉宫春晓图》，《汉宫春晓图》就是以春日晨曦中的汉代宫廷为题，用长卷的形式描绘了后宫佳丽百态，有浇灌、折枝、插花、歌舞、弹唱、下棋、读书、斗草、对镜、观画、戏婴、送食、挥扇等等，可谓是千姿百态；画中有后妃、皇子、太监、画师共115人，个个衣着鲜丽，姿态各异，既无所事事又忙忙碌碌。其中，就包含有画师毛延寿为王昭君画像的故事。这幅画被誉为中国“重彩仕女第一长卷”，所以也是中国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喔！这就对了！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她们明明是汉朝的人，却知道元朝和明朝的小说、戏剧呢。明朝人画的，这样逻辑上就说得通了。”听完陆恩海的话，李汶泽明白了。

“怪不得我从水里上来之后，衣服是干的呢。原来是因为我穿越成了画里的人了。”面包仔也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个王昭君说什么毛延寿一遍一遍给自己画，他们是一直在画里重复着那些故事，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古小古也恍然大悟了。

“行了，我说几位教授，现在没啥疑问了，咱们接着去穿越呗！”雨清晨从床上蹦了起来，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就是，赶紧走吧，别叨叨叨的了。赶紧的吧，你们俩神人，谁画时空洞呀？”王大海指着面包仔和陆恩海问。

“那陆恩海哥哥你来吧！”面包仔很谦让，他觉得既然有大哥哥在，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大哥哥比较合适。

陆恩海也不推托，拿着神笔在空中一挥，几个人就进了时空洞……

“等等，等等，雨卿离呢？雨卿离人呢？”雨清晨前脚刚迈进时空洞，突然发现，他们刚刚一直在闲聊，雨卿离还没有回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进到时空洞后的古小古、雨清晨、王大海、面包仔、李汶泽都愣愣地看看身边的人，又低头看看自己。经过了那么长时间的穿越，他们早已经熟悉了这种探寻的眼神，一看就知道是自己人。

“我是雨清晨，你们都是谁呀？”雨清晨看着另外四个人问。

“我是王大海，哟嘿，咱们这次穿越到一块儿了，咱们是什么人呀？”王大海望着自己的一身长袍马褂问，又看了看四周，到处都是青砖青瓦，是一个热闹的街道。

“我是李汶泽，咱们这是到清朝了吧，看你们这大辫子，就跟咱们之前在木偶城里有一回差不多，你们还记得不？”李汶泽说着，拽了拽其它几个人的辫子。

“嗯，我记得，就是找了一个老头儿写对联儿那次。”一个灰衣打扮的中老年人说，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我是古小古。这回可难办了，就咱们几个人，咱们也弄不清楚自己是谁，是来干嘛的。”

“为啥你们都穿越成大人了，就我穿越成小孩儿了呀？你看你们都有胡子。”面包仔不乐意了。

“说不定你穿越成我儿子了，快叫爸爸！”雨清晨逗面包仔。

“你滚蛋吧！”面包仔踢了他一脚。

“好了，都别闹。”古小古制止他们，点了点人数说道：“看样子陆恩海又没来，而且雨卿离也不在。雨卿离又跑哪儿去了？”

“可能跟王大海一样，得晚点儿回去吧，关键是咱们这到底是来干嘛的呀！这是什……”

“你们几个在门口待着做什么呢？还不进来。”突然一个老者的声音打断了李汶泽的话，他们抬头一看，一个青衣蓝衫的瘦削老头儿站在一家牌匾为“糊涂斋”的门口冲他们招呼。他们彼此看了一眼，是叫他们的吧？

“叫你们呢，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屋里来。”那老者似乎听到了他们心里的话，又说了一遍。

他们这才迟疑到往里面走去。进到屋内，一屋子的画，墙上挂的、桌上摆的、筒里插的，不过所有的画只有三样：兰、竹、石，其中以竹子最多，看样子这是个善于画竹子的画家。房间中央挂着一个牌匾，上书“难得糊涂”几个大字。古小古正觉得这个难得糊涂好像在哪儿见过，那老者问道：“诸位今天卖出去了几幅画啊？”那老者一边问，一遍整理出几把椅子给他们坐下。几个人面面相觑，卖画？原来自己只是个卖画的？他们再看看彼此，这才注意到彼此的胸前都挂了一个褡裢，里面都插着画呢，刚才竟然都没注意到，古小古正想说什么，王大海突然说道：“不好意思老板，今天一幅画也没卖出去。”。他是觉得自己既然是个卖画的，那这个人应该就是老板，要收钱的，他怕自己没有钱给他。

