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叹息

无数闪烁的光线凝聚在我的心头。我以种种细微的“感触”来编织那奇妙的衣衫:神冲着我微笑,我也以微笑回答。谁说伟大的泮已经死去?我透过呼出的水汽见到了他。我的嘴唇也迎向他。今天早上,他不是悄悄说过:“您还等什么?”

   ----安德烈·纪德(法国)

温柔的叹息

▷菩提之恶花

1

“盈盈,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人,倘若你我之间也生了甚么嫌隙,那做人还有甚么意味?”这是令狐冲与盈盈情定之后,说的一段表白,浅显易懂。盈盈喜欢令狐冲是早已的事情,而令狐冲经历了岳灵珊很晚才喜欢盈盈,这里面有青梅竹马的纠结,还有令狐冲喜欢盈盈也是很早的事情,不过过了很久,历经劫波才明白。

《温柔的叹息》是日本八零后作家青山七惠在国内出版的第三部作品,阅读的时候,常常把她与张悦然类比,大致相同的经历,女性在成长过程中爱的缺失与寻觅,几乎掩卷的感慨都是一声长长的叹息,这个时代最缺的是自由而无用的爱,相比文字之中也不会有什么答案,

希望张悦然暌违十年推出的新长篇《茧》 ,不是象牙塔里的幻境。

比起《一个人的好天气》,青山七惠的《温柔的叹息》,除了清淡之外,多少有些人物情绪的起伏了,关注张悦然的主题书《鲤》系列,总觉得她们有点惺惺相惜的意思,七八月份正是苹果半熟之际,青涩的味道,或许能缓慢我们阅读的心,又是一年好风景,酷暑若即若离,从南窗望远,成片林立的高楼塔吊,立秋后间或低垂的乌云,俯瞰着下午不止一群人作茧自缚。

流世波澜不惊,既不悲观,也不乐观,《温柔的叹息》中的女主突然遇见四年不见的弟弟,而且姐弟俩生活在一起,弟弟开始记录姐姐每天生活的点点滴滴,姐姐读后,才发觉自己的每天过得是何等枯燥乏味,纯粹是“复制加粘贴”。于是姐姐决定改变目前的现状,走出生活的禁锢。

二十来岁的问题基本差不离,有时候经历过后,才醒悟是不是享受那时的寂寞,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打饭,一个人的电影,一个人的泪眼婆娑,还有一个人山顶的吼叫,最终被一成不变的环境所困,多少次回溯看见未来的自己,清澈见底的单调,这又如何呢?或许淡漠的生活着才是生命的真相。

2

清人李汝珍《镜花缘》第二回写到天上仙子聚会,“每逢闲暇,无非敲枰相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不知人间岁月几何。”这才有了武才人下界,武则天废唐改周,百花仙子被贬人间,托生的唐敖之女为与父团聚赴才女考试,唐敖小蓬莱成仙,武则天开科,才女们相聚“红文宴”,尽欢而散。

《镜花缘》的问题是妇女问题,青山七惠的问题是女文青问题,男女文青都想与别人不一样,至少表面吧,就像去花鸟市场,面对株株一模一样的植物,叶子长在什么位置,何时开花结果,注定的季节枯萎死去,无一出你所料。熙熙攘攘的热闹中,寂寥的一眼望不到边,即便清新也惆怅不已。

流年易老,不知不觉地到了在闹钟响之前醒来的年龄,时间就是这样分分秒秒地消失在寂静的凌晨,岁月神偷,每人都被偷走诺干。许多年以前应该是学习读书的年龄,却偏偏生出浪迹天涯的念头,真以为“梦里挑灯看剑”,估计帐篷里露个头,便被“弓如霹雳弦惊”的气势吓回去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直到现在,还在原地踏步,偶尔有些梦想聊以度日。

或许未来在眼中仍是荒芜的降临了,日复一日单调而乏味的生活,这些贫瘠的所有光顾时还要自己独自面对。未来心不可得,过去心不可得,韩寒说了一句让人对号入座的话,大概也有参透《金刚经》的味道,“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

【插画:Judith Clay(德国)】

The - The End -



【菩提之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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