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暮乡关,不见归途
明天,就是年三十了,
你回家过年了么?
有人说,
游子浪迹天涯的目的就是为了回家,
那么这个年,估计很多人回不了家。
没错,回不了家的我们,
这时候都是一个委屈的小孩。
都说回家过年,
其实我们是更想回家,
一年一次,一次一年。
也许我们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么想家。

小时候,看惯了家乡的四季草木,
从没觉得多美。
那时候的我,也从不会意识到,
未来,我会长久地遗憾那时的熟视无睹。
从一年两归,到一年一归,
故乡于我,从此再无春夏秋。
现在的我,已只看得到家乡肃冬的草木,
却只要在回家的列车窗口上,
看到那天地间衰败后的枯黄,
就倍感亲切。
就像当年第一次离家千里后的归家,
父亲立于车站广场路灯下等我,
束手口袋,想要挺直腰杆,
却藏不住的佝偻。
也是在那次,我才开始注意到,
父亲的鬓角已爬上了白发,
我也知道,那不是因为天上飘下的雪花。


有一年回家,
从县城回村里的路上,
我一直跟司机念叨,
开慢点,开慢点——
因为沿途曾经的老房子翻新了,
小路变宽了,
让我有种迷路的陌生感,
生怕不小心就会错过我的村庄。
我在变,家乡也在变,
不过家乡总归还是慢一些,
总能留下一些让我熟悉的景物,
何况还有路边翘首等候着的父母,
让我不至于错过。
这份等候,
一直是我担心害怕时,
心底最大的依仗。
但我也总怕会辜负,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异乡打拼的我,
跟他们电话时的“我还好”是不是真的好,
却知道他们已经真的在变老。


其实,我有时候很怕回家过年,
其中最怕的是,
路上会遇到一个个热情喊着你乳名的人,
热切地追问着:
今年咋没开车回来,
还没买么?
是的,就是在追问,
全然不顾我的窘迫模样。
但听着这声声从小喊到大的腔调,
还是会让我有“到了家”的感觉。
而每当这时候,
父母总能恰到好处地出来救场,
一边拎过行李,
一边说:走,先回家。
只不过这往往是出得龙潭,又入虎穴,
父母总能从任何时机切入同一个话题:
隔壁二大爷家,今年添了一个孙子。
不过还好,父母与我最大的默契,
是懂得我每一次的欲言又止。


每年的腊月二十三,
是老家过小年,祭灶的日子。
也是这时候,
家里开始炸各种过年的食物:
馓子,油饼,麻叶…………
离家之后,
我就很少能在这一天赶回家了。
不过父母总会在这一天,
给我开一个视频。
妈妈会不厌其烦地叮嘱我,
记得把自己的破屋拾掇打扫一下。
爸爸则会固定上演一个节目,
把摄像头对准每一样新鲜炸出来的食物,
略显促狭地问:
靠近点,让你闻一闻,香不香。
今年,这个节目没有上演,
他们只是说炸好后给我打包寄过来,
还笑着说:
热一热再吃,吃了就不想家了。
我也笑着说:嗯,我不想家。


回家的感觉很好么?
至少不是一直这样的。
VIP体验卡可能很快就会过期。
催婚催育的夺命话题,
总会在初见时的默契之后,
择机集中爆发——
你看你这么邋遢,
哪个姑娘会嫁给你;
天天出去玩回来这么晚,
就该生个娃拴住你的心;
…………
到最后,你只觉得父母很吵闹,
让你只想赶紧逃离。
但真正到了要走的那一天,
看到自己屋里16岁时在墙上画的那条狗,
写过的一句话,
曾经喜欢的明星的海报,
都被完好地保留着,
以及尽管妈妈每天抱怨,
都会给拾掇整洁的床铺,
脚却会又突然迈不动了,
很可能未离家,已经更加想家。


如果说回家过年,
我们更想的是回家,
那么其实回家,
可能我们更多的是想见见爸妈。
想看到在我们喊出那一声爸妈,
他们看到我们时的那份惊喜,
也是见到他们后,
我们可以暂时卸下身上坚硬的铠甲,
因为就像这支动画视频里所表达的那样:
当你担心害怕的时候,
当你扛起生活重担的时候,
当你越不过山丘的时候,
当你满怀思念的时候,
总有人在乎我们,
他们是我们的软肋,亦是我们的铠甲。

曾经,我们都是孩子,
过年时,一声爸妈,
换来护佑我们岁岁平安的压岁钱,

后来,我们长大了,
过年时,一声爸妈,
我们开始给父母发压岁钱,
是希望他们老得慢一点。

而在今年,因为现实原因,
我们不能回家过年,
不能面对面喊一声爸妈,
但我们还可以给父母发一个视频红包——
虽然异地过年,可心意依然可以面对面,
虽然不能见面,可祝福父母可以看得见。
只是要记住,别哭。

红包在变,心意不变,
腾讯微视视频红包,发给最在乎的人。
让心意面对面,让祝福看得见,
异地过年别忘了给家人发个微视视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