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记西贡 | 情人的眼泪

西贡

2018.07.09

文|图：七月娃娃

她现在已经被唤作胡志明市，

1975年以前她叫做“西贡”，

在情人的眼里，

她永远都叫“西贡”。

那时候的西贡，

有太多颠沛流离的故事，

有战争导致的别离，

有悲伤的爱情。

它在年长的人心里，

参杂了太多战火的影子，

敌意的对峙，善意的理解，

在我的心里，它却是淡淡的忧伤，

阔绰的少爷爱上了穷人家的少女，

在华人区的角落里，演绎着人生的来去。

车子穿行西贡，

窗外的摩托车密如蚂蚁，

眼前掠过的各种颜色的狭窄的房子。

去红教堂听一场神圣的音乐，

去百年邮局寄一封信给过去，

去统一宫听一段胡伯伯的往事。

也会在西贡河畔等168游船的霓虹，

看水上木偶剧，

能意会的简单剧情，听不懂的歌词。

范五老街上，

提着西贡啤酒的形形色色的游客，

坐在饭店的门口，

蹲在小卖部幽黑的小巷子里，

独饮的，说笑的……

西贡啤酒，喝下去有点清凉，

淡淡的苦淡淡的甜，

一如这凄迷的夜色。

七月的西贡，热得叫人心碎。

我喜欢有河流的城市，

湄公河的支流西贡河在西贡穿越，

夜晚的河畔华灯初上，

看不出来河水的浑浊，

河岸上停留着一些娱乐的船只，

船上在播放着很老的粤语歌曲，

用越南语翻唱着。

住在岸边的M酒店，

在烟雾弥漫的清晨中醒来，

掀开窗帘看河上船只来往

这只是一条有故事的河。

坐在顶楼的SKY吧，风吹乱了头发，

小雨洒在这栋老殖民建筑上，

迷离又醉人。

漫无目的地在西贡街头游走，

放弃了所有计划。

白天在老式风扇的嘎吱响中入睡，

日落时分，坐在闹街区小矮凳上，

点一盘鸡翅，一碟炒田螺，

就着一瓶啤酒，

冲淡了一切忧愁。

爱一座城市是爱这里的人，

其实不是的，

我爱那些来到这座城市的人。

西贡河岸上的歌声仍然蔓延到深夜，

楼下繁忙的摩托车整夜不停。

在风继续吹的夜晚，

一杯红酒，诉说着颠沛流离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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