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研究的立场及观点

一、研究上古文字和训诂的意义

如果不认识甲金那么可不可以做上古研究呢?可不可以搞传统文化呢?当然是可以的。但正如美国人类学的奠基人博厄斯说“对语言的掌握是一种获取精确和全面的知识的不可或缺的手段,因为倾听当地人的交谈和参与到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去可以得到很多信息,而这对那些没能掌握这种语言的观察者来说是望尘莫及的。”

二、研究上古文字和训诂的立场

今日有些研究文字和训诂者囿于各种字书、故训和甲部乙部。这种研究的意义是非常有限的,也违背了传统的研究模式,比如《说文》就是一部百科全书。

文字是从社会生活中产生的,反映了当时的文化和认识,这正如特纳说“至少在恰当的行动情境中探讨其结构和属性时,象征性符号就展现为一个动态实体了。”所以反推溯源的话,上古文字和训诂一定不能离开考古所发现的各种生活痕迹,也就是还原文字创造的现场。

萨丕尔说“在群体文化的概念和个体文化的概念之间不存在真正的对立,有也最多是在分析层面上。这两者是相互依赖的,一种健康的族群文化从来不是一份被消极接受的来自过去的遗产,而显示了共同体成员的创造性参与……尽管如此,同样真实的是,如果没有一份可供加工的文化遗产,个人是无助的。”品克也说每种语言“并非是一座一成不变的监狱,而是处在不断变化修正中”。博厄斯的文化相对论,即反对一味诉诸普遍进化论的模式,而应该首先在特殊的文化语境中进行解释。这同我们对上古文献的训诂和文字研究要做的是正本清源的还原是一致的。这种还原更多的还是要依靠考古、天文历法、历史地理,而不是把后来的创造累加起来(当然这是文化学者喜欢的工作),或者以后来创造的某种概念作为起源。也就是不要动不动就搞比较研究(比较研究背后的逻辑就是单线进化论),而应该先把一个问题或方面搞明白,再作比较研究才会有意义。训诂要想不偏离正解,就一定要重视文字和文字流变中字形的意义,因文字的变化体现出的文化变化,实比文献的记载的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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