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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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叫醒我的,不是工作,锻炼,投资,而是窗外的鸟叫声,远处火车轰鸣声.
20年春节,在家里呆了两天就赶回杭州了,21年春节,出于疫情不确定性的考虑,最终选择了在杭州过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以前的奢望都变成了现实,比如说做三休四,也没有想到,自打从未有过的春节长长长假,我竟然不能回老家探亲。趁着这次清明小长假,我顺便自己休了一个长假,在家里多呆一会儿。
过了两年,家乡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河水还是那么清澈,大山还是那么葱绿,人还是那么的淳朴。只不过老妈又老了两岁,白发又多了许多。有时候我会劝老妈去把头发染一下,结果总是被老妈拒绝,她说都已经70岁的人了,不去染了。每次回家,老妈都会不断的问我车到哪里了,每次她都会站在路边看着过路的车辆,就像上学时候学过的某篇文章里的那位妈妈一样盼着自己的孩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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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老家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冲里,现在的家在一个小镇上,用依山傍水,山清水秀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父辈从大山深处走了出来,而我从这个小镇上走了出去,每一代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苦,不同的福,不管是父辈还是我们可能过得都并不容易,我们现在所过的生活可能也只是别人的起点而已,但至少我们在前进,至于我们的后代,能走多远,需要靠他们自己的努力,我们只能尽力的帮助他们,量力而为。
小镇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谁家的老人去世了,谁家的孩子考上好大学了......任何一点消息,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传个遍。小镇,其实是一个熟人社会,走到哪里都能遇到熟人。所谓的熟人社会,就是当你要办事的时候,碰到了谁,只要你多打听几句,你就能发现,这个人多少会和你有点联系,可能是远方七大姑家的八大姨,也可能是那个寨八大姨家的七大姑。自从外出求学,工作之后,我似乎变成了一个外地人,时常,即便你操着熟悉的乡音,卖给本地人10块钱的东西,可能会卖你12块钱。跟老娘或者大哥走在一起的时候,别人才会知道你是谁谁谁的儿子,谁是谁谁谁的弟弟,但是他们可能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即使是你需要自我做介绍的时候,你说名字人家不一定会知道, 但是如果你说你是谁谁谁的儿子,谁谁谁的弟弟,人家说不定会恍然大悟 :“哦,原来你是谁谁谁的谁谁谁啊......”
清明的小镇,人并不是太多, 早上锻炼完以后,想去吃个米粉,但是大多数的米粉店都关门了,赚钱固然重要,但清明这个时候,“挂亲“更重要。大城市的清明是扫墓,小地方的清明是“挂亲”,“挂亲”顾名思义,记挂,怀念亲属。和老底子相比,现在的" 挂亲“比以前更讲究了, 放的鞭炮更多了, 坟头挂的东西更多更花哨了, 坟墓修筑得更漂亮了, 连祭奠用的“刀头肉”都上升到了肋骨了......唯一不变,是对逝去的亲人的怀念。不过,与其死后风光大葬,大操大办,还不如生前好好的孝顺他们,好好的陪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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