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回 合江设武馆 全民抓治安
第119回 合江设武馆 全民抓治安
文/阮 镇
寒柳说:“诏主知道姐姐是谋财不害命,还存有善良之心。诏主也知道,赤松哥哥虽然是老大的主要成员,却手上没有命案。诏主说,之所以不到马店捉拿你二人,就是等你二人去自首。诏主说,除了不死不足以平民愤的老大之外,只要手上没有血案,都能宽大处理。”
赤松说:“花姑,现在你听明白了吗?”
花姑说:“听明白了,明天我二人就去自首。”
寒柳说:“还有一个好消息,没告诉你们呢。”
花姑心情好了许多,问:“快说,什么好消息?”
寒柳说:“诏主做主,让我和二虎成为夫妻,到时,还要在我们马店举办婚礼呢。”
花姑说:“这样说来,诏主是真的放我们一马了。你这个死妮子,怎么不早说,害得我白着急了一回。”
寒柳从花姑屋里出来,碰上去给马匹添草料的店小二坪节。
寒柳一直都处于兴奋之中,一见了坪节,就迎了上去:“坪节,我跟你说件事。”
他二人边说边走,到了马厩,二人就给马匹添加草料。坪节早已对寒柳有那份心,可是,寒柳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他也就没敢开口。
自从老大死后,听说要追查老大犯罪团伙,他就整天魂不守舍,生怕诏主派人来捉拿。
眼下,看寒柳一脸轻松的样子,就觉得奇怪,心想:“她也是老大团伙的人,怎么她象没事人一般。”
他听寒柳要跟他说事,不由得脱口问:“是老大团伙的事吧?”
寒柳说:“你怎么猜得这般准啊?”
坪节说:“除了这事,你还能跟我说什么事啊?”
寒柳说:“我要跟二虎成婚了。”
坪节傻眼了:“你说什么?你要跟二虎成婚了?二虎是谁啊?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
寒柳说:“你别一惊一乍的,那戴着眼罩的就是二虎。”
坪节说:“寒柳啊,世上的男人就是死绝了,不是还有我五官端正的坪节吗?你怎么这样猴急,连独眼龙你也下得去手?”
寒柳说:“人家那是装的,五官端正着呢,他就是先前那四个阔公子中的一个。”
坪节说:“你把我绕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寒柳说:“他们四人就是诏主府的人,他们喊大哥的那个,就是诏主。”
坪节更糊涂了:“我没听明白,你慢慢说。”
寒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地讲了一遍。
坪节如释重负,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下好了,因祸得福啊。”
寒柳说:“不过,明天,你得跟老板娘他们到洱尾寨去自首。”
坪节说:“应该的,应该的。多谢你啊,我,我,我祝愿你跟二虎白头偕老。”
第二天一大早,花姑,赤松,坪节到洱尾寨向诏主蒙照源自首去了
诏主蒙照源把老大犯罪团伙中有血案的人,按情节轻重,给予了惩处。对一般的从犯,教训之后,全部释放。愿意留下当差的酌情录用,愿意回家的,发还马匹。
查封了老大在合江铺开的来香酒店。
蒙照源的这些举措,深得民心,一时传为美谈。
老汉把放回来的儿子凉乖乖,以及那匹马,一同交给诏主蒙照源。
老汉跪地不起:“诏主,我把儿子交给你,我放心。让他做个好人,为民众办好事。诏主不答应,老汉我就不起来。”
蒙照源扶起老汉说:“好好好,有你老人家这片心,我相信你儿子会成为有用的人。老人家,你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又年老体弱,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我打算在合江铺开一间武馆,到时,你儿子就参加武馆习武,也能侍弄农活。”
老汉想想,也是这么个理,就听从了。
到家马店的老板,到底还是病故了。在赤松的操持下,为老板办了体体面面的丧事。
