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风文学】陆文龙｜母亲的伟大与偏狭（之四）

母亲的伟大与偏狭（之四）

作者 ：陆文龙

有些人读了我写母亲的文字，心想呵还能这样写呵？母爱呵，伟大呵伟大，不能说不字。陆文龙呵，你写的扎眼。怎么心里不舒服。但是…

但是，好像又有些道理。有不少人心里忐忑，也会想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怎样的？引发出不少思考。其实，如此真正写出真实的母亲的，我不是第一人。

著名作家杨沫的儿子叫老鬼。你看，对于写母亲，我就想到了老鬼，老鬼原名马波，著名作家杨沫之子，老鬼是插队时的外号；1947年生于河北省阜平县；1968年去内蒙古锡盟插队，不久被打成反革命，直至1980年彻底平反；1977年底，恢复高考，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

1982年大学毕业后曾在文化艺术出版社任编辑，后调到到《法制日报》工作；1987年底，长篇小说《血色黄昏》出版发行；1989年应邀赴美国布朗大学做访问学者；1995年底回国；1998年出版长篇小说《血与铁》；目前为自由写作者。

《血色黄昏》里老鬼写到他的母亲。他说，写自己母亲不可能做到100%的客观，但他尽力做到客观，决不犯“子不言父过”这类带有封建意识的毛病。“我童年的时候，也有母爱，就是比较少。

"现在我回忆过去的时候，心里感到酸甜苦辣，十分复杂。但她晚年对我很好，她的母性又复苏了，所以我很矛盾，写不写她过去那些事呢？后来我想，人都是有好几个年龄段的，要写出一个真实的杨沫就不能回避任何一个年龄段。

这么写，很可能会招来一些批评和议论。但我想，写传记应当客观真实，不能美化拔高。对任何人，包括自己的母亲，也应该实事求是，说真话。尤其写传记，尽量全面客观，不能只说好不说坏。”

"母亲晚年大彻大悟，非常坦白。自己的私心、自己的虚伪、自己的怯懦，她都承认，变得像孩子一样纯真。并表示要写本卢梭式的忏悔录。”

老鬼的话语，情真意切，毫不虚伪。上个世纪，我就读了老鬼的话。他给我的印象深。因为他不同于那些伪君子。满脸堆笑心里坏点子成堆的伪君子。

大家如果感兴趣，可以找一找《血色黄昏》和《我的母亲杨沫》来读一读。杨沫，人前是响当当公众人物，我们都学过的《青春之歌》的著名作家。人后却是一位不合格的母亲。

这才是真实的杨沫，一位真实的母亲。我的母亲虽然没有杨沫如此波澜壮阔的革命经历，但她的遭际也不同于常人。我与她于万般困窘时相扶相依，共同撑起了这个家。

可是于"和平"年代却会时常牴牾。也许是文化背景不同，也许是我跟她性格太为相像。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我常常借出差的机会，于周末和节假日陪她。

还是感情使然。毕竟她是我历经磨难和沧桑的母亲。我热爱她。我想念她。离家的时候，心情都是不舍。到了车上，几乎都是强压着哽咽给她打电话。

至今，理解我的人有很多，不理解的也不少。但是，我不会太在意。因为人心叵测，人性复杂。我不是天才，但我自觉心有天道。我的思想和文字是跨时代的。是经得起检验的。

我的文字和思想不朽。50年至100年以后，一定有人会专门研究我的思想和文字。一定会。因为人心和人性，这两个问题，是谜。引导人去探究。我现在就在探究。人们永远在不停地探究。

2021-02-06夜

【作者简介】陆文龙，曾用名冰夫，老刀。独立学者，诗人，教育学博士，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始，有诗文发表于《诗刊》、《秋水》(台湾)和《散文》等报刊。作品被选入《中国爱情诗萃》、《中国散文精品选》等。诗文注重哲意，追究思辩，蕴涵深长。在诗意的包围中了解“性与死亡”：古罗马的奥古斯丁说：“我们在屎尿中做爱”。诗人济慈的墓志铭是：“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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