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天津散文杯征文】梦回天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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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华台
湖南 邬添奇
位于湘东醴陵南乡明月镇的高峰,海拔859.6米,是醴陵境内最高峰。此峰所在明月山,又叫龙驹山,是九党荆山的支脉,绵亘数十里,经攸县、渌口区交界处进入到明月镇贺家桥。而我要说的,却是位于此峰北面,与之连襟相对的天华台。那是我人生中不能忘却的一处风景。
天华台,古称天花台,属南支山系。山何以台名?据贺贵符《天花台记》云:“谓其层累如台,犹雁门之五台也。又有问:天花台何也?答:其状类天花,犹衡之天柱也。台之方位,背湘面醴,与月峰、君子相峙似鼎足。”这里月峰指的是明月峰,也即高峰;君子指的是君子山,都在天华台周边。
小时候,与伙伴相邀游玩,去到几个村外的贺家桥境内,在天华台所属山脚下,大着胆子要登攀。你可以想象,一群野孩子在群山密林间你追我赶,时而唱着歌、时而摘着野花、时而在山溪间浣手、时而在草丛里歇脚……山间的小鸟着了惊吓,猝不及防地飞走;树底的奇花乍见人来,娇羞地笑着。我们爬得出汗,就把最外层衣服脱了,当披风系在脖子上。从早上到中午,天气有了热意,额头更是渗出汗水,同时觉得周身都闷热,于是又索性把衣服都脱了,光着膀子前行。我记得那是个满脑子动画片的年代,我们都是小哪吒,暗地里用谁能光膀子、谁能跑得最快、谁能跑得最前等,较论英雄。
我们行到半山间,有处破败的土坯房,先前住的人家早已经搬离,大门敞开着、屋顶也坍塌了好些。那屋子墙壁上尽是用烧剩下的枝干写得“某某某到此一游”。我们也丝毫不敢落后,纷纷在空白处留下自己的名字。我把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柜子堆放在一块,小心地爬上去,在墙壁最高处也留下自己的“大名”。多年后我重游此山,却已经找不到曾经登攀的路、找不到曾经的这所房子,更找不到自己留下的“墨宝”……
快到峰顶时有个中天寺,现在修缮后改名钟殿寺,有个看守的出家人。他每天俯瞰山脚下的乡村,每天用农禅法门修行。
我们花费了很大力气,到了天华台顶,才发现那上面只有一个很小的庙,被一圈围栏拥竖着。有一副“华台千古秀,天下万民欢”的对联,大概是本地稍有点墨水的人士题写的吧,可是对联很一般,上下联还弄反了。不过那个时候我们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也不懂这些。爬到台上后,我们随意躺在围栏里的水泥地上,任凭山上清风拂遍全身,一种淋漓畅快的感觉袭来,我们都欢乐地笑了。
后来,年少的我又和朋友多次登攀,也曾试着找寻孩童时期的记忆。参加工作第二年,我回想起过去的事,忍不住写下一篇短文:
天下名山天下名,天下无名之山,非无名也,虽有其名,而不远扬也!其于天下不尽得知,无名非无实,其实所向而僻于常情,于正统不见规格,或曰无岱宗之雄伟,无西岳之险峻,无峨眉之幽秀,无龙虎之灵异。虽然,譬如隐者偏于陋室,而独具异格。无名之山,坐于荒莽,汲日月之华光,摄风雪之胆魄,经久砥砺,遂自成一脉。吾尝题七绝以志天华台,谓其埋没尘埃,而自性不以为忧。远眺丘陵,近瞻雾雨,合抱群山,独居明月;南冥广大,莫妨游观,学鸠虽微,不啻风流。壬午岁七八月,西塘狼儿尝游历之,甲午年十二月,于书斋忽念及往昔,因以记之,另附当年之七绝于下:
游天华台
山下风声如水溢,人间疾苦借云闻。
弟身零落无香火,请扫台前一缕尘。
再后来,问耕轩主谢仁辉先生作了一篇《高阳台》,我也用天华台的雾凇之景拟题,次韵了一篇:寂寞浓情,遍山砌玉,妖娆一自冰心。雪里凝香,听取雾伴风吟。中天寺上千般梦,到此时,亘古如今。莫登临,满眼风光,梦外难寻。衡阳闻说七十二,或谁边灵秀,遗落孤音?银马飞奔,落日息鼓鸣金。家山自有多情处,故霜丝,毕竟逡巡。待君来,明月清歌,诗酒棋琴。
衡山七十二峰,明月峰即其一也。
长大后,我把对于家山水土的爱恋融入到诗句中,融入到文字底,融入到血脉间。我从天华台所在的明月镇而来,我心一轮明月,总会在人生的固定时间节点出现。明月长照我,我长照明月……

邬添奇,湖南株洲醴陵人,90后文艺新秀。湖南省诗歌学会,株洲市作协、诗词协会,醴陵市作协、诗词联协会员,有作品发表于当地省市报刊平台。
附:【大赛公告】 ‖ 关于举办首届“天津散文杯” 全国乡情散文大赛的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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