“老板？”那老者狐疑看着王大海，不解地说：“李鱓（shàn）大哥，您在说什么呢？”

“哦，他是说，他是说……”古小古想怎么把这个词给圆过去，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王大海，可是没料那个老者哈哈笑着说：“老板，嗯，这个称呼不错，在下喜欢，板桥板桥，叫我老板也不错，我的确是老板桥咯！”

“啊？你是郑板桥！？”李汶泽一下子从凳子上坐了起来，“你就是“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的郑板桥？”他太喜欢这个人了，他听过关于他的很多故事。

竹石图

清代郑板桥

“金农兄你如此激动做什么，你与在下认识几十载了，才知道我是郑板桥吗？我是写过这么一首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纵然竹子画的好，可你的墨梅也是佳作啊。”那老者摇了摇头，继续收拾一桌子的画，李汶泽吐了吐舌头，发现自己激动的失态了，赶紧坐了下来。那郑板桥似乎也不介意，边收拾边又问道：“罗聘，你最近的画可否有长进啊？让我看看。”

现在王大海知道自己叫李鱓、李汶泽知道自己叫金农了，但是古小古、雨清晨、面包仔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呢？仨人便不约而同的一起往褡裢里拿画去，雨清晨突然尖叫了起来：“坏了坏了，我的手怎么不会动了？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

其他人一着急，轰地都站起来到雨晨请身边查看他的手是怎么回事儿。那郑板桥疑惑地转过身，瞅着他们说：“你们几个今天是怎么了？高翔大哥你的右手都残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今天才知道似的，你左手不是照样能画么。”

“哦哦哦，我……我……我逗他们呢。”雨清晨尴尬而不知所措的在竹椅上坐立不安，把椅子都弄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他哪知道自己是个右手残废的人啊。

郑板桥又摇了摇头，继续问道：“罗聘，我问你话呢，你小小年纪可不要跟他们学的这般胡闹。”

一听郑板桥说小小年纪，古小古赶紧捅了捅面包仔，面包仔慌忙从褡裢中取出一副卷轴，恭敬地放到桌上展开，画的是一群鬼怪模样的家伙，人不人鬼不鬼的，这一路来，面包仔也是见过不少名画的人了，看到“自己”画的这副样子，他忍不住嘟囔着说了一句：“这画的是个什么鬼啊！”。

鬼趣图（部分）

清代罗聘

不料，那郑板桥一听，说道：“是人不是人，说鬼不是鬼，这几幅画就叫做《鬼趣图》，我看就不错！”夸赞完，郑板桥又说了一句：“你这徒弟不错！”

“谢谢您夸奖，我一定好好教导。”古小古赶紧说。

听古小古这么说，那郑板桥又一脸疑惑地看着古小古，古小古心想坏了，自己不知道又说错什么了，果然，郑板桥又说道：“你教导什么，人家罗聘又不是你李方膺（yīng）的徒弟，人家是金农的徒弟。你们几个呀，怪不得人家称咱们八人为扬州八怪呢！今日要是黄慎和王士慎也来了，咱们八怪就齐了，我看你们今天一个比一个怪。”

古小古一听恍然大悟，原来他们穿越的是大名鼎鼎的扬州八怪，接着一个问题跑到了他的脑海中，他之前一直知道清朝有四王、四僧、八怪、还有个八大山人，但是一直弄不清到底都是谁跟谁，又或者有什么关系，他想问，但是一想，自己不知道，但是他穿越的这个叫“李方膺”的应该知道啊，不能问，那怎么问呢？他四下瞅了瞅，见郑板桥在低头收拾画稿，他就戳面包仔，小声跟面包仔说：“你帮我问问，四僧、八大山人和清朝四王都是谁吧？”

面包仔迷茫地看了一眼古小古，没太听清，他正想问，那郑板桥问道：“你们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古小古马上说：“面包……喔不是，罗聘有事想请教您。”说完，又冲面包仔使了个眼色。

