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徽州】独行歙县枞皮垯—里河坑—外河坑小环线.....

地处我们洪琴江坑岭山南、昌溪猪岗岭山北深坞里的龙坑头、里河坑、外河坑等各村落时有耳闻却一直没有机会到过。昨天趁着秋高气爽的晴好天气,决定一个人走一趟看看。

  我8点多钟从家里出发,一路沿着徽杭公路走到大坑,然后从人家屋后的小路上坡。这条小路是我小时候到外婆家经常走的熟悉小路,枞皮垯(垯实际写做“土字旁加太字”,歙南徽语文字,山上的小村落,)外婆家就在大坑的山南面。

近二十年来村村通工程和交通工具的普及,这条以前枞皮垯和文坞人世世代代下山走的小路也已鲜有人走,连接山麓大坑人家茶林和坡顶枞皮垯人家熟地的200米左右林间小路已经荒芜,茅草丛生,还有倒伏的死枞树(歙南徽语:松树)横在道上。

  艰难走出林子就是枞皮垯人家的熟地,满坡都种着油菜。站在垄降(歙南徽语:山脊)极目远眺,心旷神怡。远远的望见最北面察坑村点缀在黛色的半山腰上,沿着徽杭公路往东看不远是所属洪琴的端坞和郑坑店,往西徽杭公路像珍珠项链串起洪坑口、七贤、斯干、官田墓、方村……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徽州古村落。

  垄降南是一段很巉很巉(歙南徽语:陡峭)的圆弧形坡面,一直延伸到山脚下,横㟝路从茶林通过,似路又非路,恐高症患者走在横㟝路上有点心惊胆战。转弯处路下原本有一株高大的棠梨树,巨大的树冠像一把大伞,那是枞皮垯最高的地标。我每次从山脚下徽杭公路路过,都会习惯性抬头仰望坡顶,总感觉到垄降头棠梨树旁有个熟悉的身影在劳作,那就是我亲爱的外婆。

  转过横㟝路,就看见沐浴在秋阳下的枞皮垯了。枞皮垯也是一个徽州淩氏村落,以前有几十户人家,如今大部分都搬迁到山下徽杭公路边上去了,村里还有十几户人家坚守在祖祖辈辈生活的村落,曾经热闹的村落已显得十分冷清。

  外婆的老房子二十年前被大舅的独生女儿拆了,砖瓦运到几十公里外的园艺场盖新房子,但不远处村西的歪脖子老樟树、屋后的高石塝、小时候常坐的青石门槛还在。站在废墟前,我又仿佛回到童年,小时候每次和妈妈去枞皮垯看望外公外婆,外婆总要煮个鸡蛋给我,那个时候贫穷的农家生活很清苦,家里能拿的出来的也就是几个鸡蛋,有的时候还得用鸡蛋去卖钱,换回盐和糖以及火柴、肥皂等日用品。

  枞皮垯水口南面不到100米就是文坞村口,文坞很小,估计也就二十几家吴姓人家。文坞、枞皮垯坐落在U型山谷两侧,两村鸡犬相闻,一村狗叫,对过的狗也同吠。如今的文坞已经是个无人村,曾经村里的养鱼的小池塘空荡荡的,一潭死水连条泥鳅也没,人家院落的里都长满野草,成了狐兔之窝。

  文坞、枞皮垯如同一对孪生兄弟,讲到文坞肯定会带上枞皮垯。以前还有两句顺口溜:“枞皮垯,赤屄打草鞋;文坞,赤屌打老虎”。

“枞皮垯,赤屄打草鞋”。说的是以我外婆为代表的枞皮垯人家心酸的往事,解放前枞皮垯人家很穷困,缺衣少食,白天整日在田地里劳作,夜里女人们在家里几乎光着身子,坐在昏暗的油灯下打草鞋,打到头遍鸡叫才上床睡觉,第二天吃了天刚(歙南徽语:早饭)再挑了走定潭到深渡镇上去卖,然后换盐、洋火等生活必需品。

“文坞,赤屌打老虎”。却是是说了文坞人家一段趣事,说的是有一年秋天,苞芦(歙南徽语:玉米)即将成熟,为了防止野猪来啃食糟蹋,文坞人就在田头搭起草舍守夜。一天夜里有野兽(估计是豹子)挠舍门,吓得守夜人大声呼救,村里听到呼救声,男人们光着屁股(没有衣服穿,光身子全裸睡)就爬起来操起脸盆和木棍当铜锣敲击着冲到田里驱赶野兽。