蒙照源如期在到家马店为二虎和寒柳主婚,全合江铺的人都是座上客,热闹喜庆了三天。
蒙照源考虑到,合江铺是样备诏的南大门,不能掉以轻心。
他把洱尾寨守军的头领留料叫来:“通过老大犯罪团伙这件事来看,必须加强防务。单有洱尾寨守军,还不足以保一方平安。我把原来的来香酒店改做武馆,取名合江武馆。我已经任命二虎,旱生,结朵,为合江武馆武师。合江武馆有双重职责,一是广泛吸收有志之人,作为武馆弟子,习武强身。二是用武馆之力,铲凶除恶,保合江铺的平安。你是洱尾寨守军头领,对他们要多多关照。必要时,要全力以赴,支援他们。”
留料保证一定遵照诏主的指令办。
蒙照源写下“合江武馆”四个刚劲的大字,让工匠雕刻在红木板上。
今天挂牌,这是合江铺第一次悬挂由诏主题写的牌匾。
“合江武馆”黑底金字,披红挂彩。一时间,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诏主蒙照源即兴高声说:“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你们都是我样备诏的民众。过去,由于我的疏忽,让老大这样的恶人,危害地方。现在铲除了老大这个犯罪团伙,还乡亲们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为了能长治久安,我们开了这个武馆。这个合江武馆,是我们民众大伙的武馆。不论男女老幼,愿意习武的都欢迎。这是我们自己保卫自己的民众团体。参加到武馆来,可以强身健体,可以惩恶扬善。合江武馆的武师,就是这三位。这位名叫二虎,大家都知道,他刚刚和寒柳成亲。这位名叫旱生,这位名叫结朵。还有一位,他是洱尾寨守军头领留料。我们有守军,有自己的武馆,加上我们擦亮眼睛,坏人的一切勾当就不会得逞。”
他的讲话常常被欢呼声和热烈的掌声打断。
在这群情激奋的氛围中,老汉,赤松,凉乖乖,以及合江铺的一些头面人物都讲了话。
挂牌仪式一结束,赤松,凉乖乖,花姑,坪节,寒柳,还有许多男女,都报名加入武馆。
蒙照源把旱生和结朵放在武馆,其用意,就是给他二人提供朝夕相处的机会,以发酵爱情。
他把巴实留下,统管洱尾寨的全民习武。这样,巴实和妻子窦蓬就不必两地分居了。
他安排好洱尾寨和合江铺的防务,又对全民习武的长期开展做了指示。
蒙照源,客师傅,绵泡蛮,梅梅,芹芹,白胖,瘦蕊,蛮咪,一行八人,返回诏主府。
蒙照源把此次到洱尾寨和合江铺发生的事,向左相蒙照澈,右相蒙照澄,以及文武两班都说了。
大家议论纷纷:“合江铺竟有此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真是做梦都想不到。”
“诏主好险啊,往后不能这样冒险了。”
“开设武馆好,不妨在全诏推广。”
“对,武馆可以起到长期开展全民习武的纽带作用。”
“壮大武馆,让武馆成为输送兵士的基地。”
“要给武馆拨银子,打造兵器,把弟子们武装起来。”
“对,这样才能上阵杀敌。”
这时,门官来报:“禀报诏主,摸平诏诏主平遥到了。”
蒙照源说:“刚才大伙说的都十分在理,由内算官沟路整理成文,再作斟酌。现在,各位随我去会见摸平诏诏主平遥。”
前面说过,在样备川,除了样备诏,还有一些部落。为了便于讲述,大一点的部落姑且称为诏,其次称大鬼主,再其次就是小鬼主了。在样备川,有摸平诏,瓦迷诏,瞧龙诏,彩凤诏,还有大小鬼主若干。当然,这些诏,都无法与样备诏相提并论。
现在造访的摸平诏诏主平遥,是诏主蒙照源的姐夫。蒙照源大娘的女儿蒙照溪,就是平遥的夫人。
文武两班与摸平诏诏主平遥礼节性地会见后,都退下了。
诏主蒙照源,左相蒙照澈,右相蒙照澄,陪着姐夫摸平诏诏主平遥,拉了一会家常后,平遥转入了正题:“唐九征拆毁了漾濞江铁链子桥后,这些年来,过江极为不便。我这次来,就是要与各位商量重建漾濞江桥一事,不知你们作何打算?”
蒙照澈说:“这是关乎民生的大事,我们岂能坐视不管。只是,造桥的事毕竟太大了。”
蒙照澄说:“不知姐夫有什么高招?”
