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x & Gender:如何区分英语中的两种“性别”?

有个小姑娘从幼儿园升入小学不久,刚弄明白学校考试测验时 ABCD 的评分体系。有一天,小姑娘由妈妈开车送去上学,忽然扭头对妈妈说:Now I know why you and dad got divorced.

妈妈问道:Why?

小姑娘从妈妈的钱包中取出驾驶执照,回答道:Because you got an F in sex. 因为你 Sex 这门课程的分数只得了 F,都没有及格。

笑话中的小姑娘,显然是混淆了 Sex 在英语中的两种不同含义,把指示 Female 或 Male“男女生理性别”的 Sex、错误地理解成了 Physical activity 的含义。

英语中 Sex 的这两种含义,中文会分别说成“性别”和“性行为”,不会构成上面笑话中的混淆。但是,在表示“性别”时,英语中还有另一个词语概念 Gender,用来表示和 Sex 不同的视角。

Sex vs. Gender

Sex 和 Gender 经常被视为“同义词”,但两者其实各有自己的含义和用法,这两种“性别”的本质区别在于:Sex 指的是“性别”的自然属性,而 Gender 则表示“性别”的社会属性。

Sex 这种“性别”在字典中的定义是:the state of being male or female,不仅适用于人,也适用于各种其它生物,例如:How can you tell what sex a fish is?

而 Gender 所表示的“性别”,基本上只是适用于人类,在字典中的定义是:the fact of being male or female, especially when considered with reference to social and cultural differences, not differences in biology.

Gender 所表示的是社会和文化方面的“性别角色”,而不是采用生物生理的视角;各种动物植物没有社会和文化,因此也就不能用 Gender 来划分。

值得注意的是,Sex和Gender这两种“性别”,在 Native speakers 中也会混用,有时确实是两个视角都说得通,但有时也会产生误解,例如把社会学概念中的 Gender roles、说成私人生活中的 Sex roles.

语法中的 Gender

Gender 还是一个语法术语,但所区分的不是 Male 和 Female 这两种,而是Masculine、Feminine、Neuter 这三种,例如 He、She、It 这三个代词就分别对应语法中的三种 Genders.

和过去相比,英语中各种名词在 Gender 上的区分越来越少,今天男性演员和女性演员经常统一称为 Actors,而在过去则更习惯区分为 Actors and Actresses;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今天两种 Genders 更加平等,过去一度以男性为主的很多职业,女性也开始广泛从事。

语法中的 Gender,除了人类,也适用于各种事物。在一千多年前的 Old English 中,这种区分要更加明显,今天英语中提到“船只”和“国家地区”时会使用 She/Her 的 Feminine gender,就是从古代英语中遗留下来的。

Singular They

Sex 和 Gender 所表示的两种“性别”,分别是两种不同的视角。

Sex 所指的自然生理属性,直到近些年、才开始能够人为地改变。而 Gender 是指社会和文化上的身份角色,主要取决于所处群体的规则和习俗,不同的社会和时代对 Gender 的定义也各不相同。

例如,进入现代之前,女性的 Gender role 主要是“家庭主妇”,服从于男性;而在更早的母系社会,女性则普遍担任一家之长的角色。

过去几十年来,“Gender equality 性别平等”方面的进步,还给英语带来了一个难题。

和中文一样,英语中缺少 Gender-neutral 的第三人称代词;如果提到某个人、但就其“Sex性别”不太确定时,只能从 She/Her 或者 He/Him 这两个人称代词中选择一个。

直到二十多年前,人们通常都会选择 He/Him/His,例如:Nobody wants to fail his English test;但在今天,大多数人都会使用表示复数“他们”的 They/Them/Their,写成 Nobody wants to fail their English tests.

二三十年前出版的语法书或写作指南,大多会指出这种 Singular They 的用法构成了“单数/复数不一致”、因此是错误的,在学校中写作文时这样使用、恐怕也会被修正并扣分;但今天,Singular They 已经成为了普遍认可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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