面包仔这才不确定的问道：“那个……请问，明朝的四个王八是什么王八？”问完，他不确定地看着古小古，心想，这是个什么奇怪的问题。

古小古一下无奈地笑了，面包仔这个耳朵呀，他不但把“四王都是谁吧”听成了“王八”，还把清朝说成了明朝，他赶紧纠正道：“罗聘，你是想问清朝四王和清朝四僧都是谁吧？还四个王八，你说什么呐！”

面包仔一听也尴尬地笑了，赶紧纠正：“对对对，四王四王，不是四个王八……”

郑板桥又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清朝四王乃我大清朝初年的王时敏、王鉴（jiàn）、王翚（huī）、王原祁（qí），只因四人都姓王，故人称'四王’，四人都仿效明朝那'人不如画’的贪腐大臣董其昌，画的倒是不错，但太过于程式化，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倒是那四僧，我颇为钦佩，不管是'苦瓜和尚’石涛的《百开罗汉图册》，还是髡（kūn）残的《层岩叠壑（hè）图》，或是弘仁的《松溪石壁图》，都各有特点。但我还是最欣赏朱耷的画，明朝的'泼墨大写意画派’创始人青藤老人---徐渭的画法，朱耷可谓是深得其道，两位都是一代宗师，各领一朝（chao），实在是妙不可言啊！”

花鸟山水册（部分）

清代朱耷（八大山人）

“那八大山人又是哪八个人呢？”面包仔记得这个问题。

郑板桥一听，没有看面包仔，而是看向了李汶泽，冲李汶泽说道：“金农兄可不能只教画技，不教别的啊！”

“是是是，您说的对！”李汶泽赶紧认错，虽然他也不知道错在哪里。

“八大山人乃朱耷的自号，朱耷便是八大山人，八大山人就是朱耷，什么八个山人，有一个八大山人都够咱们学一辈子的。”那郑板桥看样子有点儿生气了，不知道这几个人今天是怎么了，他当然不知道，今天的这扬州八怪中的五怪只是五个小屁孩儿。

古小古正想道歉，进来了几个人买画，也不说买与不买，与郑板桥在那里叨叨半天，最后几个人又语焉不详地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好像对价钱之类的都很避而不谈，但是又想要谈，藏着掖着的说了半天，也没买就走了。

“我说老板，你这卖画，也不弄个价格表，别人怎么知道你的画多少钱啊？我看刚才那人跟你说了半天，多耽误工夫啊！”雨清晨看不下去了。

“对啊，你应该明码标价，什么类型、多大尺寸的多少钱，都写到一张纸上，给贴到墙上，这样不是一目了然吗？”王大海憋了半天不说话，也给憋坏了。

“对啊，弄个一口价，也不许还价，你知道你多有名气吗？还让他们还价，能买到一幅你的画就谢天谢地吧！”雨清晨又说。

“还有也别跟他们闲聊，净瞎耽误工夫，你都多大了，哪有闲功夫搭理他们啊，有时间多画几幅画不好吗？”王大海补充。

那郑板桥一听，眼睛不禁一亮，说道：“两位仁兄说得太妙了，我这就写！”说着，就铺开一张纸，略一思忖，写下以下几句话：大幅六两，中幅四两，小幅二两，书条、对联一两，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总不如白银为妙；公之所送，未必弟之所好也。送现银则中心喜乐，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赊欠尤为赖帐。年老体倦，亦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

写完后，抬头问他们：“诸位觉得我做的这个润格表如何？”

“板桥兄，您说什么？这是什么？”李方膺抬头疑惑地问。

郑板桥写字的那时间，古小古、雨清晨、王大海、面包仔和李汶泽已经“走”了……

（未完待续……）

《古小古穿越记》往期节目

| 第27章：姐姐妹妹嗨起来

| 第26章：不要欺负老实人 | 第25章：我给丑皇来美颜

| 第24章：洁癖王子和道士 | 第23章：爱情佳话传古今
| 第22章：炒掉老板去喝酒 | 第21章：穿越宋朝送外卖

| 第20章：天才少年失踪记 | 第19章：众人齐心骂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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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这个宝宝要吃奶 | 第15章：皇家特工看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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