平遥说:“我能有什么高招。你们增加了渡口的竹筏,给过往人马方便了许多。”
蒙照源说:“这也是权宜之计,一到了涨水季节,危险就成倍地增加。”
蒙照澈说:“姐夫能与我们想到一块,我们十分高兴。俗话说,众人拾柴火焰高。”
蒙照澄说:“对,只有联合各方力量,才有可能把桥架起来。”
平遥说:“别的,我诏也帮不上忙。只是,桥上用的木料,我诏全盘包了。”
蒙照源说:“木料也是一桩大事,姐夫包了木料,那我们就想办法弄铁链子。”
蒙照澄说:“这么多的铁链子,到哪里弄呢?”
平遥说:“要不然,就把那铁柱给熔了,打制铁链子。”
蒙照源说:“本来,那铁柱就是桥上的铁链子做的,还原成桥,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们不能打那铁柱的主意。个中利害,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
平遥说:“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各位别往心里去。”
蒙照澈说:“我倒有个想法,何不在过往客商身上想想办法。”
蒙照源说:“对啊,架通了桥,直接受益的就是客商。”
平遥说:“我也赞同蒙照澈弟的想法。我认识几个大客商,我与他们谈一谈。”
蒙照源说:“姐夫能从客商那里得到支持,那更好。我们这边,也交了许多的客商朋友。我想,更主要的,还得靠我们自身的力量,挖矿炼铁。”
平遥说:“我怎么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呢?自己挖矿炼铁,那才是实实在在的事。”
蒙照澄说:“那年我随诏主云游,也曾关注过挖矿的事。我们所走过的地方,几乎都有矿。”
蒙照源说:“我也是早就注意矿山的事,由于事情太多,一直无暇顾及。现在,姐夫提起架桥的事,这才勾起矿山的事来。”
蒙照澈说:“我十分赞同挖矿炼铁的主张,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吧。”
蒙照源说:“我去的地方多,朋友也多。挖矿炼铁这事,还是我去办合适。蒙照澈弟还是坐镇诏主府,统揽全局。蒙照澄弟继续全民习武的事,同时,尽快把各地的武馆开设起来。”
平遥说:“看到你们兄弟如此齐心,我打心眼里羡慕。”
蒙照源说:“先父在临终前,把振兴祖业的大任交给我兄弟三人,我们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平遥说:“只要你兄弟三人一如既往地干下去,样备诏的兴盛指日可待。”
蒙照源把架设漾濞江大桥的事交与文武两班商议,最后做出了决议:由诏主蒙照源直接抓架桥工程,尽快架好漾濞江大桥。
瓦是男听到蒙照源在合江铺遇险的事情后,就向蒙照源说:“诏主啊,你不能再干这样冒险的事情了。许多事情,你让属下去办就行了。”
他说:“冒险的事情,谁去干,不是一样的危险吗?”
瓦是男说:“我是说,你身为一诏之主,没有必要事事亲为,让属下也有事干才是。”
他哈哈大笑,搂过瓦是男,抚摸着她的乌蛮髻。自从他继诏主位后,瓦是男很少被他这样温情地拥抱和爱抚了。
瓦是男知道,他胸怀大志,为了实现父辈振兴祖业的遗愿,他总是身体力行。先前在水潭子时,那位风流倜傥,情意绵绵的公子,不复存在了。
如今只有百折不挠,永不言败的诏主。
瓦是男独守空房已经习惯了。她除了默默祈祷四处奔波的蒙照源天天平安之外,就只有翘首以盼了。她每当看着疲惫的诏主,却帮不上一丁点的忙,心中除了着急,还是着急。
她依偎在蒙照源温暖的怀抱中,感受着蒙照源轻柔的抚摸。她期盼着抚摸再长久一点。可是,蒙照源的手,停在她的乌蛮髻上不动了。
她知道,蒙照源太累了。她听着蒙照源有力的心跳声,感触着蒙照源平稳的呼吸声,心中稍许得到安慰。
她抱着健壮的蒙照源,等待着蒙照源的醒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蒙照源的手在她的乌蛮髻上又轻轻动了起来。她的头在蒙照源的怀中拱了拱,更紧地拥抱着,给蒙照源暗示。
蒙照源似乎有了冲动:“十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她说:“未时了吧。”
蒙照源一听,挣脱瓦是男的拥抱,坐起身来,十分吃惊地问:“什么?你说是未时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