  文坞、枞皮垯南面还有一个村落叫玄坞,是去里河坑和龙坑头的必经之路,却不知道从文坞哪里走。看到枞皮垯坡下不远的地头有人在除草,我感觉像二表哥(三舅舅家老二),我随口一叫,果然答应了,于是我俩隔空一问一答,问清去玄坞的路线。

  穿过文坞人家,从屋后之字形上坡,过了一片毛竹林就到坡顶了,远处山峦如聚,重重叠叠。左侧有一条山路通往东边的山坳,我一路快步向东,过了一个小塆,终于看到一个文坞的村民回自家的地头(文坞村口空地有一辆电动车应该就是他的)在修剪茶树,于是又问路于他。

  时至立冬,天气渐冷,秋风瑟瑟做响。山上的树叶已经变色,由绿转黄,有黄变红。山林里一块金黄,一块深红,一块赭红……,如同天庭仙娥打翻了染缸,五彩染料倾泻到人间,姹紫嫣红,美不胜收。

  一路上左盘右旋逶迤而行,走着走着垄降上出现了桑树地,长长的桑枝条上的叶子已被撸去喂冬蚕,就顶端几片叶子在风中飘摇。有桑林就说明不远处有人家,再顺着小径走了一段弯路,转过山头就听到山谷里村民家里的收音机传出的歌声清晰的回荡在竹林的上空,在竹林后面掩映着粉墙黛瓦,玄坞就在前面了。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下了坡看见路边用石块砌起来的水lei(土字旁加内字,歙南徽语,水窖)里泉水清澈见底,舀水的水筒就插在石缝里。我一路走得口渴,拿起水筒舀了一小半筒泉水一饮而尽,经过层层沙石过滤的泉水,清澈甘冽透心凉。

  和文坞、枞皮垯一样属于北岸镇七贤村的玄坞坐落在一个向阳的小坞里半山上,房子依山势修建,家家的房子都砌在高高的石塝上,石塝因地制宜建成凹陷的洞穴,可以放粪桶堆杂物,安上简易的木门可以做猪圈鸡棚,山村建房不易,养牛的牛栏基本都是两层的简易木棚,顶上盖瓦,上层堆㭛柴放杂物,下层钉上四面漏风的木板就成了牛栏。

  出了玄坞进入深渡镇的地界(原属昌溪乡),往左转进坞到里河坑和歙绩挑粮古道的猪岗岭脚与江坑岭路口,过里河坑一直到底是我外婆的娘家龙坑头。里河坑因是已故苏州汉隶大师吴进贤的故乡而名声在外,村中吴进贤大师的故居尚在,却因久无人住颓败的迹象已经显露。里河坑村口的古樟树、古桥和吴进贤故居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几处古迹。

里河坑村末不远处的三岔口,就是歙绩挑粮古道南段的线路,左转进坞一两里上山是江坑岭,岭北是我洪琴的大江林场,往右复行数十步是猪岗岭岭脚底,沿着古道上岭下岭便是徽州古村落昌溪。去年11月18号我独行歙绩挑粮古道南段走的就是这条线,当时天下小雨,身上汗水夹着雨水,又冷又饿又困,没时间去里河坑走走,看看吴进贤大师的故里,心中留下一个念想,一年后终于完成了。

  在 外河坑村口的不远处的河过岭脚,村民告诉我过老桥上山是另一条去昌溪的古道。古道上村民的菜地塝上有一株又高又细的柿子树,很多熟透的柿子无人采摘掉落摔烂在山道上。柿子树太细无法攀爬我站在树下拽着树枝好不容易摘到一个熟透柿子,却因树枝的剧烈摇晃好多个柿子噼里啪啦掉落下来摔烂在地上,甚是可惜。

  上垄降后无处问路,看见左侧向东有条经过竹林的小路光洁无草,中间往南的横㟝小路荒草丛生,于是顺着左侧小道走,走出竹林是油菜地,路越走越远,最后走到一块茶林,突然发觉无路可走。只能回到刚才的降上,试着从荒草丛生的横㟝路朝南走到垄降的头上,往下俯瞰,谷底有个小村落,还有一条水泥小路往西出村。

  下到谷底,听到院里有问讲话,于是敲开小院的铁门,向山民打听去昌溪的路,房子的主人告诉我,此地叫下村垯,去昌溪的小路从东面的上坡,但因久无人走,小路被柴草遮掩,已经无法行走。从村民手指的方向上看,刚才我没有走通的路也许是对的,只是我没找到的路线而已。

