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锦源:民族的出路
世界上曾存在四大文明古国,他们是古中国、古印度、古巴比伦以及古埃及。
崇洋媚外的人会反问,这是中国自己在自说自话,实际不是。
简单证明:
1、《世界文明史》说:“古巴比伦、古埃及、古印度、中国、古希腊是世界上的五大文明发源地。”
2、《全球通史》说:“中东、印度、中国和欧洲这四块地区的肥沃的大河流域和平原,孕育了历史上最伟大的文明。”
3、日本NHK电视台在制作大型纪录片《世界四大文明》时也认为中国、古埃及、美索不达米亚、古印度为世界四大古文明。
4、西方主流舆论的英国BBC广播公司的大型记录片《文明的轨迹》里,也将黄河、尼罗河、幼发拉底河、印度河称作世界四大古文明。
5、梁启超的《二十世纪太平洋歌》,他的原话是:“地球上古文明祖国有四:中国、印度、埃及、小亚细亚是也”。小亚细亚指的就是今天的两河流域发源地附近。
这些文明古国,在历史的浪潮中,因为各种原因,都找不倒现存。他们都走进历史的尘埃中了。唯一的例外是古中国文明被传承了下来,并且在时间的洗礼下历久弥新。
实际上,古老的中国,同样经历了3次巨变,大变与小变不计其数。
第一次巨变:从仰韶文化到龙山文化,一般因为是从石器到青铜器。
历史学家一般分析是青铜技术的发展,让社会产生了巨变,是不是这个原因,不好判断,因为青铜主要做礼器,用来铸造宝剑至今在考古中还没发现。龙山文化在考古发现最多的是陶器。
史记记载,从黄帝通过战争统一各部落以后,以血缘为纽带的贵族,就开始了统治,尽管朝代更替,尧舜禹到夏商周,每一位帝王都能跟黄帝攀上关系,不是黄帝的儿子就是黄帝的孙子。
普通人只能天生做奴隶或平民,贵族与平民的关系还超级稳定。那个时候,统治天下靠的是运,用礼作为手段,礼运篇有大量的记载。孔子恢复礼制说白了就是对刚刚流行的法治不怎么感冒。
用礼来约束人与人的关系,不仅从外在约束,更从内心约束,里外都约束,礼运是一个古老的治理体系。这其中包含王道治理,最能说明的是《洪范》。这篇文章据说是大禹流传下来的。看这篇文章,气势恢宏,王道坦荡。非今日所谓的管理学所能比拟。
在先秦,尤其是春秋时期,有2个著名的大家,老子和孔子。老子的学说以黄老著称,讲求无为和自然,顺着人的天性自然发展,彰显的是人的天性与欲望,这派学说认为,人的天性与欲望是无法解决的基本问题,返古的生活方式,更适合人的天性与欲望的发展。
另外的一派是孔子,孔子认为,用礼运的方式,约束和加强人的天性与欲望,也能实现社会的治理。
现实是,在当时孔子的管理才能并没有得到统治者的认可。无论是老子还是孔子。都是把人或社会往历史发展的反方向拉,让人们过一种理想的生活。
就是在科技发展的今天,人们依旧对人的天性与欲望,无法做出合理的选择。据科学家论证原始生活比当下的科技文明更适合人的天性与欲望的伸张。而文明看似满足了物质需求,并没有满足人性的发展,更没有满足欲望的发展。
历史的第二次巨变发生了,秦汉交际处,陈胜吴广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喊出了布衣的心声。陈胜只是一个普通的佃农,他喊出的这句话,应该在民间已经流传了很久,有了广泛的民意。血缘贵族的世袭统治,只能让人性在欲望中越来越堕落,人们厌恶战争,却偏偏避免不了战争。
以刘邦为首的平民布衣,统一了天下,这个人带有典型的流氓习性,他的统治集团大多都是布衣出身,周勃、陈平、灌婴等等,都来自民间。这是一个巨变,靠血缘关系维持的统治被推翻了,平民如何管理社会,如何确定人与人的关系,社会靠什么来维系,这是摆在新统治集团的首要问题。你一个平民老百姓,能依靠武力或权谋夺取天下,别人为啥就不能呢?
第二次巨变以后的权力斗争,开始了毫无节制的明争暗斗。首先发难的是刘邦的老婆吕后,把刘邦的儿子和功臣们该杀的就杀,该防的就防,让自己娘家人称王称霸,把持国家政权。
之后的外戚专政基本延续吕后的套路。
大臣专权与布衣天子成了第二次巨变的特征。维持社会的延续的却是一个士大夫阶层,这个阶层恰恰是依靠孔子的学说来维系的。
历史的发展,个人是微不足道的,阶层却有前仆后继的延续性。正是中华民族的这个士大夫阶层,让古老的中华民族一直延续到五四运动。从清末到当下,我们何其幸运有何其不幸的生活在第三次巨变中。
幸运的是我们什么都有可能,因为我们不清楚我们未来的方向在哪里,也不清楚我们应该遵循怎样的价值。因为这是一个价值观混乱的时代。举个例子,我们都知道勤俭节约是一种美德,但在市场经济社会,消费,提前消费却是提倡的,那些举债消费的国家,没钱国家给你发钱的社会,往往是经济繁荣,科技发达的国家。若我们还坚守节约的价值取向,工厂生产的产品就没人去消费,造成产品积压,工厂不能正常周转,工人也就发不出工资,整个社会处在停滞或半停滞状态。
士大夫阶层消失了,新的阶层还没有出现,第三次巨变,能不能让中华文明走向深远,是很难说的。
从甲午战争到五四运动,我们处在救亡图存的路上,从新中国成立到现在我们处在富国强兵的路上,当这些都很快完成了的时候,我们就要思考民族的未来依靠谁,我们的人性与欲望该如何安排与取舍。那个学说该成为这个民族的未来的坚守?
儒家所代表的的士大夫阶层,已经被打倒了,当下的社会再也看不到以天地立身立命的儒生了,也没有人以儒生自称。这个曾经让中华民族延续2000多年的阶层,就这么消亡了。谁将是这个阶层的延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