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顶一万句》,你找到那个倾诉委屈的人了吗?
你有不能言说的委屈吗?
冬夜,在家窝着读刘震云《一句顶一万句》,我深深理解了刘震云在小说背后所说的那句话:“世上的事情都经不起推敲,一推敲,每一件背后都藏着委屈。”
嘴巴是最柔软的东西,却可以像利剑般说出最刺痛人要害的话,句句毙命。“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鸣有所响,必盼所回。一句顶一万句,听进去的又剩多少?人最孤独的不是一个人站在台上左右生辉,侃侃而谈。而是纵有听者千万,但无一人回应,视若无睹。
同样一句话,跟这人说得着,跟那人说不着。同样一件事,跟这人想尽心倾诉,跟那人却如何也开不了口。很久未见的人,虽然生活环境早已改变,却还是有说不完的话。而对有的人,无论认识多久,都没有表达的欲望。话不投机半句多。让一个人信任自己的话,又得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呢?说话常常带有感情色彩,话本身没有对错之分。却只分人,有的话能对这人说,有的话不能对那人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需要勇气的。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人家不想说的话,就不要强求能懂。现在听不懂看不懂的话,或者有天,突然懂了,明白了,缘分也就来了。有些话纯粹是礼节性的应付,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哈哈一笑了之。对牛弹琴固然很愚蠢,但对面真的坐着一头牛,你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弹一牛曲去应付一头牛的盛宴款待。
其实如果说因为读了这部小说,写下这么多文字,算不得什么读后感,但我因为这部小说学着“止语”,引起另一个话题。
大概平时写的话太多了,也在反思:这么多人看到我写的话,到底谁能听懂?我跟谁说得着?如果跟大部分人都说不着,那我为什么还要再写?我不理解。当几乎所有人,见面都要夸你的文字好、文采好、读书好,我感到了莫大的悲哀,空前的孤独感,甚至是厌恶自己写的文字: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会问我为什么要写这些?他们真的能懂这些话,真的能懂我吗?
到了一定程度才会理解什么是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有些话是解释不清楚的,正如喜欢一个人、一件东西,就是无理由喜欢,如果说得出为什么,就不存在所谓的委屈了。所以,世界是一分为二的,是矛盾统一的,有了喜欢,就有不喜欢,当然还有“无所谓式”的冷漠中和。不要试图问那么多为什么,多问自己凭什么。凭什么人家夸你文采好,就要去理解你呢。
所以,我尝试把心里那一万句话表达出来,作为我想要说的那一句话意思,也不知道写清楚没有。在此,也感谢好多关心我的人。十多天没写了,是该再唠叨几句了。感谢你们一直的关心和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