  我问清去定潭的方向后,顺着弯坑(歙南徽语:溪流)往西到乡村公路,然后左转按里河坑村头拍摄的路线图往南行。路行数里后,出现一个稍大一点的村落,一问是外河坑。村中的积公祠大门框上已经褪色的春联半耷拉着,上联是:(至)德名声远,下联为:(延)陵世泽长。一看就是吴氏宗祠。“至德”指吴氏人文始祖泰伯仲雍三让部落首领给三弟季历(周文王之父)才有周王朝,孔子称之“至德无名”,“延陵”指至德第三人、第十九代吴王寿梦第四子季扎效仿先祖泰伯仲雍,三让吴王位给三位兄长,后被封于延陵(今江苏常州),此后吴姓自称延陵吴氏。

  继续往村口走,看见村口的东坡上有棵被外河坑人称作神树的活化石---苦槠树。老树有800余年的树龄,是安徽省一级保护名木,经历800余年风刀霜剑的老树曾经遭受过雷击,主杆被烧死的,但树大根深的苦槠树并没有因此枯死,过了一段时间又枯枝发新芽,重新恢复活力,如今依旧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出了外河坑,走到下琶坑。发源于文坞枞皮垯的弯坑(歙南徽语:小溪)从西坑坞、上琶坑、中琶坑出来,在下琶坑和从里、外河坑出来的弯坑在此汇合,再折向西南方流入定潭村南的新安江支流昌源河。下琶坑是从定潭过来,上塔岭,走洪坑口、七贤到洪琴的下野鸡坞,进长坑过白杨,翻越环联岭去绩溪的歙绩挑粮古道南段西线的打卡点之一。

在下琶坑的弯坑岸边休息了一会儿,再看看时间近两点,已经不能走定潭去昌溪了,于是决定逆溪而上经塔岭回家。

  途经中琶坑,看见弯坑(歙南徽语:小溪)对面有三栋半坐西朝东的连体徽州明清时期古民居。从外表看门庭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损毁,但中间房子的门庭还勉强说的过去,下首房子的门庭长着野草和苔藓,看样子都是无人居住的空屋。但令人意外的是,下首房子门庭的滴水檐下正中位置那大幅徽派砖雕上所有头戴明朝乌纱帽的人物头颅竟然在破四旧立四新和文革中得以保全,这是我所见到的我们徽州各类古建筑上三雕人物图案里绝无仅有的。

推推大门,发现是用门栓从里将木门栓住的的,从门缝里朝内窥视,屋内天井上方已经有屋顶出现倒塌。中间房子的大门是用长锁锁着门环,轻轻一推,大门开出一条宽缝,朝里张望,冷不丁全身起鸡皮疙瘩,屋里厅堂的木板壁下的长条桌上,摆放着一个老人的黑白遗像大镜框,从遗像镜框的式样和玻璃洁净程度看,老人故去不会太久,厅里偏左用长板凳搁着两具上面覆盖着旧草席的空棺材。我生怕打扰屋里的主人的灵魂,又轻轻掩上了门。再往上首,那老房子破败的门庭滴水檐上生着一大丛杆草,走近一看,除了正面的门厅外,绝大部分屋顶已经倒塌,断垣残壁一片狼藉。

在上琶坑村尾的弯坑石塝下,有一株小的柿子树,树上还挂了几个柿子,柿子树的女主人正在弯坑里洗东西,在征得主人同意后,我踮起脚拽着树枝採下最红的柿子放入嘴里解馋,满嘴甘之如饴,甚是美味。

  谢过主人后,又一路向北不紧不慢的走到西坑坞,村头两栋熟悉的房子都是铁将军把门,一栋是曾经的小店,一栋是表姐家的房子。表姐早些年已经在塔岭北洪坑口娘家(我姑妈家)造了新房子居住,自从公婆走后,西坑坞的老房子就一直空关着。

西坑坞距离塔岭只有两三里路,塔岭头往东转的平路就是文坞枞皮垯的出村大路,从塔岭头到文坞、枞皮垯的村口也就一里多路。

  塔岭北坡上下岭石板路面大概是歙绩挑粮古道南段西线仅存的石板路,我拾级而下,出了塔岭就是洪坑口,沿着徽杭公路往东到郑坑店回家,一天的行程就此结束。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苏幕遮·怀旧》     宋代 · 范仲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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