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嫁的姑娘（散文）

远嫁的姑娘（散文）

飞翔

这辈子我养了两个姑娘，她们爱读书，读完书去了南方。

大姑娘找了一个本省的女婿，二姑娘找了一个邻近省的女婿。她们成家后，只有暑假、春节来我家玩玩。

去年疫情严重，两个姑娘只能用手机与我们视频，讲讲心里话。今年上海人出门不容易，二姑娘一家没有回老家过春节，大姑娘家里忙，正月初一开车来我家，上午来傍晚走。

我周围的人，姑娘读书低，在附近找婆家是普遍的。娘家有事，姑娘立即可以赶来。我就没有那份福气啊！

2013年，2014年我两次住院手术，三个孩子都不在身边，只有父亲、妻子、弟媳去医院看望我，孩子们只能用手机问候，叮嘱我好好休息。2018年妻子两次左手骨折，姑娘不在我们身边，只有我去医院陪护。哎！人人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我的姑娘怎么远嫁，一个也不留在身边呢？

湖北发展慢，比不上南方。姑娘们喜欢外面的世界。她们的婚姻她们作主，父母不希望姑娘长大了还留在身边。有人说我的孩子一个也没读高中，笑话！大姑娘毕业于武汉铁路职业学院，二姑娘毕业于武汉软件学院，儿子毕业于孝感工业学校，他们没有读过高中么？

我的外孙女去年考上华师一附中的，我的子孙还是挺聪明的。不要以为自己的儿女读了一个名校，就十分了不起。我的孙子一代，照样会勤奋好学，考上国家一流大学的。过去的穷人真的基因差么？穷人家庭就不会出秀才吗？

清明时节，姑娘们不能回老家，不能给她们的祖父母烧，我没有责怪她们。伟人们为了革命事业，都是远离故乡，好久才能回家一次。忠孝不能两全。

家里的燕子，雏燕靠父母喂养食物，等长大了父母教会飞翔。之后它们飞到远方，离开了自己的父母。燕子不是人类喜爱的鸟类么？我的姑娘健康长大，做了母亲，她们肩上担负着家庭担子，抚育孩子，就是在给国家作奉献，为我们父母争气争光。

像我这个年纪的人，抚养几个孩子是不光彩的，吃了苦也属于没听政府的话。如果我的妻子不是农民，就不会多抚养两个孩子。多养孩子，苦了孩子，也苦了我们。此时告诉我们，不听政府的话，必然有苦果子吃。

其实姑娘们的选择是非常对的。大姑娘定居武汉东城，房子不愁，车子不愁，孩子不愁，工作不愁。二姑娘定居上海，也是生活幸福，家庭和睦。我们留下一个孩子在身边，不孤独，大小病痛有人照应。怎么就不好呢？有人说我的孩子没有出息，哪样的孩子就有出息呢？

这个社会太嘈杂，什么人都有。你明明好好做事，他们偏说你干坏事。你偏偏好好做人，他们偏说你不会做人。我不能活在别人的嘴里，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容别人诋毁，不容别人抹黑。

只有敢于斗争，才有自己的尊严。说不要斗争，那是要我们个个人做懦夫，做奴隶。

姑娘远嫁不是坏事，而且是一件好事。古话说“远是亲，近是瘟。”姑娘如果在身边，我们父母一定有做不完的事，操不完的心。孩子们大了，相信他们会过日子，会照顾好自己。

每当姑娘们来我家时，家里温暖如春，谈笑风生。我们是一个幸福家庭，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