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团第一人却逆天耍大牌:活着,不妨狂一点

一个人自带特效究竟多大法力?

莫过于阮籍。

他母亲去世,各路人马陆续前往吊唁。阮籍的眼功派上用场。

达官贵人来了,阮籍不喜欢,眼珠子一轮,送出惨森森的白眼;好朋友嵇康提酒携琴来了,兴奋,即刻眼皮一抬,转为青眼。

100多年以前,德国哲学家尼采说:

你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剧本,不是你父母的续集,不是你子女的前传,更不是你朋友的外篇。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

好像总结1700多年前的阮籍。

作为魏晋时期“竹林七贤”的冠首,阮籍在中国古代男团的群舞中,其大胆冒险独领风骚。

三岁丧父,八岁能文。

蔑视礼法,离经叛道,狂放不羁。

组成高傲的另类七人天团,游荡在竹林间饮酒作诗,远离政治。

阮籍蔑视礼法有多出格?

到酒肆喝酒,醉了,就倒在年轻貌美的老板娘身旁呼呼大睡,什么轨不轨的。

嫂子要回娘家,他就张罗践行,还跑前跑后相送,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

听说一位文采飞扬的小姐姐不幸早逝,跑到人家灵堂哭得地动山摇。什么忌讳不忌讳的。

阮籍的难得糊涂多嚣张?

时局动荡,政局险恶,他极力回避。无论谁来请求入朝为官,都千方百计推脱谢绝。

即使在好友软磨硬泡下勉强就职,也吊儿郎当,避重就轻。

阮籍的离经叛道多大胆?

据《晋书·阮籍传》记载:

当权者司马昭为了拉拢阮籍,抛出了结亲的红绣球。

若说阮籍耍起大牌,堪称史无前例。一连60天喝得酩酊大醉,直到司马昭束手无策放弃。

世间有一种醉,叫糊涂;还有一种醉,叫清醒。

世间有一种退,叫胆怯;还有一种退,叫守真。

阮籍属于后者。

智者与庸者的区别不在于落差,而在于对落差的定制和掌控。

看似匪夷所思的疯疯癫癫,实则是在那段相对黑暗的历史时期,守住真性情的唯一动作。

阮籍渴望功成名就,政坛却乌七八糟;曾经志向高远,世间却一片灰暗。

放浪形骸里,藏着对世俗礼教的鞭挞;率真中,透出人性的纯净;醉醺醺的梦中,百转千回,跌宕着越来越遥远的理想方舟。

他并非遁世,而是无法入世;并非无礼,而是无处施礼。

所以,他时常骑着小毛驴一直走,一直走,路的尽头停车嚎啕大哭。然后转回另一条路,尽头,依旧泪流满面——

朝阳不再盛,白日忽西幽。

人生若尘露,天道邈悠悠。

一身狂傲,却被时代击得粉碎。

但残酷现实并没有湮灭阮籍独特的个性光芒。

他如夜空花火,无法照亮我们一生,却让我们从此念念不忘。

他的《咏怀诗》八十二首如编钟庞大,每一次吟诵,都如钟声入耳。

仿佛提醒:

烦恼就是人间的代名词。扛住了叫劫渡,扛不住叫劫难。

沦陷黑暗,那就以身做灯,至少避免跌落陷阱。

是啊,从古至今,这个世界一直在变数中前行。

没有人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一个先来。同样,没有人知道,混乱与动荡,在哪角落蛰伏。

有人藏身厚厚的尘埃,隐忍沉默;有人却无惧浮云蔽日,奇崛挺拔,活出了一道亮丽。

恰如丰子恺最走心的话:

“你若成长,事事可成长。”

任何苦痛均无法阻挡:成长。

图片|网络

End

作者简介

栖云,女,《读者》签约作家,辽宁省第六届“四佳人物”,《幸福的柴门》、《敬重卑微》等入选中小学语文教材、《〈读者〉百篇卷首语》等。著有随笔集《幸福的柴门》(吉林人民出版社)、《在指缝间歌唱》(中国青年出版社;青年文摘丛书)等。主笔的视频号、抖音号、快手号:《刘阿好》(liuahao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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