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自然笔记》-37

金银木与鸟儿

我守在一排金银木的树下，因为树上有着火一样燃烧的红色浆果。初冬的寒意和西北风的洗礼，树叶又落去了很多，那些红果便显得越发的娇艳欲滴。

周围鸟鸣声很杂，但也很悦耳。高亢婉转，有些像箫声一般回响在最高处的是八哥的合唱。略显沙哑，有些短促，像风笛声一般穿插在树林中间的是白头鹎的歌声。他们也是群去群来，歌声不容错过。

树枝茂密处，偶尔会传出连续的高音独唱，虽不如前两种声音洪亮但极强，像小号突兀的响起，又把握时机准确，融入其中仿佛给了这个环境新的诠释。山鹛的歌声和他的性格特征吻合，多在幽暗低矮的树枝茂密处穿梭。他们好像是不吃红果的，我想应该是为了这一处火红的美丽而来。

树的下面偶尔也会有低沉的声音传来，不是歌声，只是一些吃到开心的笑声，他们是喜鹊和珠颈斑鸠的低鸣。他们在天目琼花的树下沉默了许多，尤其是喜鹊，不再像落在高处的张扬。也许，是为了不惊动树上的邻居，好让他们啄落更多的红果在树下吧。

喜欢红果的还有很多种鸟，北红尾鸲，太平鸟，赤颈鸫，斑鸫，灰喜鹊，这些也只是我见过的，应该还有很多鸟儿无法抗拒那娇艳欲滴的魅力。

我知道自然界的一些法则，他们的喜欢更多的建立在实用价值，一定是这样的果实可以给到他们热量的补充。鸟儿择食大概不会与我们一样更多的是为了味觉感官的享受。我也尝试了红果的味道，初入嘴还有些酸甜，但再去品味，留在嘴里的竟然是越来越苦的回味。

也许这其中的原因，只有鸟儿知道。也许再等一段时间，这些红果会甘甜可口。鸟儿来了又去，我依然树下守侯，守侯着梦中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